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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奶孃嘆口氣,抱着少爺側過身不看小池月,她追着少爺過來就聽到這個女人明裡暗裡的給小姑娘下套。。

她的父母的故事不說全聖國的都知道,整座聖都也是無人不知,不人不曉!這還是在別人家呢就這麼不給小姑娘臉面,這麼大的小姑娘了,她這樣說話,居心何在!

這樣的女人,上位了老實的在家裡呆着,也是你本事。可是欺負人人欺負到夫人的地方了,當別人都是傻子嗎!如果那樣,就別怪她們不客氣!誰讓那大狐狸精上趕着來捱打!

陸池月哭的非常着急:“爹,爹……都是女兒的……”錯。

陸辰意受辱的心態暴躁不已,心裡更是着急,當着他的面說打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打,他陸辰意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心裡憤慨之餘,陸辰意也有些不安,這些人爲什麼如此不給他顏面,就算沒有了官職,陸家多年經營,曾經與皇家、裴家三分三天的局面和威視還在,這些人竟然就敢如此對他。

陸辰意的不安全轉嫁到膽小愛哭的女兒身上:“吃裡扒外的東西!夥同外人一起對付你娘!看着你娘被打你很高興是不是。現在看來,奴才查到的恐怕還不及你心裡想對付你妹妹的幾分之幾!”

現在的他不能錯,眼前的一切跟更不允許他錯!

陸池月更急了,小小的她怎麼擔的起這樣的指責:“……我……我沒有……我……”

陸辰意一把甩開女兒,向藍氏靠去!

陸奶孃趕緊上前攬住小姐的身體,心裡萬分心疼,老爺怎麼能這樣對大小姐!

寧奶孃見陸池月沒有摔傷,悄悄的鬆口氣:“造孽。”如果剛纔覺得這對夫人是欠教訓,現在就覺得他們兩個是絕配!便宜爹和便宜娘都找到別家門口了,爲人子女也真難爲她了。

藍氏奮力的向夫君爬去,鬢釵散亂,衣衫髒污,身體軟肋處如火燒一般的疼,臉上也火辣辣的難受,兩個身高和體型大她一倍的惡奴像魔鬼一樣在後面追趕她。藍氏驚恐萬分:“夫君,夫君——”

陸辰意急忙把這樣的娘子護在懷裡,這時候感情反而不如面子重要,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都要護着藍氏!

藍氏害怕的尖叫,精神崩潰的不斷向後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夫君殺了她們殺了她們!夫君我毀容了!是她們!夫君殺了她們!”

寧奶孃入鬼魅的身影在她眼前響起:“這位夫人是要殺誰?用不用奴婢幫您動手!”

走過來的兩個僕婦接過大少爺,目光故意兇狠的落在藍氏身上!

藍氏嚇的縮在陸辰意懷裡,眼裡充滿了不甘和怨毒!

陸辰意目光憤怒的盯着這個老婆子:“你們好樣的!給我等着!”說着命人拉了陸池月就離開!

陸池月被人一拽,頓時害怕不已,一手緊緊的拽着自己的奶孃不跟父親的人走:“奶孃!我不走!我要娘!要娘——”

陸奶孃緊緊地抓着大小姐,目光懇求的看向老爺:“老爺,夫人帶了大小姐出來做客,您這樣把大小姐不聲不響的帶走,是不是不太……”好!

藍氏眼睛惡毒的道:“閉嘴!就是你們大小姐才學不好!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帶着大小姐一起走將功補過。”

陸奶孃嚇了一跳,險些鬆了手裡的小主子。

陸池月嚇的直掉眼淚,不敢哭再哭出聲:“奶孃……奶孃……”

寧奶孃立即上千幫忙:“再不放手,別怪我也讓他們把你們都扔出去!”一邊說着一邊做心裡攻勢:“這是我們夫人的宅子,是當朝相爺的地方,你們從這裡把人帶走,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寧奶孃嘴裡說着,手裡下了三分毒手,把陸大小姐從對方手裡拽回來,護到身後。

事,是她挑起來的,萬萬不能讓大小姐受了傷害。

陸池月回到寧奶孃懷疑,頓時哭害怕不已,引得被抱開現場的夜自謙也大哭不已。

常縷匆匆趕來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女兒的哭聲,頓時加快腳步。

林逸衣也不自覺的加快腳步,謙兒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

兩人趕到時,就是這樣亂糟糟的局面,林逸衣急忙抱過兒子,耐心的誘哄。

常縷頓時拉過女兒,小心的拍着:“沒事了,娘在呢,沒事了。”

陸辰意見到常縷,心下意識的虛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女兒是他弄哭的!“我……”

藍氏見狀,頓時抱住陸辰意,看向常縷的目光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第一次見面她就狼狽不已,想不到第二次見面她更狼狽,對方卻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以前就看不上藍氏這樣的嘴臉,現在更是見了厭惡,她有什麼資本,不過是一介商人,拋頭露面有沒人要的下堂婦!憑什麼看起來比她還好,憑什麼永遠那麼悲天憐人:“姐姐,妹妹帶你不薄,你怎麼可以教唆孩子跟他們的父親作對!”

一句話再次把一定帽子壓在常縷身上。

林逸衣頓時看向藍氏,懷裡的兒子安靜的趴在她的肩上。

常縷也看向了藍氏,目光肅穆威嚴,口氣莊重平穩:“這位夫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教唆女兒?我只看到爲人妻母的上門逼迫一個孩子,還帶着孩子的父親?

先不說你這件事辦的是不是失了爲人妻的品行,就說你當中侮辱一個孩子,請問你還當你是青樓名館裡跟人打架的小伶,還是走了恩客沒給銀子的仇敵。”

春香春思噗嗤一聲笑了:“可不是嗎,誰家的大婦這麼有操守,帶着夫君上門欺負人家自己的女兒,當真是賢良人家的好夫人。”

“這人啊,眼睛可以瞎,屎可以亂吃,可千萬不能把屎帶回家,否則啊,就是遺臭萬年。”

春香立即指着春思:“說的什麼話!不懂規矩。”

“是,是,我粗俗,我該打,可誰讓我看到更粗俗的人。”說着掩嘴一笑,看向藍氏的目光昭然若揭的辱沒。

藍氏被說的渾身發抖,頓時指向常縷:“這就是你名門閨秀的度量!也不過如此,當初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求我,現在還不是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夠了!”陸辰意最恨人提起曾經。

藍氏嚇的一陣哆嗦!

常縷看着突然覺得藍氏也如此可悲,曾經那個悲天憐人的教育她的姑娘,那個她縱然心裡怨也不得不佩服她孑然一身時柔媚、乾淨的女孩,什麼時候變的像她一樣,也開始爭這份虛幻,和一個身份。

常縷一時間竟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懷:“藍姑娘,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當時敢孤身一人離開,是我覺得你是一個大度的人,是一個看得清自己的立場,除了什麼,甚至比我更適合陸公子的人。

想不到如今我錯的離譜,藍姑娘,不管爲什麼別被繁華迷了眼,失了最初的本心。”

常縷的話猶如猜到了貓尾巴一般,比罵她的話更讓她難堪!

一直以前,不對,自從常縷出現她幾乎都要忘了曾經的她是什麼樣子!她小心的隱藏着,小心的找着本心,不敢觸碰不敢提起,不敢承認她現在像個喪家之犬,這可個女人還不放過她!

把她生生撥開攤在這麼多人面前!藍氏突然呵呵一下,狼狽的嘴臉,現在更是難看:“你在嘲笑我!哈哈,那又怎樣,你的兒女現在都是我的!我說他們好就好,我說他們不好就不好!你看,鬧成這樣是不是很難看,傳出去是不是更難看,哈——”

——啪!——

陸辰意一巴掌甩在藍氏臉上:“閉嘴!說的什麼話,好好冷靜冷靜!”

藍氏捂着臉,柔弱的面孔上帶着攝人心魄的笑意,一點點的退出陸辰意的懷抱,目光怔怔然的看着他:“你打我,你竟然大我……你不是說最愛我了嗎,你不是說這個女人沒有趣味,只有我最懂你?怎麼,現在膩了不承認了……”

陸辰意頓時臉上難堪不已:“藍藍你說什麼呢,回去,快點回去……”

“挨?這是咋了?呀!這不是陸公子嗎,帶着你的窯姑娘在別人家門口乾嘛呢?”魏南子一瞬間護在常縷母女身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陸辰意!

陸雲裡也站了出來,但看着眼前的情形,又羞憤,又難堪,爹這是在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回家好好說!

陸雲裡眼睛如火的盯着魏南子!他憑什麼站在常縷面前!他有什麼資格!那個位置無論誰看都該是他的!“你——”

沒口德的魏南子先一步道:“哎呀,莫非一個人睡着沒意思,想多找幾個男人幫你,早說嘛,滿足這位窯姑娘確實挺累的,後面這幾位大哥借給你兩天怎麼樣!”

藍氏聞言恨不得撕爛他的嘴!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陸辰意也氣的夠嗆:“魏南子你——”

“先別急着謝我,我是日行一善。”魏南子突然想到身邊站着個孩子,頓時閉了嘴:“口誤,口誤。”

陸辰意會信他的口誤!衝過去就要跟魏南子決鬥!

元謹恂此時從拱月門內出來,一席華貴的紫衫,從容威嚴:“胡鬧什麼!成何體統!”

陸辰意嚇得頓時跪在地上:“草……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藍氏愣了一下,也瞬間跪在地上,心裡對皇上的恐懼,停留在永平王時期醉莊之上那鐵血無情的永平王:“參……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家所有跟來還沒被扔出去的人聞言,也瞬間跪在地上。

沒有給皇上請安的常縷等人也頓時矮了所有人一截,除了林逸衣和她肩上的自謙,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尋釁滋事!你們也夠可以的!”

“草民不知皇上在此,草民罪該萬死!”

元謹恂最看不上被女人牽着鼻子走的男人,還是明顯的被牽着鼻子走,連一點自我辨別意識都沒有的男人,這樣的人爲官也不會有大前途:“家宅之中的女人都管不好,還鬧到孩子們身上,陸家有你這樣的子嗣可算是幾輩子修來的孽債。”

這樣的指責陸辰意怎麼敢應下:“草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行了,無非是一個婦人,見你朝三暮四怕影響地位,弄出來的不入流手段。今,朕就做主,把常氏許配給魏南子,以後你就不用想了,也省的你安不住後宅,再鬧出更難堪的事。至於藍氏再有下次,直接從哪來哪去!”

藍氏嚇的瑟縮着身子,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千萬不要殺她,不要殺她,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魏南子激動的跪在皇上面前,覺得皇上從未有過的高大、聖明、崇高:“微臣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常縷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誰敢駁了皇上的顏面,縱然吞了砒霜也要謝主隆恩:“草民,謝皇上賜婚。”

魏南子見狀,悄悄的伸出手抓住常縷的,心裡激動感恩,他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他等了十多個春秋,以爲都不會有機會了……從第一次驚鴻一瞥,到……

常縷不適應的想收回手,無奈他抓的太緊,緊的隱隱讓她手足無措。

陸雲裡不可能願意,但看魏南子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爹帶着夫人來鬧事的樣子,也不得不說,也說魏南子這個看着不靠譜的大臣纔是母親的歸宿。

------題外話------

他們兩個一回家也得傻眼,貧賤夫妻的日子,希望他們撐住,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