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已經開業幾個月了,做爲這個店鋪的幕後老闆,朱允文很清楚它到底給整個大明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化。首先就是京城許多以紡紗爲職業的人破產了。當然,朱允文不可能不管這些的,要是社會上突然多出一大把的閒散人員,治安肯定會出問題,於是,朱允文設立了一個以流水線方式生產的鍊鐵廠,還有爲了這個鍊鐵廠而設立的煤礦廠,這樣,京城的那些既不能種地又不能紡紗的人就基本上全部安置進去了。當然,他們願意去的很大原因在於那裡包吃包住,每年一兩銀子的工資。
隨着鋼鐵廠和煤礦廠的建立,秋水園裡的武器生產的進度也快了不少,當然,這只是相對於以前來說的,即使是現在這種速度,在朱允文看來也是太慢了。還有就是大量的蒸汽機被生產了出來,按照朱允文的計劃,新年一過,這第一家出售蒸汽機的店鋪也要成立了,其他的不說,先把中國的小農經濟模式打亂再說。
有很多歷史學家都分析過,明清時期中國爲什麼會閉關鎖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封建社會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限制了發展,自己什麼東西都能夠生產,當然是沒有必要與其他國家進行貿易的。朱允文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儘量地把這種生產模式細化,如果大家都只做一種東西,想要把生活必需品湊齊的話必須與其他的人進行貿易,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再壓制工商業也是無濟於事的,更何況朱允文壓根就沒想過要壓制他們。當國內的供需達到平衡之後,生產出來的東西本國人民已經不需要了,在利益的推動下,那些老闆們肯定會不遺餘力地開拓海外市場,這就是資本主義的擴張。這也是朱允文的追求之一。
現在的大明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在食物方面,已經推廣種植了幾年的紅薯已經在全國各地開花結果,國家稅收大大增加,已經基本上到了全國人民有飯吃的地步了。明朝初年對於貪污的刑法是非常嚴重的,只要貪了一兩,就可以直接殺頭了,在這樣的酷刑之下,做這種事情還是需要膽量的。但是爲什麼歷史上明初貪污盛行呢?那是因爲朱元璋定下來的所謂寶鈔工資制度,在工資數量一定的情況下,無節制地印刷寶鈔導致了貨幣大量貶值,但是工資卻沒有增加,那些官員如果不去貪污的話,根本就連飯都吃不起。自從朱允文改革了幣制以後,貨幣幣值基本上處於穩定狀態,況且朱允文也給官員們指定了詳細的工資標準,已經能夠讓所有的官員都過上體面的生活。那麼,拿生命做賭注去貪污的官員自然少了很多。
十二月初八,傳說中的臘八節,這一天,家家戶戶都要做臘八粥,皇家是天下的表率,自然也不例外。朱允文早早地下了朝,回到後宮裡去,喝了幾碗熱乎乎的臘八粥,他感覺心裡都開始暖和起來了。這個時候,朱文奎已經快六歲了。想着現在空蕩蕩的東宮,朱允文覺得,是應該立一個太子了。現在,他只有朱文奎這一個兒子,如果早早地立了他做太子,那以後出生的小孩都是王爺爺,這是可以從他們出生的時候就開始培養的意識,等到他們全部習慣了朱文奎這個下任皇帝的存在,他們自然也就生不出爭奪皇位的心思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
“我把奎兒立爲太子,好不好?”晚上,朱允文一手摟着一個老婆,溫柔地說。在朱允文的強烈要求下,馬曉羽,小紅,還有小倉優子三個人都是住在一起的,侍寢這麼和諧的事情,自然也是三個人一起上。雖然也有官員反對過這種做法,但是都給朱允文找理由給搪塞過去了。他說:“三個女人住在一起,有助於後宮的穩定。”那些人一想,現在後宮只有三個女人,她們如果天天在一起生活的話,後宮混亂的可能性確實不大,於是也就由着朱允文去了。
第一個說話的自然是馬曉羽,朱文奎是她的兒子,如果他當上了太子,這個母親地位肯定是無人能夠撼動的了,母憑子貴,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她說:“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支持。”
小紅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怨念地說:“都怪你不爭氣。”
朱允文哈哈大笑,說:“那麼,今天晚上我再來播一次種吧,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小紅也不甘示弱,說:“好啊,就這麼說定了。”她對馬曉羽和小倉優子說:“你們兩個聽好了喲,今天晚上皇上要在我身上播種呢,你們是不是,迴避一下?”
馬曉羽啐了她一口,說:“瞧你那得瑟樣,哪天皇上沒在你身上播種來着?我們還不是照樣看着,得了得了,你們繼續,優子,走,我們到別的房間睡,看她一個人能不能應付過來,哼哼,累死她。”
小倉優子應了一聲,跟着馬曉羽出去了,朱允文最欣賞她的就是這一點,溫順,從來不和馬曉羽小紅兩人爭風吃醋。
朱允文抓了一把小紅胸前的驕傲,說:“你這個小Lang蹄子,看我今天不整死你。”
小紅嬌喘盈盈,說:“哎喲,怎麼,皇上生氣了……哎呀,輕點……”
……
正月初一,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大朝時間了,上至一品下至九品的幾百個官員都一早早地聚集在了午門外頭,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頗爲壯觀。當太陽從地平線跳出來,向大地撒下第一縷陽光,城樓上那古樸的大鐘敲響,官員們開始集合,早朝馬上就要開始了。
朱允文看着那金黃色的陽光,思索着,是不是該弄個升旗儀式什麼的。然後轉念一想,這個想法很有創意,早朝的時候可以提出來,到時候來個全國徵集國旗圖案,就跟後來的***一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每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朱允文心底一股心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這個時候,他都裝逼地站起來,輕輕揮手:“衆愛卿平身。”然後下面再回一句:“謝主隆恩。”那感覺,爽歪歪啊。
首先,第一個議程是宣佈官員的調動,這是慣例。朱允文看了看下面,李偉明和孫徵信都是站在了第五排的位置,嗯,孫徵信他老子手裡有兵,可以適當提拔一下他,至於李偉明,是一隻潛力股,朱允文一直很看好。孫東已經是兵馬大元帥,現在就站在正二品官的位置,那是武職外官的最高品級了,換句話說,他已經沒有什麼升職的空間了,換他兒子上吧。
說實在話,父子同朝爲官,而且都已經品級不低,這孫家,已經是風光無限了。那麼,他們應該會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了吧?朱允文想,其實這兩父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朱允文圖謀的,只是他手裡那二十萬兵馬而已。
把一批有些政績的官員升了職,至於那些被錦衣衛暗訪出來的有不良行爲記錄的人,無論品級多少,都被朱允文直接摘去了頂戴,一下子,朝野幾乎大換血了一次。那潛力股李偉明直接升了一級,從正五級(廳級減)的左右春坊庶子做到了從四品(廳級)的翰林院侍讀學士。那孫徵信雖然是科舉出身,但是朱允文給他安排的都是武職,讓他從宣撫使司同知做到了宣慰使司副使。當然,還是外官。他們兩個人,品級都是一樣,一個主文,在京城,一個主武,在地方鍛鍊。
官員調動的事情安排妥當了,處理了影響比較重大的一些事情以後,重頭戲就出場了,那就是宣佈皇儲。朱允文是這樣開頭的,他說:“衆位愛卿,爲使國家安定,皇子和諧,朕決定立下皇儲,免了着皇位之爭,各位以爲如何?”在朱允文的設想裡,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下面的那些人應該馬上熱血沸騰,讓後展開激烈的討論,沒想到事實總是和他設想的相反,大家相當地平靜,過了一會兒,黃子澄說:“皇上英明。”其實從朱文奎出生那一刻開始,大家就都已經知道了下任皇帝非他莫屬,因爲他是正宮皇后所生的第一個兒子,也就是傳說中的嫡長子。大家都知道嫡長子繼承皇位,朱允文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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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結束以後,沒等朱允文休息一會兒,秦裕就跑過來對他說:“皇上,有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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