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私庫

常來 08私庫

林逸衣欣慰的點頭,不哭了就好:“就這麼說定了,沒事都下去吧。”

韓碧誠惶誠恐,緊緊的抓着王妃的手一臉無法置信:“姐姐……”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這樣?韓碧一時間無法回神:“姐姐,您……您……”

林逸衣神色清淡,看向韓碧的目光平和中透着冷意:“還有事?”

韓碧慌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妾……妾……”

林逸衣托起她的手,柔軟的小手放在她消瘦的手上,卻給人詭異的壓迫感:“姐姐知道你是個好妹妹,看不得姐姐受委屈,這份情姐姐領了。

今天看着妹妹哭的這麼傷心,姐姐就是不爲自己想,也該爲妹妹想想,放心,姐姐以後一定爲妹妹保重身體,不爲那些小事動氣,今兒我就依了妹妹,沈氏的事便到此爲止,現在姐姐累了,都退下吧!。”

韓碧覺得頭暈目眩,五雷轟頂,焦急的抓住王妃的手,死死的抓着,腹有千言萬語要衝王妃吼!“姐姐,姐姐,我……”

林逸衣無意多談,揮揮手讓她們退下。

韓碧與衆女人渾渾噩噩的被趕出來!

待衆人心神回落。

韓碧氣的身體顫抖,神態憤怒,王妃在耍她嗎!?

小吳氏握着玉手,諷刺上前一步,嘴角輕蔑的上揚,笑容嘲諷,聲音尖銳:“偷雞不成蝕把米!哼!當真是姐妹情深羨煞旁人,韓姐姐這回真是給我王府辦成了一件大好事,妹妹是不是該殺雞宰羊酬謝韓姐姐啊?韓姐姐不如好事做到底,把自己的日子分給沈妹妹豈不是功德圓滿,修煉成仙。”

垂虹聞言,立即看向吳氏:“吳姨娘什麼意思!竟敢對側妃娘娘不敬!”

韓碧目光一冷,但又瞬間恢復柔弱,她不知道王妃想做什麼?但這黑鍋她是背了。現在更是成了笑話,韓氏抹抹淚:“吳妹妹說的什麼話,後院的事兒豈是我能做主的。”

小吳氏瞪了垂虹一眼,怏怏一諷,對上韓氏:“誰說您不能做主了,您這不是就給姐妹們找了一個妹妹嗎?”

韓碧眼睛一紅,溼了手帕,聲音軟軟的惹人憐惜:“妹妹說的什麼話,怎是我的錯了,到是吳妹妹以後別不習慣叫別人妹妹,惹了笑話。”

吳氏聞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你!——”

舟兒急忙拉拉姨娘的袖子,示意她忍讓。

垂虹高昂的頭,在外一直扮演着護花使者的悍侍角色。

吳氏看到韓氏還是哭就噁心,年紀一大把了哭給誰看,哭哭哭,這回哭出事來了吧,掃把星:“舟兒!我們走!不就是多個妹妹,總比有些人能當人孃的好。”

韓氏聞言氣的面色惱恨,她最恨別人提她年齡。

一旁的羅氏沒有理會前面的熱鬧,繞過他們,望着遠處濃林中露出的亭臺樓閣,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困惑,王妃何意?即便是想與韓氏作對,也不應拿納妾這種大事開玩笑?

一襲藍衫女子見韓氏不對,上前一步緩和氣氛:“韓姐姐別生氣,吳妹妹說者無心,再說,妾身估計王妃只是說說,咱們別太當真,別太當真。”

韓碧掩面而泣,彷彿不能承受一般,哭跑了。

留下溫柔的冷氏,尷尬的笑笑,示意大夥離開。

……

吳相怡回去便摔爛了珍愛的花鳥琉璃碗:“氣死我了!王妃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省事!”

舟兒聞言嚇的關緊了門窗:“姨娘,您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吳相怡纔不怕,如瀑的髮絲高高挽起,露出優美的頸項,小臉透着後院女子誰也比不了的稚氣和活力,還有無法掩蓋的囂張:“有耳又怎樣!誰還能動了本姨娘去向着她,也不看看這後院得寵的是誰!”

舟兒立即附議:“當然是姨娘了,王爺一個月有三天必歇在姨娘這裡,自然最寵姨娘的。”

吳相怡聞言,擡起白皙的頸項,神色高傲目光清冷,但下一刻,玉手拍在桌子上氣的要死:“韓氏那賤人,成天就知道哭,以爲誰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裝的好似蔓藤一樣,其實就是狗尾巴草!”

舟兒嚇的一頭冷汗,姨娘越來越敢說了。

……

韓氏更氣,險些沒有把王爺賞的觀音瓶當破罐子摔了。

垂虹不斷的安慰着,唯恐主子氣到了心上。

韓氏朱釵亂顫,氣的胸口起伏:“姓林的欺人太甚!”絲毫不提自己假心假意在前。

垂虹身有同感的點頭:“王妃這是把娘娘您當猴子耍呢。”

韓氏立即神色一冷。

垂虹立即明白說錯了話,立即自扇嘴巴:“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

兩天後,太后的賞賜源源不絕的擡進永平王府,說是憐惜永平王妃身體孱弱,給王妃補身體用。

至於補身體需不需要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和天下奇珍,誰也不敢找太后詢問,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這是永平王妃答應了婚事,太后給好處了。

林逸衣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看了太后送來的‘謝禮’,讓春思清點入庫,順便提醒:“入院庫。”

往外走的春思一愣,下意識的開口:“娘娘,不入府庫?”春思說完自知失言,又見王妃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嚇的急忙垂下頭去辦事。

林逸衣當然不會再入府庫,府庫是永平王府的公用,平日掌握在年嫿手裡,以前原主爲了討好王爺,從來是私庫府庫不分,現在不行她要銀子有用,一分都浪費不得。

前院內。

年嫿正在茶水間溫茶,聽完丫頭的彙報愣了一下:“沒有入府庫?”

小丫頭點點頭,頗爲不憤:“真是小人之心,還怕姑娘貪了她的東西不成,姑娘要什麼好東西沒有,會稀罕她哪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