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府偌大的宴客廳內,府上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美酒佳餚相待於客人。
今日的二皇府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冷清,有遠道而來的主客土國土烈太子及太子妃木國木婉公主。關羽浠本來就是二皇府上的客人,由於木遠浩的挽留,已經是在府上住了幾日。經木遠浩的邀請,他和隨行的紫兒姑娘也坐在客人席上。太子隨木遠浩一道而來,也在其中。
令大家意外的是,木國的三皇妃及太子妃好像早就收到消息,在沒有受到邀請的情況下,紛紛盛裝而來。太子妃的出現大家並不意外,她就喜歡趁着熱鬧看些挖苦啊笑話之類,大家並不怎麼強烈的想看到她。三皇妃淺綠就不同,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主。自二王爺大婚第二日客套性的來過那麼一次,今日破天荒第二次出現在二皇府。
做爲主人的木遠浩順帶着自己的皇妃羅婭,與土國的土烈皇子及他的太子妃木婉一同在上座並排相近而坐,木婉公主和羅婭的中間隔着木遠浩和土烈。大太子和太子妃在上座下方的左側而坐,關羽浠及紫兒和三皇妃在大太子的對面,也就是上座的下方右側坐着。
客人落座,幾句寒暄,主客雙方不分彼此一起慢飲閒聊,主人手象徵性微微一揮,府上頓時歌舞樂曲悠然而起,衆舞女翩翩起舞綵帶紛飛,全身皆是裙衣華麗曼妙盡顯,姿色非無雙也少有,配着美好琴音樂律,在衆客人眼前便是大好光景在前。此時的氣氛融洽萬分。
木婉公主和羅婭由於中間隔着木遠浩和土烈太子,兩人都顯得心不在焉,強打精神勉強掛上笑意在臉上。多日未見親人面,兩人自然是想着就坐在自己的皇兄近前。
一曲歌舞完畢,綵帶紛飛退下,靜下不少,剛纔停頓下來欣賞節目而停下來的閒聊再次繼續。
剛纔落座時大家已經客套的互相介紹了身份,彼此的身份皆清楚,不再重複介紹。剩下的除了問詢便是閒聊了。
欣賞過衆美女的羣舞節目,土烈太子滿口稱讚,述着二皇府上爲他精心而選的節目精彩。雖是平常都不能免俗的客套話,木遠浩也應承式的寒暄而應,一切都沒有進入尷尬。
或許是有人不甘沒有尷尬,未及別人開口多說什麼,便有人迫不及待打破客套迅速提出提議。她的眼柔和的看向羅婭,目光卻伴着暗藏的鋒芒,誠懇的和順話語只欠細細推敲回味。嘴角露出的意味深長弧度轉向土國土烈太子的時候,有種狡詐其中。她微微啓脣。
“土國太子此次來我木國,煙兒身爲木國的太子妃深感榮幸。聽說土國的才女數不勝數,琴棋書畫自不在話下,煙兒一直傾慕有加,一直想見識一下土國的才女之風範。煙兒想,壤兒身爲土國的公主,想必也是其中的一個,必是琴棋書畫精通,曉其精髓。煙兒斗膽冒犯,提出不情之請,壤兒可否大顯身手一試,讓大家一飽眼福,不然絕好的技藝就這麼浪費了多可惜。婉兒的書畫技藝也甚是了得,想必和壤兒也不分伯仲,兩人可否一起切磋一下技藝讓大家欣賞交流,這也算是兩國和親的一種交流融通的一種形式,可好?”
宴客廳一個人的提議,讓大家把注意力都暫時放在了她身上。太子妃莫過於太想別人對她印象深刻?
要羅婭和木婉公主切磋女兒家的琴棋書畫?衆人面面相逼。誰都知道土國的土壤公主對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木國太子妃這不是擺明了想讓羅婭難堪嗎。一時間滿座寂靜。
挑釁的?羅婭微微笑意帶上,面上不改無事人樣,心裡哪有那麼爽快。就算自己有絕好的琴書畫技藝,她也懶得和她(太子妃)顯擺。只是現在的土烈哥哥面上尷尬,一時還說不出個什麼來,大概是擔心羅婭自尊受到打擊。他明白他的妹妹從來都是一竅不通,這要如何切磋?
“烈太子您怎麼了,難道是煙兒的不情之請太過分?”木太子妃繼續裝傻。
看到土烈那張無法開口說話的表情,她心裡樂開了花。烈太子長得儀表堂堂,卻便便是羅婭的哥哥,那就不能怪自己不解風情了。太子妃本來就是來摻和加看戲的來者不善之人。
“煙兒,壤兒偏巧感冒,身體不適。琴棋書畫有時候卻是缺了感覺就變味了。若是勉強,音也會不準,畫筆分寸也會受影響,不如等養好了身體再來一顯身手可好。”
木遠浩沒有適時解圍,坐在太子妃旁邊的木遠吉適當的站了出來。土烈面上明顯的鬆了一些,氣氛回溫一些。不過土烈鬆了一些的尷尬變成了一種擔心,把目光越過木遠浩,微微掃一眼羅婭。
“壤兒病了嗎,是否嚴重? 不行的話,二王爺可否讓壤兒先回去休息一下。”土烈建議。倒不是因爲要避開木國太子妃的挑釁,真真的是在擔心妹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