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爲何不等孩兒來看您,就自私的拋下孩兒而去呢?”
火燎太子似乎在對着屋內的空氣在說,又像是在對他的母妃在說。大概他還在襁褓中,母妃就離開了他,離開了火國,來到木國這個陌生的國度。火燎太子平靜的表面,內心卻在翻滾不停。
如果不是大太子仗(打仗)殘,只得退讓太子之位,他也許將來也會過得很心酸。父皇大概對他因母妃的事的內疚,從小到大沒讓他受過罪。他過着是其他皇子所沒有的完美待遇,卻填補不了他內心缺失母愛的空缺。
愛從來沒在他身上長出來過,除了他內心滿滿的母愛外。如今他的心中又多了對一個人的愛,還不能說愛吧。說愛太隨意,只能說是喜歡吧,很喜歡看到她,喜歡莫名其妙想着她。她在哪裡現在?
“你不要怪我。”
屋內,他輕輕摸了一下她熟睡的臉,在自言自語着。緊皺的眉頭似乎在向他宣告,他爲了一個人皺眉頭了。有什麼可同情她的?她很囂張,也很野。看他眼角的淡淡青紫,就知道有人讓他“毀容”了。這張俊美又時而冷酷的臉,就算久歷戰場,也未在臉上留下過其他任何“顏色”痕跡。而今拜她所賜,他英明全毀,敗在了一個粗野女人手上。
這個遜妃,如果讓她出現在二皇子府,大概所有人都會在暗中竊竊私議着她的遜,嘲笑她。所有人也會竊竊私語他的俊美選的醜和遜吧。不想讓土國和木國有必要的誤會產生,所以他夜扮採花賊嚇唬她,讓她對外面害怕而乖乖回二皇子府。讓他開口叫她回來,他確實也擺不下屈從她。
乖乖回府不就好了?哪怕他不愛她,也會讓她繼續留在身邊。她是他的皇妃,他必須要定她。她的噩夢就要開始了……爲了他的尊嚴,他要“毀”了她。
淡淡的吻纔剛觸碰她泛紅的脣,他的心就開始呈現痛苦狀態。臉上的熱汗在不停的流,絞痛的心一陣一陣。病魔已經潛入他的身體有些時候了,人們只知道他們的二皇子,打仗英雄,一直都很強勢很好的存在着。卻不知,或許有一天,他們的皇子,就這麼悄悄的離開人世。那時候,木國就更艱難對抗他國了。
強忍着疼痛,碰觸的脣終於有點像解藥一樣,淡淡的舒緩了心上的疼痛。他強忍着病痛,允了允她的脣。輕輕的不帶任何輕狂和歪念,卻是在享受。末了,終是難捨的離開舒服的脣。
“無極,把她帶回去。”暫時不爲難她了。
無極一直在他喊得到的範圍內存在。優秀的護衛,等於現在的絕頂近身保鏢,所有警覺對抗反應優秀於一身。就像火燎太子身邊的飛鷹,厲害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