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船上的男子是他吧!木遠浩可真是豔福不淺啊。自古佳人誰不愛,算了,生氣他也當你空氣。古代都是三妻四妾,這點羅婭也不得不承認。想通了,一瞬間的憤怒就全部消退,嘴角還是會泛酸,原來她也會吃醋。
“二王爺,我感冒了,不能在水裡呆的太久。”
僵硬客套的話,哪裡有一絲熱氣其中,羅婭乾咳了一兩聲。
浸泡在水中很舒坦怡人,然他在身邊,只好想着儘快逃離。
如配不上他,還不如不礙眼跟前,讓他爲所欲爲其他,再不關她的事。她纔不要做那女子的替身。
一句感冒,她擺脫開束縛換得自由。回到船上,一聲不吭。看到那柄剛纔她拿的魚竿,想到魚,慪着氣。不許釣魚,她偏要嘗試着惹怒。
兩個衣衫溼嗒嗒的人各想各事上船。一個在釣魚,一個漫不經心的悠然走到船另一頭太子那邊坐下喝酒暢談,臨過去,棱角分明的的臉竟然出現玩味笑容,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手裡的那柄魚竿,似對她又像對大太子述着,“這把魚竿是把好竿啊,遠吉,待會我們大概就能吃着這湖裡新鮮美味的魚兒了。”
拋下這句話,她似乎就是一個隱形人了,再沒有人搭理她。船上閒散的聊天聲音不時入耳,伴着些許淡淡笑聲,這只是男人之間的話題。未免聽得有些刺耳,心情也焦躁起來。
嚴霧天覺不妥,過來。定定不說話,就站在一邊。眼睛清澈的望着遠方。試問,她的男人能像他一樣澄亮的眼神,永遠讓人看了心就無言的平靜安慰嗎?
“霧天,把船劃過那邊。”
羅婭的眼睛看向小船那邊的女子,她安靜的坐在船上,沒有東張西望,淡淡的在水面船上享受着美好的景緻。大船上的人,根本入不得她眼。她怡然自得。如此女子,連她都動容,何況木遠浩。
“皇妃,你釣到魚了嗎?本王等的魚湯已經許久了。”
船開始搖漿的時候,那個酒意正歡的男人突然“關心”起她的垂釣,像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是說不可以吃這湖裡的魚嗎,難道只有他有這個特權?
“只能垂釣不能吃魚之人,莫不成還會千辛萬苦釣上來看你一人吃?”莫想。
釣上來就是放生,也不會端上酒桌上供他一人獨享。
她的迴應很淡,淡到離懶得迴應只差一毫半分。
眼見離小船越是近了,心情竟然緊張起來。要和她說話嗎,說什麼呢?罵人?不想,懶得。暗鬥,鬥不起,無意義。緣何還要叫霧天把船駛近,她也想不明白。一睹芳容?
這男人也知道她在漸漸靠近他的另一個她,還能不動聲色的和她閒扯,絲毫不以爲意。是當真把感情和人的感受當成了兒戲,若能離開也是一種惆悵中的釋然。
“你若真能用你手上那把魚竿釣上魚兒,本王承諾,不止你,所有可以來此的人,自然都可以吃這湖裡的魚,決不食言。”
是否真的是喝醉了,他爲她開先河?眉頭皺起。精明或狡猾的“狐狸”,就算醉酒,也不會讓醉酒的自己輕易吃虧的吧。看了看手中的魚竿,總有不妥。半天魚兒都未咬竿,是否太背?
把魚竿自水中提起,看了看魚鉤,自己竟成了姜子牙。一把直鉤,難怪前面老漢笑說已經上了魚餌,原來是願者上鉤的“魚餌”。直鉤,不餌亦是同樣結果。一種被玩弄的感覺滲進心內,覺得有點累,累及感情的愚弄。
丟掉魚竿到水面,別過臉去。此時眼中一定是霧氣沖天,蒸發不掉。要讓人看笑話。還是收住藏着以免遭笑話。
離小船隻有三四米的距離,近了。
“霧天,慢慢靠過去。”她叮囑。今天看到他,緣何心情會如此之差,悶到不想說話。“女子呢?”剛剛還在,她吶吶自語。望着空無一人的悠哉小船在水面,波濤未起,人已不見。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