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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接到嶽慎思的信時,微微的笑染上了嘴角,只是瞬間卻又重新落了下去,杜瑄回來而魏然卻是連回來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嗎?
接到信後的第三天,杜三坐在紫宸殿裡時,聽到外面一陣喳喳呼呼的叫聲傳來,只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一路越來越近。杜三還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有一個風一樣的身子撲進了他懷裡:“爹,我好想你……”
杜三這才意識到,這個半大小子就是他那個曾經眉眼小小的瑄兒,現在竟然這般高大了。杜三溫笑着將僵着的雙手,柔暖地抱住懷裡的杜瑄:“瑄,我們瑄長高了。”
杜瑄站在杜三面前轉了一圈,顯示自己長大了,復又疑問升起,爲什麼他們不回紫歸,杜三也不來看他和魏然:“那是,爹,你爲什麼都不來看我和娘呢。”
“你娘,過得好不好。”杜三問出這句話時,才覺得自己的聲音竟然是顫抖的,摟着杜瑄的手更加緊了,閉上眼再睜開時,只覺得被陽光晃暈了眼。
杜瑄擡起頭,皺眉想了想,然後才笑着回答杜三的話:“娘,過得很好了,每天就會折騰我,不折騰我的時候,就去和陳叔叔他們去路口看打劫的現場版……這話是娘說的了。娘救了很多人,很多沒錢醫病的人,娘都不要錢給他們看病的,大家都說娘是活菩薩耶。”
說到這些時,杜瑄臉上是自豪與驕傲,在他小小的心裡,魏然是他心裡的神,也是最最親近的人。可眼前這個父親,無由的讓他從骨子裡就覺得親近,只覺得他們是相連的,有某些地方是共通的。
活菩薩……杜三溫淡地笑着,珈臨山的今生卦他也略有耳聞,卻沒想到魏然竟然這麼快就做起了德於天下的事來:“瑄,爹今天好好陪你。”
“皇上。洛嬪娘娘求見。”內侍地聲音在殿門外響起。讓杜三一陣皺眉。沒想到這女人。到現在還沒學會做個明白人。
杜三抱看着杜瑄回頭看着殿外一臉疑問地樣子。笑着說了句:“瑄。爹先跟她說兩句。你先去那兒坐着。”
“好地。爹。”杜瑄雖然久不在宮廷裡生活。對於宮廷卻仍留有印象。所以還是知道一些地。於是走到一旁坐下。心裡算了算。按制他咋也算是嫡皇長子。身份好歹也高着嬪妃一頭。按理卻也是長輩。還是要意思意思地。
洛翩翩走進殿來。先看到地是坐在紫宸殿中央地杜三。露出嬌媚地笑容。還沒笑踏實。就已經看到了端坐在一旁地杜瑄。洛翩翩對杜瑄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但這張臉和杜三一模一樣。任是誰也不會錯認了:“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安。”
“平身吧!”杜三地聲音不復方纔地溫和。臉上更沒有了方纔杜瑄看到地溫淡笑容。
杜瑄這時站了起來。腰背向前微傾。微微向洛翩翩行了個禮:“瑄見過娘娘。”
“皇長子殿下多禮了,本宮如何受得起皇長子殿下的見禮。一別數年不見,皇長子殿下高了不少,也更見皇上的風采了。”洛翩翩心裡感覺像是吃了個大蒼蠅,難受得很,至今後宮一無所出,只除了幾年前她受過寵召,那顏嬪是壓根沒有承過雨露。看到恆恩殿的皇長子,如今已經是個少年郎,而且音容和杜三簡直是一模一樣兒,心裡更是不平與忿怒。
杜瑄燦笑着看洛翩翩,心想娘說得對,這宮裡的人真是假惺惺地,沒一點趣味:“娘娘過將了,瑄不足父皇之萬一。”
杜三一揮手讓杜瑄坐下,不喜歡聽到自己兒子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讓他聽了心裡覺得難受:“洛嬪可有什麼事,若無事就回自己宮裡呆着,今日朕要和皇長子談談。”
洛翩翩低下頭訕笑,她們這些人算個什麼,呼之來揮之去,再看看皇后,雖然人不在深宮裡,卻佔據了眼前這個帝王全部的心神,相形之下,她們真是不值得一提了:“是,臣妾便不擾皇上和皇長子殿下,臣妾告退。”
眉梢帶着幾分不平,更帶着幾分怨恨,自從那夜的一碗藥過後,洛翩翩就不再對這宮廷抱有什麼期望,更不對帝王的心抱有什麼期望。女兒的心如花一般,渴望爲這個人綻放,杜三卻只是輕輕一揮手,雨露過後卻是雷霆,再如花的心事,也是瞬間便消去了。
只是在這宮裡一日,終歸還盼着這個人看上一眼,終也只有這個人能看上她們一眼,花開得好,沒有人欣賞,終是寂寞的,卻有這麼一朵花開在天邊,卻時時勾動着她們身邊的這個人。也許,天涯有時候比起近水樓臺,要更容易得月……
“瑄,天也晚了,今夜和爹一起住恆恩殿去吧。”杜三放下手裡的奏摺,看着漸漸沉下去的陽光,心頭卻有一點點溫暖,更多的卻是空洞,心裡有一個地言始終還是空的,不曾被填滿。
恆恩殿?杜瑄心想看來嶽將軍說得一點不假,自從他那個沒心沒肺的娘走後,他這個爹就夜夜宿在恆恩殿裡,唉……他承認搞不明白這些大人。他記得魏然教他念過一首詩:菟絲從長風,根莖無斷絕,無情尚不離,有情安可別,他這爹孃卻完全顛覆了這首詩,他們呀,是有情尚別離,無情更可別。
“你這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在想些什麼?”杜三看着那小小腦袋搖來晃去,只覺得有意思極了,心頭暖暖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這是他的孩子,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子。
“在想爹和娘啊,草木尚且不說別離,爹和娘爲什麼要一個在皇宮,一個在那麼遠的山上。更離譜的事是,爲什麼一個當皇帝,在官,一個落草做了山寇,在匪,歷史上都沒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吧。”杜瑄的小腦袋實在轉不過來,他很想明白,卻發現知道越多越不明白。
杜瑄忽然笑了,也是啊,以前沒想過這茬兒,現在想想還真是挺奇特:“你還小,有些事,現在爹孃不能告訴你,以後會告訴你的。”
“爹,對了,我跟小樓叔叔和醉鬼叔叔學了功夫噢…,娘經常誇我很厲害呢。”杜瑄揮着手在杜三面前晃來晃去,握緊了拳頭的小手上倒還真有幾分力量的感覺。
杜三拉過在眼前晃的手,看着小手上有一些微微的傷痕,立刻心就是酸的:“這手上的傷痕怎麼來的?”
杜瑄立刻把袖子放下來,衝着杜三吐吐舌頭,眉眼間流轉的光芒像極了一抹雨後的藍:“那個……是上回跟小葉子打架,被抓傷的,娘已經訓過我了,爹不用再說了……”
杜三卻是眸子一暗,心頭火大得很,沒想到他恆朝的皇長子竟然還有人敢抓傷,反了天了:“娘爲什麼訓你,該教訓的是那個什麼小葉子纔是吧,怎麼能抓傷當朝的皇長子。”
杜瑄像看怪物一樣看關杜三半晌,才閉上嘴巴搖頭,不過對杜三無條件的保護姿態,心裡卻是很受用:“爹,他們又不知道我是皇子,在那裡我也是一個平常的小孩子呀,再說了,那天…是我跟小葉子比爬樹掏鳥這窩,後來…我輸了,不服氣就跟小葉子……嘿嘿……”
杜三看着杜瑄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轉怒爲笑,一把拉着杜瑄的手:“你沒給你娘少惹麻煩吧,你一個人在娘身邊要多聽話些,讓你娘少操些心。”
“爹,我知道了,我現在很聽話,娘一向來不操什麼心了,整天就跟着凌霄姐姐四下亂晃,我向來都是跟着醉鬼叔叔和他們一起給病人端個茶遞個水什麼……”說到這些杜瑄沒啥感覺,可是杜三的臉色就不對了……
杜三聲音冷然地看着杜瑄,問了一句:“他們讓你端茶遞水?”
“是啊,山上人不夠,有時候有些病人好可憐啊,可以幫他們我也很高興啊。”
杜瑄這話說完,杜三臉色纔好看些,既然杜瑄高興,或許做這些事杜瑄也做得,爲民解憂本也是皇家的責任:“剛剛你說過的凌霄姐姐是誰?”
“凌霄姐姐就是嶽凌霄姐姐呀,爹也認識凌霄姐姐嗎?”杜瑄在宮裡沒機會見到嶽凌霄,至今也不知道嶽凌霄曾經是杜三的妃子。
杜三臉黑成了一塊碳,原來嶽凌霄竟然逃出宮後和魏然混到一起去了,怪不得找不着人:“凌霄姐姐,嶽將軍沒有見到過嗎?”
“嶽將軍沒有上山啊,怎麼見凌霄姐姐。”杜瑄壓根不知道,他已經把他很喜歡的凌霄姐姐給賣了。
杜三搖頭,幸好這嶽凌霄也沒出什麼事,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嶽慎思說起,既然是自己走的,正好以後也別回來了,反正那姑娘也不見得喜歡呆在這裡:“瑄今天想吃些什麼,爹讓人給你做。”
“什麼都好了,只要能和爹一起吃。”其實在杜瑄的心裡,如果能和魏然、杜三一起吃才叫真正的好,只是目前看來有些難以實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能真正的一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