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聞天下的曲藝宗師之僅有的三位徒弟齊聚首,衆人巴望一曲三人合璧,那定是美妙萬千。所有人都是央求之態盼望。
木遠浩看衆人開口,自己做爲主人也不能坐觀而無動於衷。
“麗兒、婉兒,我二皇府上今日榮幸迎來了土國尊貴的客人烈皇子,你們可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還有紫兒姑娘,既是我羽浠兄弟身邊的人,又是麗兒和婉兒的師妹,那和遠浩也算是一家人般,紫兒姑娘可不要推脫纔是。”
眼看是無可推脫的事實,有人卻沒有那麼情願,那就是木婉公主。
她掃了掃衆人,“婉兒無德無能,實在不才,還是請麗師姐和紫兒師妹共湊一曲便是。至於烈,今後有的是時間聽婉兒湊曲,今日有沒有婉兒參加並不是很重要。”
木婉公主很委婉的謝絕了衆人的相邀,說到土烈太子的時候,雖是爲他鋪開了避免尷尬的路,也沒有什麼親切可言。土烈當然明白她只是爲了敷衍才說今後會爲他湊曲。其實她對他的一切都很冷漠,骨子裡的冷漠,只有他看出來的冷漠。
“那就請麗兒和紫兒姑娘賞臉爲土烈賜一曲了。”木婉公主都這樣說了,土烈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行!我不準。”紫衣紫平日難親近也許都是假象,今日全成了調皮霸道。“我家主子今天要看不成,他會打死我的。婉師姐,你就行行好吧,就當可憐可憐你唯一的小師妹吧。”
紫衣紫裝得很可憐,把關羽浠說得很萬惡。話確實爲衆人的希望着想。
“這……”木婉公主猶豫。
哈哈哈……
紫衣紫的話出口,立即引來衆人大笑,皆是同情關羽浠莫名被安上罪名。
“婉師姐,你再不一起登場,紫兒可要想着法子把你家的烈皇子給搶了去哦。紫兒可是很喜歡你家的烈皇子。”
紫衣玩笑話是玩笑話,並沒有掩飾自己對烈皇子的欣賞喜愛之意。
木婉公主無奈一笑,這個師妹怎是一個調皮了得。不過,要是她有心……
“紫兒要是有意把烈搶去,婉兒倒是樂意促成一樁美事,在座的衆人便是一種見證,紫兒意下如何?”木婉說是隨意也是認真。
土烈心上不情願木婉公主這樣說,表情依然合宜,掛上笑容。
“婉兒就愛胡鬧,要是哪天紫兒妹妹真的說笑要嫁於我,土烈便當真了,紫兒姑娘又不嫁,那我要什麼辦?土烈豈不是傷心死。婉兒莫不可再說這樣的笑話,呵呵。”
烈太子手心消無聲息的握緊木婉公主的手,木婉公主便不知何表情的低下了頭。再擡起的時候,還是如往常般。
紫兒姑娘要是肯嫁,羅婭倒覺得是哥哥的一種福分。只是依他剛纔的話,便知道是拒絕再提之意,羅婭也不能老是不說話,自己和哥哥在這裡感覺就是孤立無援之感。就連身爲哥哥的太子妃的婉公主都是沒有向着他,反而把哥哥往外推。這裡真的沒人爲她他們想得那麼細心。
“嫂子這玩笑開的,我可不要哥哥傷心。”
氣氛到這一地步,不像僵局也似僵了,紫衣紫嘻哈笑起,“像烈皇子這麼優秀之人,紫兒攀上自然是一種福分,拒絕倒是不會拒絕,巴不得就在今日就嫁了去呢。只是紫兒也是有原則之人,怎能和師姐搶夫君,那是萬不能饒恕的。都怪紫兒口無遮攔,說要把烈皇子搶了去。惹得師姐本來恩愛夫妻,經紫兒一句話,偏生師姐考驗烈皇子之意,紫兒罪過罪過。呵呵,大家大人不計小人過,皆饒了紫兒之過,師姐就別再取笑紫兒了。互相抵過。”
紫兒落落大方,和婉公主說話並不生分。
“我……,”木婉公主再次語結,再不想這樣把自己和握自己手的人聯繫在一起那麼恩愛生醋意之類,趕緊繼續之前話題,“好吧,三個人合湊一曲。”
紫衣紫站於桌前,手持青綠色的精美笛蕭,脣觸在蕭上,輕輕一吹,頓時一縷悅耳柔和簫聲起,像是引子慢慢把意境帶入,引導接下來的琴簫合併。麗兒手在琴上流動,琴音起,配合着簫聲慢慢四散開來,流動的悠揚悅耳之天籟之音便在衆人耳中傳來,衆人都把身上放鬆開,有的一眼不眨的看着三人手上動作,聽着天籟,有的直接閉目享受美好聲音。開始的時候,音是柔和的,四下慢慢起風,驚雷閃電起,雨紛紛而落,洗刷大地。大地之物飛禽走獸有的噴走逃離,有的痛苦承受,任雨洗刷。植物之樹大招風把全身搖得稀里嘩啦,任風雨侵襲。默默之小草慢慢承受暴雨的擊打衝擊,依然不屈不撓。三人琴簫動作未停,歷經風暴帶入升溫之境,被她們發揮得盡致淋漓。把衆聽衆弄得連表情都省去了,只知道難得一見難得一聽。
風雨還在繼續,讓衆人一直擔憂風雨下承受的大地之物是否經受得住。慢慢的,琴簫強烈之感慢慢減退,風小了,雨細了,被搖晃的大樹漸漸平息一些,被大雨強行壓低的小草,又慢慢站了起來,伸長身體伸腰舒展。動物們開始抖掉身上溼漉漉的雨,躲在洞內的探出頭來,觀着天氣。
接下來,風停了雨住了,小鳥歡快的聲音起,互相追逐打鬧對歌,好不熱鬧。雨露滴答細細落下,掉到地上,落入塵土,烏雲消去,溫暖的光探出頭來,一切恢復靜中的熱鬧活力……
掌聲經久不息響徹二皇府,駐進衆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