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快速的前行,羅婭的心也跟着高興的飛了起來。同某人同坐一輛馬車而起的鬱悶暫時忘掉。只聽“籲”的一聲,車伕勒馬繩停車,二皇子府立馬呈現在眼前。羅婭趕緊從馬車內興奮的要站起來出去。奈何……她皺着眉頭看着箍緊自己並抱着自己而坐的人,滿是不悅。
剛剛不是很拽嗎,都不肯拉她上馬車。可是一到車上,他那雙手就一直沒離開過箍制她。難道沒他,她會磕磕碰碰在馬車內亂撞而死?小瞧她。
“放手啦。”恨恨的甩掉他的懷抱,她挑釁的命令着。
這次木遠浩很“乖”,放手隨她。人兒就在他眼前調皮的跳下了馬車,踩馬車踏板都免了那一步。
這女人孩子天性還不少呢,若是摔一跤接回教訓……木遠浩想着,嘴角暗現笑容。
也許老天爺憐憫他,願望很快實現。人兒跳下馬車便“哎呀”叫了起來,顯然像是跳下去崴到腳了。剛想罵一句活該,然後下馬車扶着她,卻是有人先他一步扶住了羅婭。
“壤兒妹妹。”溫和外帶關切的聲音飄進木遠浩耳中,木遠浩眼皮擡了一下,心下有些疑惑,誰人叫他的皇妃叫得這麼心生關切呵護?而且關切的聲音繼續,“壤兒,你小心點。怎麼嫁了人還是這麼大大咧咧的,一點也不懂得小心些。”
開口說話的那人準確的扶住羅婭,滿眼的憂鬱和關懷都很深。一襲大方的輕便暗橙色配金色絲邊長袍於身,套在身上再合適不過。發上簡簡的玉冠束起長髮,髮絲柔和的散落在肩頭、前圍,微風微微,發也微微而起,泛着亮澤。讓人看不膩。
男子除了對羅婭的滿滿關切眼神和貼切動作,面上再無對任何其他有波瀾。站於人前,低調中高貴的氣質盡數顯現。
他的容貌不及木遠浩英俊,微微上乘的面容,配着身上的低調沉穩,還有久不久露出的溫潤笑容,面容卻不再是問題,氣質把他推向了異樣神采,光芒絕對不遜色於他人。此人就是羅婭的皇兄,土國的唯一皇子土烈,將來土國的國君。
土烈哥哥竟是想她想得緊,直接在皇府門外等着他的這個妹妹歸來。羅婭心上一陣甜蜜一陣酸,見上哥哥一面真不容易,哥哥見她一面也很難。
“土烈哥哥。”羅婭開心得滿臉通紅,直接一個大大的擁抱抱住土烈太子。害土烈只得嘴上張揚着笑容,任意綻放,任意妹妹的熱情動作。
土烈哥哥可能是世界上除了伊萬之外,最合格的哥哥了。雖然跟土烈哥哥相處的時間不多,羅婭卻是那樣的想黏糊着他,做他的跟屁蟲。
伊萬,還在現代陪美女逛街的帥哥伊萬,其實那傢伙羅婭沒把他當哥哥看。他多像朋友,和她的感情又比朋友鐵。她現在已經不生伊萬的氣了,每每老是恍惚中巴望伊萬突然來到她的身邊。伊萬你也穿越吧,羅婭思緒飄飛。
“咳咳……”輕輕的咳嗽聲把羅婭的思緒拉回,她不由得臉上一陣不協調的眉目不合起來。
怏怏的收回美好思路,羅婭白了一眼木遠浩,他感冒了嗎?
咳嗽聲響起的時候,土烈這才意識到馬車上還有個人,而且已經下來了。看着此人,他略微吃驚了一下,之後不捨的拉開抱着他的妹妹,很有禮貌的向他問候着,“木王爺可好,土烈急於見小妹,讓王爺見笑了。失禮失禮。”
木遠浩他是認得的。撇開長相不講,那可是個厲害角色。冷中的熱度也能叫你寒潭而處的畏懼。當然那是對敵人而講。現在他的笑容在,也沒有那麼冷,添些客套表情罷了。他能對壤兒好嗎?
一路上土烈的心很矛盾,怕看到壤兒時,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而今看到壤兒好好的,還能怒瞪向來人見人懼的木王爺,可見木遠浩沒把她怎樣。
木遠浩本來沒有什麼在意羅婭,只是看到她對土烈的極度親暱,還有想到之前她看到嚴霧天時的那個主動的大懷抱,他的醋意一下子就上來了。面上卻沒表現出來。爲那個女人吃醋,這要被多少人笑話。
他微微展露出好看的笑容,努力把注意力都放在土烈身上。
“烈皇子說笑,實則遠浩失禮,任由壤兒胡鬧,招致不慎弄傷了腳。是遠浩粗心,沒能照顧好壤兒。”說着,木遠浩拉羅婭近他,“來,粗心鬼,讓我來看看哪傷着了。”
羅婭馬上警覺跳開,語速驚人,“沒受傷,好了好了。”她不敢把自己託給黃鼠狼。
“皇兄。”
氣氛像是要帶入僵局,忽聞一柔柔女聲入耳。土烈微微閃過失落,隨後瞬間消失,沒人覺察。
這不是羅婭在叫土烈,倒是木遠浩狐疑的朝發音的方向探去。這聲音很熟。
一看到那襲綠色衣裳的身影,木遠浩嘴角便再無吝嗇,完全綻放開來笑容,輕輕迴應了綠衣女子一聲,“婉兒。”
綠衣女子聽到迴應很高興,慢慢走了過來。
綠衣女子很美,應該就是土烈哥哥的太子妃木國木婉公主,木遠浩的皇妹吧。細看,如果真要跟土烈哥哥比,也算得上郎才女貌。只是木婉公主看着一臉和順女子之態,對木遠浩熱情,對他人卻是不喜說話,異樣冷淡。她好像連看都沒有多看自己的土烈皇兄一眼,羅婭心生鬱悶。哥哥這麼好的人,卻被人當隱形草,實在叫人抱不平。
木婉公主分明跟木遠浩一樣,分別把自己和土烈皇兄都當成了不甘。難道她和土烈皇兄就不是受害者?若是可以,誰願意讓人時時討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