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問了一個超級蠢的問題:「你真是我爹麼?!」這麼溫柔真不科學!
秦牧的臉拉下來了,不悅地說:「你這是甚麼話?」
「我爹纔不會這麼溫柔咧……」扶蘇還是覺得不可置信至極,秦牧何時對他露出這樣溫和的表情?還摸頭……更奇怪是表情居然這樣友善和溫柔……操!他爹不會是被誰穿了吧?
這一刻秦牧真的懷疑自己以前怎樣虐待扶蘇了,怎麼的一個迫害才讓到這孩子幾次在他變溫柔時總是質疑他是不是本人。可是他想來想去……他以前的舉動都非常正常,甚至比他對其他人還要溫和。
──扶蘇是穿來的,自然不知道秦牧在當秦始皇時,他身遭的人是一直受着何等嚴峻的氣勢所壓迫……
「算了,不說這個。倒是我在邊關聽了風言閒語,說申生不是你的兒子是怎麼一回事?」秦牧又提了一個關心的問題。他在關外居然也聽到此等閒言,可見流言非一日之寒,在關內的流言恐怕已經塵土繁囂了。初聽到時他亦覺得不可思議,這麼離譜的說話是從那處傳出來的?
一度他認爲這是別國的奸細來到秦國妖言惑衆的。
扶蘇沒想到流言傳到那麼遠,還真傳到這麼不成樣。他有點尷尬地抓抓頭:「就是……大臣讓我納後宮麼……我不幹就……嗯嗯……」
扶蘇覺得自己一開始聽到時沒有阻止是敗筆,想不到這麼不靠譜的流言居然會傳得這麼廣!現在阻止恐怕已經起不了效果吧?他爹也會氣死吧?
隨後扶蘇又覺得怪怪的,秦牧知道他不愛女人啊,沒辦法行房事也是很正常吧?
秦牧有幾分瞭然,點點頭道:「不行就不要勉強了。」樣子很平靜,沒有遷怒或怪罪於扶蘇身上。
「你纔不行呢!」扶蘇炸毛了:「我不知多行,要試麼……麼……哈哈哈哈我都是亂說的!」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多像*的說話。
秦牧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試麼’這問題,只是接着道:「今韓信守邊關,能力卻是不錯的,應該可以與楚一戰。至於蕭何那邊,也未嘗不是一個萬全之策,此計可行。至於匈奴方面你亦不必擔心,我在京中稍作休息,過會兒便帶軍與匈奴一戰,把他們打回他們應該待的地方。」他這話說得殺氣騰騰,帶着征戰沙場的意氣。
扶蘇跳起來了:「甚麼!你又要走了?不行,我又要跟着去!」
「不可胡鬧!」秦牧喝道。
「胡鬧胡鬧,你老是這一句,都聽厭了。當皇帝真的很煩,那些大臣又要管我上不上女人,又要管我有沒有干涉他們太多,現在他們都快團結起來反我了,我還要想辦法怎樣在當中角力,好煩啊,怎麼不由你來做?一開始就應該由你來做纔對,我的心願明明是遊山玩水,過着逍遙的生活!你的始皇帝不是當得挺好嗎?繼續當下去吧……」一聽秦牧回來沒多久後又要離開,扶蘇也有點惱了
最好秦牧就回來當皇帝,給他一筆錢打發掉他,他以後就自在地流浪去了,找一個山間釣釣魚種種菜,等天下平定後再出來。整天在朝堂上跟一羣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古人在交談,費的力氣多大啊,還要說服他們接受他的意念,有時還要用上強迫的手段。因爲他沒有仗打過百官,以致現在的官員已經有幾分有恃無恐,越來越放肆了。
秦牧沉默以對,轉移了話題:「宮中財政尚可吧?」
一說起自己的‘功績’,扶蘇帶着幾分炫耀的勁道看着秦牧,勾着得意洋洋的笑,很欠扁地說::「我把宮中的開支縮了大半,現在只有你以前在朝時的一半!然後多餘的錢都拿去研究了,我不是跟你說火藥嗎?招了幾個技師,正在研究,最近我去看時已經有模有樣,開始能炸開一點東西了……雖然威力不夠。」
──重點是比他爹在朝時花費要少一半有木有!生活品質還沒降低有木有!這是扶蘇唯一拿得出手跟他爹炫耀的事了。
秦牧點點頭:「這方面你是有能的。」也沒有介意扶蘇的放肆。
「咳,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要跟你報備一下……」扶蘇輕咳了一聲,認爲自己還是自覺一點比較好,而且今天他爹的心情真不錯,以往要是他這樣嗆他,恐怕已經被拎去教訓到不成人樣了。
「甚麼事?」秦牧疑惑地說,憑莫寧手段,還有事是他不瞭解的嗎?
扶蘇把認識任一的過程和生出了開妓院的來龍去脈都交代得一清二楚,順帶爲自己的行爲作了辯解:「……而且妓院還能當情報機關啊,到時不就能掌控民間的動向麼?嗯還有百官的……」
秦牧皺起眉頭,打斷了他源源不絕的演講:「行了行了,我又沒怪你自作主張,你有想法就好了,不用說得這麼心虛,表現得像妻子就跟丈夫解釋家中財政去向。」
一下子被戳穿了心思的扶蘇摸摸鼻子,尷尬地說:「這不是因爲你是我爹麼!」
秦牧只是淡然地看着他,說:「我不介意。」
扶蘇迷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突然冒出這一句是連接那一句?
秦牧又轉開了話題,沒有繼續跟扶蘇解釋下去。
他內心是想,雖然貴爲男兒身,但扶蘇也滿賢內助的,他很喜歡事事向他報備的扶蘇。
*
幾天後,扶蘇帶着秦牧興沖沖的出宮找任一,要把任一和自己的想法介紹給秦牧知道。
說實話除了重生後那段日子會在民間流連外,其實秦牧真的滿少出府看咸陽城改變。現在與扶蘇微服行走在街上,看着道路都是劃一而整齊的,踏自行車走的是道路的兩旁,而行人則與是走在中央,熙來攘往,好不熱鬧。
自從有了自行車的出現後,馬匹等自然就少用了很多,現在的橋子已經改成用自行車來拉動的,或是一輛或是兩輛的,大抵是改變不了以前擡橋的習慣。因此咸陽城的秩序比以往要好不少。而且短短一年間便由恢復原來的繁榮,扶蘇實在功不可沒,要是他很少向民衆徵稅收,也達不到現在民衆豐榮的水平。
秦牧感嘆曰:「你管理得不錯。」連他也對扶蘇的表現另眼相看,原想以爲事情會更糟,卻想不到他的巧思妙想用在古代是挺不錯的。
扶蘇謙虛地說:「還好還好……」
「蘇兄!」任一站在酒舍前,一看到扶蘇就眼前一亮,高興地先迎上去了,只是他看到扶蘇身後跟着的秦牧時那興奮的勁便收回來,有點遲疑地問:「這位是……?」
「這是我好兄弟!秦牧!」扶蘇拍拍秦牧的肩,跟任一介紹。
秦牧雖然站起來跟扶蘇差不多高,但是身材卻比扶蘇還要結實,加上不怒而威的氣勢,那炯炯的雙目看向任一時,不知爲甚麼任一有一種全身都被脫AA光光剖析過一般。
「你好。」秦牧淡然地打招呼。
「呃……你好……」任一不自在地退開了一步,只覺得秦牧渾身的氣勢直壓得他喘不過氣。
扶蘇一手拉着一人,把他們拉進酒舍裡,點了一些小菜和酒食後,便跟任一道:「這是我兄弟,準備也一起創一番的功業的。」
秦牧對扶蘇這樣直接拖他下水有幾分不悅,只是略略皺起了眉頭,然後很快平緩──一般在外面他都不會拆扶蘇的臺。
秦牧本來話少,加之與任一實在不熟,扶蘇和任一在那邊說了半天,他也只是默默地爲自己倒酒淺嚐,並不答話但聽着。
慢慢地,他覺得扶蘇的想法也蠻靠譜的,而且帶來現代不少新玩法,倒是可以以新意打開局面,之後賺的錢再分散去別的行業,直接錢賺錢。
扶蘇和任一的兩人合作最大問題還是人脈。
這方面莫寧手上倒是有點的,但是秦牧卻不想扶蘇任何事都習慣依賴他,所以並不開口,也不提意見。
──不過在暗中倒可以讓莫寧稍爲幫一幫忙……秦牧想。
扶蘇和任一談到忘情時,任一一手握着扶蘇的手,激動地說:「蘇兄,你真是我的貴人。」
秦牧的雙眼微微的眯起來,幾爲不善地瞪着兩人交握的雙手。而且扶蘇居然沒有甩開他,而是任由任一放肆!
此時扶蘇已經忘懷,完全感覺不到雙手被捉住,他只覺得以後財源滾滾來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秦牧坐在一旁瞪了片刻,牙齒開始發酸。
──難道真像莫寧所言,扶蘇只是對他一時的迷惑?!此時已經清醒了,移情別戀?!
原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扶蘇的秦牧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づ ̄3 ̄)づ跟大家報告一件事……由於明天我臨時要很早起牀出門(大概凌晨五時吧……),然後考試是在晚上……所以更文的時間應該略晚
當然答應了的雙更一定有……但……會很晚……\(“▔□▔)/
對了……我決定雙更是一章更夠6千字……有些人買了防盜……算是個補償qao對不起哦……
然後算算手指……我後天也要雙更……
祝福我啊!q皿q(血淚
#自己闖的禍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