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木婉霏,武松臉上一陣溫熱,她那曼妙的身體在他昨晚的夢裡縈繞不散,感冒大多來源於夜不能寐,心中一片火熱,不能自持,立馬便想出現在她眼前,就算給她痛罵一頓也是好的。
“乾孃,勞煩你再做一碗薑湯!”
王婆臉色一沉,歪着嘴諷刺道:“二郎是身體羸弱還是覺得老孃的薑茶無效?”
武松心中一怔,這王婆對自己的薑茶原來十分自信,看來是她的得意之作。
“乾孃的薑茶天下無雙,武二的感冒已經痊癒,只是昨晚有一友人,也是感染風寒,估計比我嚴重,當然要喝你的薑茶,勞煩你做一碗,用暖壺承載,我這便拿去給她!”
“哎,兄弟,大哥還有要事跟你商量,讓馬強拿去便是!”
王二牛心中想着獅子樓的油水豐厚,其中有關鍵的環節沒處理好,怎可讓武松離去,他想的是應該怎樣跟武松分賬。
武松心想,我穿越來這裡,是要重立梁山之主,最好推翻宋朝,造個王者,無論是擁立誰,都要擁有兵力才能成事,這王二牛便是成功的第一步,招攬他纔是頭等大事,木婉霏是個千金小姐,一定會懶牀,現在才早上七點多,晚一點去也不遲。
“既然大哥有吩咐的,小弟自當留下,也不必勞煩馬兄弟,我待會再去不遲。”
王二牛聽到武松肯留下來,立刻滿臉堆笑,這事情當然是打鐵趁熱,他立刻說道:“兄弟,你我之間就不說兩家話,獅子樓每月盈餘,咱們一分爲二,一份給知縣相公,一份留下來,這留下來的一份,再一分爲三,你我二人各一份,另外一份分給縣衙的各位兄弟,你認爲如何?”
武松仔細的想了一陣,說道:“大致可以那樣,我再細說一下,請大哥參詳,這開始的一分爲二,知縣相公那份可以少一點,就算再少,也會比西門慶每月貢獻的要多許多,他一定滿意,而且還有個翠紅樓呢。”
王二牛跟馬強互相對了一眼,會心一笑,心裡都想,我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武松是主,自然要你說出來。
“都聽兄弟的!”王二牛爲人老練,這句話十分厲害,就算出事,自己最多算個從犯,我王二牛都是聽你武松的。
“剩下的一份,照例是一分爲三。”武松看着王二牛和馬強的神態,知道自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了,信心大增,繼續說道:“至於這三份,我認爲這樣,縣衙兄弟衆多,他們的一份最大,大哥你親力親爲,你的其次,第三份最少。”
馬強聽了,心中高興,看來武都頭出手要比王都頭闊綽,跟着這位新上司,以後財源滾滾,遲點我也要跟縣衙的兄弟請他吃一頓酒菜才行!
王二牛也是十分認同,武松還有翠紅樓可以撈油水,這獅子樓的就算佔最少,也是應該,反正算起來,我們兩份合起來,都不會比他撈得多,這人甚是大方,也懂得世故,能想到這一點,實在值得深交,我這兄弟真沒話說!
“我的那份不要,而且每月也會從翠紅樓再拿一份過來!”武松說了這一句,就停住了,他知道這兩人一定有十萬個爲什麼。
“兄弟,你這是什麼話?”王二牛心中一怔:“你是否心中有不悅,這分成大家可以再商量!”
“對,沒錯,武都頭要最大那份,王都頭照例要第二份,我們衙門兄弟就要最少的。”馬強也連忙說道。
“哈哈哈!”武松仰天長笑:“你們以爲我武松想要大份的嗎?錯了,我孤家寡人,最多是有兄嫂贍養,不像各位兄弟都有家室,而且家業興旺,比我需要銀子,我那份還有翠紅樓拿過來的那份,別有用處。”
武松頓了頓,看到二人聚精會神的聽着,眉毛一揚,扼腕嘆道:“我問二位,在這個亂世,我們做公差的,名聲好聽,其實連鄉間一個富戶都不如,不要說家財比不上,就算是落草的賊寇,尊敬他們更甚於我們,這是何故?”
武松說的是大實話,道君皇帝年間,天下大亂,流寇四起,很多富戶都是在家裡養了幾十甚至幾百的莊客,全副武裝,平時也有操練,就算是山賊也未必敢來侵犯,對於他們捕快,一般是十分有禮,也有供養,可是真正說有什麼事情,捕快是完全不敢動他們半分。
王二牛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也是精明的人,一聽武松的意思,立刻說道:“難道兄弟是要想仿信陵君,食客三千?”
“知我者兄長也!”武松壓低聲音說道:“我豈敢自比信陵君,只是在這亂世,我們當官差的,就如同螻蟻,當官的可以踩我們一腳,當賊的也可以踩我們一腳,大丈夫豈能如此窩囊,我就想以後但凡有落難的豪傑甚至歌姬,賣藝人,落魄不得志的人,獅子樓都招待一下,要回家的,送上盤纏,這樣,你我兄弟二人,自當揚名海內,以後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可振臂一呼,不至於吃虧眼前。”
“兄弟說得對,其實縣衙兄弟,民兵,還有無賴流氓,跟着我的合起來也有一二百人,到時候給兄弟引見,以你的英雄氣概,他們自當會奉你爲首!”
“以後這招待各方賢士的事情,就拜託兄長了!”武松拿起一杯茶,以茶代酒,跟兩人碰杯飲盡,心中十分高興,萬事開頭難,現在已經開了一個好頭。
“哎呀,剛纔幾位還是一臉帶黑,老孃一轉身,就小聲說,大聲笑,是不是在說老孃壞話?”王婆不知何時,又走了過來。
“我們在說乾孃的薑茶功效了得!”王二牛笑道。
“你何時喝過老孃做的薑茶,那是清熱毒的良方,不適合你,你需要的是令身體熱毒暴漲的十全大補茶,到時自有給你吸毒的粉蝴蝶!”王婆調笑道:“我昨日得了一條新鮮的牛鞭,煮好了茶,你們牛頭馬臉兩個色鬼要不要一人一盅?”
王二牛跟馬強對了一眼,兩人都是滿臉的吟笑,王二牛說道:“這個自然是要的,乾孃只是顧着我倆,可不要冷落了鄰居!”
王婆一臉壞笑的坐在武松身旁,在他大腿上輕輕一拍,笑道:“你們縣衙的人,老孃最是記掛着武二郎,可就是怕神女有夢,商王無心啊!”
武松知道這老母豬要給自己介紹女孩,賺自己一筆,他也想知道王婆到底有什麼手段,便笑道:“武二家裡還有金條,想孝敬睦鄰,可也毫無門路。”
“乾孃,這男人的心思,個個一樣,武都頭是自己人,你也不要隱瞞,把那百花圖拿出來就是!”馬強在王婆腰間捏了一把。
“呸!老孃的豆腐你也敢吃!”王婆在馬強大腿上用力的捏了一下,隨即又滿臉堆笑,故作神秘的從懷裡拿出一張透着幽香的白色手絹,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文字,她在桌上一放,得意道:“二郎請看。”
武松一看,上面寫的都是陽谷縣待字閨中的女孩名單,從十二歲到二十二歲,全部齊全,無一紕漏,他故意壓低聲音,在王婆耳邊說道:“乾孃,這上面的女孩是否武二看上哪一個,你都有方法遂我心願?”
“就看二郎誠意!”王婆笑道。
武松會意道:“萬分誠意不及萬兩黃金!”
“快人快語!老孃也不跟你扯虛的,這其中有三高!”王婆伸出三個手指。
尼瑪!還三高!你咋不去當電視裡的醫療專家!武松心中罵道,可仍是裝出一副饒有興致的神情:“什麼三高?”
“地位高者價高,樣貌娟好者價高,做外宅者價高!”
“合理!只是難道我要一位官家小姐,樣貌娟秀,還要她做外宅的,你也能做到?”武松故意刁難她。
“這可不是看老孃有何本事,而是看二郎有多少黃金,還要有耐心!”
武松聽了,心中暗罵這老母豬的奸狡,竟然說的滴水不漏,好,我再刁難你一下。
武松一擺手,說道:“這些都不合意!”
王婆並沒有半點的驚訝,反倒是微微一笑:“原來二郎有此嗜好!”,從懷裡再拿出一張粉紅色的手絹,往桌面一放:“二郎看看這些如何?”
武松一看,心中不禁大罵王婆的無恥,原來這上面寫的都是陽谷縣中已婚婦人的名字,連潘金蓮的大名也赫然其中。
“好,我就再探一探你這千年老鴇!”武松劍眉一揚,已經有了想法,伸出手指在“紫石街武大郎之妻潘金蓮”十一個字上輕輕一點!
咯噔!點完之後,他的心突然一陣狂跳,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悸動!要是她真的替自己去說了潘金蓮....武松不敢想下去,擡頭一看,卻見王二牛和馬強一臉慘白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