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這一輩子也沒這麼怕過一個人。
我不過睡了小半個時辰,素素便來喚我,“姐姐,管家讓你收拾一下,主公要帶你出去。”
“什麼。”我的瞌睡蟲適時裝死。
“主公說要帶您出去。”
難道是真的要帶我去邊關?神思飄飄的整理了一些衣服,便由素素扶着出了門,門外是一輛絕對豪華的馬車,頭一鑽進馬車,後,這裡面更豪華,看這木頭都是金絲楠木的,內中還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是一套和田玉的茶具,還帶血絲,我撇撇嘴,真是敗家子。
“小秋兒在看什麼?”
“看你怎麼敗家。”我沒好氣地坐在離他較遠的地方。
他笑了笑,“小秋兒大可放心,你夫君是很有錢的。”
我被嚇到了,“亂說什麼。”
“小秋兒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着涼了?”
你才着涼了,你全家都着涼了。
“沒有。”我緊閉上嘴,掀起簾子。“我們要去哪裡?”
“自然是去看看我們的子民啊。”他的語氣總讓人聽不出情緒。
我小小的嘔了一下。本來還擔心這一路上他會做出什麼人神公憤的事情,他卻一直坐在那裡,閉了個眼睛裝深沉……看來是我多慮了。越行,路上的景緻就越荒涼,想來是真的往邊關去了,不過他怎麼都不怕我逃走呢?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渾身的疼,屁股好像是小時候被打針那種感覺,總結的說就是,我看起來是瘸了。獨孤南翎好笑的看着我,也不來扶我一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難道練過武功有這麼神奇。
“主公,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恩。”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家丁就朝我走來。
“你幹什麼?”我警惕的抱緊包袱。
“請隨小的來。”
我狐疑的看了眼獨孤南翎,還是跟着那個家丁下去了。我想啊,對着一個家丁也比對着獨孤大美人的好。
這裡是獨孤家的一處別院,雖然比不上楚園那麼大
,那麼豪華,不過也別有一番滋味,沐浴完,洗去一身的風塵,我倚在客房外的美人靠上,手裡拿着一根樹枝,輕輕抽打美人靠外的美人蕉。忽然手上一暖,手裡的樹枝也易了主。
“怎麼,幾株美人蕉你就心疼了?”
他沒有回答我,我微側頭,他的臉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柔和多了,露出來的小半張臉也是傾國傾城的好看,感覺臉有些發燙。他的手已經撫上了我的臉頰,嘴角露出一抹讓人猜不透的笑意。
我轉過頭,“你笑什麼?”
“小秋兒好可愛哦~”
“你,你……我,我……”姐表示很無奈。
“呵呵,走,我們用膳去。”
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便將我從美人靠上扯了下來,力道適中,想來他扯過不少女人,扯出來的經驗。
“別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親。”我怒了。手一掙扎倒被我掙開了。
他臉色並沒有變,只是和我並肩走着,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到了膳廳,我表示收回他的東西很豪華這句話,桌上的菜很少很清淡,一共是三菜一湯,比起在楚園的伙食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怎麼?小秋兒不滿意?”
“沒,沒……”看到他不善的臉色,誰還敢反駁?“苦孩子出身,突然看見這麼簡潔的菜,感覺很懷念,呵,呵……”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這個院子裡出現過的最寒酸的一餐……我也十分後悔我對這三菜一湯的評價,因爲它決定了我日後在楚園的伙食水平。
他的手伸過來,拉着我在桌子邊坐下,臉上似乎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小秋兒累了,吃完就早些休息。”
我點點頭不知該做什麼動作,只好低頭吃飯。只是這飯怎麼大有越吃越多的趨勢?
擡起頭,之間某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還又夾了一筷子菜給我,“小秋兒果然餓了。”
我無奈的扯扯嘴角,“呵,呵,你也吃,我夠了。”我將碗悄無聲息的挪遠了一點。他但笑不語,只是看着我。終於在
他的注視下,我吃完了飯,默默的回屋了。
嘆口氣,正想關門,一個身影便溜進了我的房間,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你在這裡幹嘛?”
“自然是睡覺。”他給自己斟了杯茶。
“這是我的房間。”
“這是我的院子。”
“好,那我換地方睡。”我開門欲走。
“小秋兒好狠的心,夫君爲了救小秋兒可是受了重傷的,怎麼竟然要趕我走?”我一頓,心想,不能每次都被你耍來耍去。
我一轉身,朝他挑眉“哦?傷在哪兒呢?”
他面上一愣,拉着我的手來到內室,我在牀沿坐定,他便寬衣解帶起來,我嚥了咽口水,堅持住,堅持住。他大手一揮,將自己的袍子扔出好遠,看着他精壯的胸膛,我懵了。這身材也未免太好了吧……我伸出手按了按他的小腹,那裡有一條很細微的傷口,細微到簡直不能算作是傷口。不過這個傷口周圍有青紅的於痕,想來是青羽劍造成的。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大師兄,你終於來救我了。
“小秋兒,爲夫沒事,怎麼眼眶都紅了?”
我擡起頭,“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都不說?”我這是喜極而泣,“傷藥在哪裡,我去拿。”
他手一指,我便屁顛屁顛去拿了。心裡想的卻全是大師兄,大師兄,我好想你。
“你和誰打架了?”我輕輕吹了吹他的傷口,便倒了些藥粉上去。
“沈月寒。”我心裡咯噔一下。
“他,他沒事吧?”我心虛的問道,放好藥瓶。
“小秋兒在關心他。”
“自然,他是我師兄。”
“只是這樣?”
“對。”我艱難地點頭。
他一把撈過我,“我累了,睡覺。”
“你受……受傷了。”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的語氣裡是難掩的笑意。
我噓了口氣,他的行爲很莫測,難道是花叢中飛多了,對哪個女人都要動手動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