“我……。”面對土烈哥哥的關切,羅婭不好說什麼。她細細掃過木遠浩臉上,意是徵詢他的意見。他不是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人,若是她隨意離去,或者會惹得他不高興。另一方面,有土烈哥哥在,自己根本就不想回去。
似是看懂了她的心聲,木遠浩溢出笑容對着土烈太子。
“烈太子,壤兒只是稍稍身體不適,影響了琴棋書畫,並無大礙。若是讓她回去歇息,我看她也坐不住。你道這世上有幾人有親人不遠萬里而來相見,卻是自己躲着不見迴避的?壤兒若是一時半刻看不到你,那可就真的憋出病來了。還是讓她留下吧。”
看完土烈,木遠浩又看羅婭。她因他的話,點頭如搗蒜,絕對一副不想回去的表情。
土烈好看的眉宇結了一下,擔憂還在,勉強擠出笑容,“哦,這樣啊,那就隨壤兒吧。反正看不到壤兒,土烈估計也會憋出病來。呵呵……。”
一席話,羅婭聽得很開心。土烈哥哥還是如往常一樣想着她的,這就足夠。
爲了寬解哥哥,羅婭輕輕的解釋,“土烈哥哥,我沒事。”
看壤兒的臉色也還算可以,土烈把糾結的眉展開。
寬慰起到作用之後,現場因爲太子妃的提議,氣氛還是未有多少緩解。
木遠浩看向左側的木太子妃煙兒,“壤兒身體不適,未能滿足皇嫂之願,遠浩在這裡給皇嫂賠不是。既然皇嫂喜歡琴棋書畫,遠浩提議,不如就讓麗兒和紫兒姑娘給大家獻上一兩首曲子如何?聽聞羽浠兄身邊的紫兒姑娘乃是我木國最優秀的琴藝始祖之後的徒弟,想必琴藝也是絕倫。今日在府上實乃大家之幸,皇嫂以爲如何?”
木遠浩徵詢的目光裡溫和中容不得挑釁,太子妃煙兒也便識趣。
“紫兒姑娘的琴藝確實超凡,煙兒前幾日也曾有幸聽過,至今仍回味無窮。大家既然都在,看來如果錯過,乃是有些遺憾。那就請紫兒姑娘撫琴吧。”
太子妃的話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入了紫兒姑娘的身上,滿是期待。
紫兒姑娘大方站起,禮貌性的給衆位施禮,而後坐下,琴已經備好,她渺渺彈來。
一曲融會貫通的曲目,如高山流水川流不息,如草原牧馬馳騁在綠色的草原“地毯”,如草木飛鳥互訴衷腸,沉默大地之物皆被這一曲活化。
衆人聽得入神。一曲完畢,衆人還在犯癡傻想象中。有的攀登高峰,有的潛魚入海,有的瞭望草原……
下一刻,一人掌聲響起,衆人回神,報以如雷的掌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
“好曲。”原本不多話的木婉公主由衷讚歎。她也是識音律之人,故而發出讚歎。
“太子妃師姐過獎,紫兒入門較淺,師父說最有天賦的便是太子妃師姐及麗師姐。紫兒登不得大雅。”紫衣姑娘紫兒誠懇的道出,引四座震驚。
木婉公主怔了一下,師父收她爲徒並未告知他人,所以很少人知道她是鬼手滅江紅的徒弟。麗師姐又是誰,師傅也沒有談起過。人們只知道師父只收了一個徒弟,那就是面前的紫衣紫姑娘。難道師傅打算把收自己爲徒告知天下人了?
震驚是震驚,木婉公主算是鎮定的。
“師妹好,師父現在可安好,婉兒有許多時日未見她了。還有麗師姐,婉兒是該叫師姐還是師妹?師父既然要公開我們的身份,那師姐妹之間相見之時也在近前了。”
“回太子妃師姐,師父很好。至於麗師姐,太子妃師姐也需叫麗師姐爲師姐。今日便是師父一生所收的三個徒弟相聚之時。”紫衣紫未告訴對方是誰。
“麗兒?”大太子和木遠浩脫口而出。
“是我。”
輕柔的聲音出自一襲白衣女子的聲音,她消無聲息的出現,然後迴應疑問。
紫衣紫看到麗兒出來,恭敬叫了一聲師姐。木婉公主在愣過後,也道出一句真誠的師姐的稱謂。
“紫衣好,太子妃師妹好。”麗兒從容迴應。
聞名於世的滅江紅三大徒弟一一出現,是難得一見就那麼一回。連師父滅江紅本人都沒有看到過的,若不是她本人低調,豈會是這樣。衆人當然不會錯過這一時刻。木遠吉也不會錯過。
“如今滅老前輩三大徒弟都在場,竟然還有我家婉兒妹妹有幸成爲其中一員,卻是狠心到深藏不露的地步,爲兄一點欣賞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可喜可氣。還有麗兒一直住在二皇府,竟然也如婉兒般藏而不露。還是紫衣紫姑娘大方,衆人方纔有幸聽得一曲妙曲。現在三人已聚齊,再推脫,本太子可要不悅了。三人一起獻上一曲如何,那應該是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的吧,哈哈,本太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關羽浠早就稀奇不少,自然也在催,“紫兒,你在我身邊也不下時日了,有兩個琴藝高深的師姐,竟然也瞞着我,實在是讓羽浠傷心至極。今日當是賠罪,縱使耍盡無賴,你也要想盡辦法讓你兩個師姐和你一起三人一曲。”關羽浠耍起無賴,被紫衣白了一眼,又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