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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妃之王爺請納妾 187

元自心苦惱的嘟嘟嘴,繼而期待的看着父皇:“父皇會救寶寶的……”她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身上有父皇賜予的唯一龍紋佩,雖然娘從來不讓她帶。

元謹恂微微嘆口氣:“朕儘量。”

元自心聞言明亮的大眼睛閃閃發亮,娘一定會很開心的。

元自染乖巧的在一旁看着,目光如其母親一般溫溫柔柔的落在妹妹身上,周身散發着對妹妹寵溺無奈的包容。

她不嫉妒,因爲她與父皇、母后有更多比自心珍貴的回憶,比如現在與那時候父皇的笑不一樣,周身散發的慈祥不一樣,那時候父皇高了,還曾把她們舉國頭頂,帶着他們追着母后在滑冰場上肆意的笑。

母后……

元謹恂要把自心交給她的奶孃。

元自心仗着自己小,害怕又渴望的試探的攬住父皇的脖子:不去,要父皇抱。

“聽話,父皇今天還有事,改天去看你。”

不要!不要!父皇果然疼她呢,看吧,她纏着父皇,父皇都沒有生氣呢,娘說的話果然都是騙她的,父皇怎麼捨得斥責她嗎。

元自心摸摸胸口,娘爲她雕刻的小一號的龍紋配,鼓起勇氣孩子氣的嘟着嘴:“父皇要去裡面見那個老姨姨嗎?”

妄圖接手公主的兩位宮人聞言,嚇的生生止住手,驚恐的盯着不遠處的土地,目光不敢寸移。

元謹恂愣了一下,繼而神色自然的抱着女兒坐下,示意阿白給大公主賜座:“心兒覺得裡面的娘娘老嗎?”爲了避免相看無語,一時半會她也不會從廚房出來,

元自心立即火急火燎的開口:“跟娘比老多了!還沒有娘漂亮,父皇爲什麼要捨近求遠的見她嗎。”

元謹恂含笑的拍拍大聲抱怨的女兒:“朕的心兒都會用成語了,沈貴人當賞。”

元自心立即開心的拍手:“真的?!”娘若知道一定很高興她被父皇喜歡了。

元自染安靜的喝口茶,不覺得心兒的話有任何不妥,她們是聖國的國主,是母親口中除了父皇外最尊貴的人:“回父皇,心兒妹妹今天還給嬌兒妹妹帶了禮物呢,越來越懂事了,父皇應該重賞妹妹。”

元謹恂認真的點點頭。

元自心開心的不得了:“謝謝父皇,謝謝皇姐。父皇,那您是不是要跟心兒回水榭小樓玩。”

元謹恂看着還未長大的女兒,想到了流着口水還傻乎乎的趣兒,其實即便她長到跟心兒一樣,也不會有心兒這樣活潑銳利。

說好聽了是性格如此,說難聽了是在林宅那樣的環境裡能養出多大格局的丫頭,性格討喜已經是不錯了,別跟林逸衣一樣被養出一身銅臭還沾沾自喜便是幸事。

“父皇……”

元謹恂看着女兒:“父皇也比你娘老很多,你不覺得父皇跟那位老姨姨的年齡最相近?或許我跟她在一起,她起來就不老了,反而是你母親過於年輕?”

元自心不懂,但眼裡莫名的聚集了大量的淚水:“心兒的娘不年輕,父皇不要拋棄心兒的娘,娘跟父皇在一起很好,很好……心兒再也不說姨姨老了……再也不說了……”

元自信想忍者眼淚,但是眼淚還是一顆顆的往下掉,她好害怕,好害怕,剛纔她似乎做了一件會讓父皇很不開心的事,她不要父皇嫌棄母親年輕,不要父皇不要母親,不要……

元謹恂嘆口氣,接過白公公遞上柔軟手帕,爲女兒擦擦眼淚,看着心兒忍者眼淚不敢留的樣子,元謹恂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了林逸衣面對三個孩子時的樣子。

元謹恂想或許他不是輸給了所謂的愛情,只是輸給了現實。

“父皇……”

元謹恂揉揉女兒額前的細軟的烏髮,笑容寧靜安詳,雖不見多麼慈愛的歡愉,但這些孩子依舊是他的血脈,是與之相連的愛女,無論是笑容恬靜的自染還是活潑好動的心兒,都是他羽翼下不可分割的責任,哪怕是林逸衣想傷害她們也不可以。

“別哭了,我們心兒要不漂亮了,聽話,先跟奶孃回去,過兩天,父皇去看你們撲蝶。”、

元自染、元自心立即驚喜的看向父皇。

元謹恂鄭重的點點頭。

“太好了!”

元謹恂回到儲秀宮已經很晚,進門的時候,林逸衣正在指揮宮人擺盤,複雜些的菜色則是親自操刀。

一桌色香味俱全,看着便讓人食指大動的晚宴,一個他心中有分量,舉止行爲甚得他心的女人。

元謹恂莫名覺得落日的晚霞如此刺眼,遮住眼前的眼光,靜了一會,再去看,那隻自顧自坐在位置上已經開吃的人身後‘站着’兩個太陽一般:“瞎眼了。”

林逸衣停下碗筷:“怎麼了?曬久了?”這話說的人都不信,那麼大的遮陽蓋,估計爲了皇上已經做出了仿紫外線的能力。

“好像是。”元謹恂步伐穩健的走進來,三四個小太監立即上前服侍皇上淨面更衣,就餐。

元謹恂坐到餐桌上時,方發現有幾道是他以前點過的菜色,哎,如此乖順的時候真不想還給他。

雖然看着討厭了點。

元謹恂瞧着距離他最近的水晶包:“就這麼幾個?!”你吃剩的吧。

林逸衣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然後又腆着臉擡起:“你也知道池月喜歡的,我就以你的名義賜下去了一盤,不生氣吧。”人家再婚也不容易,賞賜表表態度,加深籌碼嗎。

元謹恂戳了一顆放進嘴裡,把陷當人臉嚼了,心裡方舒服一些。

林逸衣笑着恭維:“這時候就挺後悔離開你這麼一個大靠山,如果我還是皇后,想賞什麼就賞什麼了,哎,可惜了這麼好的男人,人品、能力、地位一等一,竟然錯過了,好可惜,好可惜……”

元謹恂撇了她一眼,又戳了一顆放進嘴裡:“別恭維了,你把御膳房賞下去,我能把你吃了嗎?”

林逸衣陪笑陪的真心真意:“真心話。”

元謹恂咀嚼的動作慢了一些,視線卻沒敢跟她對上,嘴角的弧度不易察覺的上揚,看在別人眼裡只是放鬆了一些,與微笑一次,差之甚遠:“常氏最近身體不好?”這些消息如果不是因爲她,被他聽說的資格都沒有。

林逸衣夾了一口菜:“我覺得她應該是有孕了。”

元謹恂嗓子裡的水餃卡了一下,急忙喝了一口水方嚥下去,似乎懂了爲什麼先人強調食不言的真諦:“這麼快?”魏南子果然口味有病,對着常縷的老臉效率也行如此之高。

“只是我覺得,月份畢竟尚淺,你別出去亂說。”

朕是長舌婦嗎!還是身邊有人敢聽他亂說,他倒是想泄密,魏南子那渾貨有資格嗎?

“這樣常縷的心也能儘快定下來,總算是在魏家不那麼拘謹了,聽說魏南子帶着常縷拜見常老爺子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吧。”雖然她覺得常縷不成婚也沒什麼,但別人不那麼想。

何況常縷還有一兒一女,她在魏家紮根的越快,越能爲女兒謀得好姻緣。

林逸衣回神就見餃盤裡沒幾顆:“你慢點吃,也不怕噎死你。”

白公公苦笑:娘娘,‘死’是禁詞呢。好溫暖啊,不靠譜的娘娘一直在宮裡刺皇上幾句也挺好。

“吃飽了。”林逸衣起身。

“這麼少……”元謹恂看着……嗯……動了很多:“下去吧。”

白公公歪頭一笑:皇上,娘娘沒有徵詢你的意見呢。

敏心覺得白公公笑的好瘮人。

林逸衣坐在裡面,出來就要經過元謹恂,林逸衣沒覺得有什麼,習慣了的元謹恂也覺得沒什麼,不要說他沒有路擋完,就是擋完了,元謹恂覺得他不挪地方,林逸衣也會毫不在乎的踩着他過去。

元謹恂不慎在意的往前移動一寸。

林逸衣目測是能過去的距離。

衣服滑上元謹恂的錦袍,略過他豎起的衣冠,點點香氣帶來一瞬間女性的柔軟溫度。

元謹恂瞬間握緊筷子,僵直着身體等她過去。

林逸衣腳下突然不知踩了什麼,一滑,下意識的去抓身邊的扶手,椅子已經錯過,本能的抓抓住一手柔軟的布料。

敏心嚇的往前跑,她剛纔只顧着害怕白公公了她……不對,她不敢從皇上身後經過,是想着等娘娘走到屏風左側了才接應的……誰知道……“姑娘!——”

林逸衣扯上元謹恂身上的布料。

元謹恂本能的抓住餐桌。然後毫無準備的連帶餐桌布上碗碗碟碟一起摔在了林逸衣的身上!

“啊!元謹恂快起來!快起來!”手啊!壓了她胳膊上一點肉!疼死了!疼死了!

白公公‘驚恐’的看着掉在皇上背上的碗碗碟碟,只驚嚇了片刻,頓時高聲驚呼:“皇上,別動,有熱湯!快掉下來了!”很熱!很熱!

林逸衣胳膊疼啊,好在悄悄一動就能拔出來,但那擠到一點肉肉的疼,她經常讓夜衡政沒事嚐嚐的滋味,原來這麼疼啊!眼淚都要出來了:“你別動,熱湯扯到你身上怎麼辦!白公公!你快點拿開!”從她這個角度,那要落不落的湯罐就在桌子邊緣,只要元謹恂再輕輕一扯,那灌湯全灑元謹恂身上。

白公公心不誠的向前。

抵在林逸衣身側,半個身子壓在林逸衣身上的元謹恂,怒道:“阿白!快點!朕命令你快!”誰要跟這個女人親密接觸!

白公公聞言瞬間移開險些掉下去的、摸不出溫度的湯罐,趕緊移開桌子,餐布,急忙命令外面待命的宮人進來服侍皇上診斷、更衣!

元謹恂煩躁的起身:“笨死了!走個路你眼睛看天的!還是乾脆就忘了長眼!”可惡!該死的味道!

林逸衣身上也正疼着,哪一齣又不是嬌養的,他發什麼火,本來那點歉意被他臉上的嫌棄也刺激的夠嗆:“你嚷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還壓的我胳膊疼死了!那你就是豬嗎!”

還敢罵朕是‘豬’:“你要是不拽住朕!我能壓上你!呵呵,別做夢了!朕乃尊貴之軀!能說壓就壓!白公公備水!朕要沐浴!去了這一身味道!”

“是啊!是啊!被你壓的要洗好、穿好,唯恐讓你壓的不舒服!伺候不了你的龍子龍孫!”

元謹恂諷刺地掃她一眼:“呵呵!知道就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沒有被朕壓過!下次記得洗乾淨了!還要問問朕願不願意!”該死的女人,他有多久沒想把她拆了。

“元謹恂!你看老孃敢不敢洗乾淨了真找你去!”是你喜歡我,喜歡我!你這是喜歡我的態度嗎!

元謹恂煩躁的走到門邊,目光犀利:“你來!你來試試!”

白公公在後面跟的一頭冷汗:好了,好了,別吵了,多大的事,大家都聽着呢,好看是吧!

林逸衣向裡轉身,身上也沾了湯汁,可惜了一桌才菜:爛脾氣!活該沒人要!

元謹恂驟然在門邊回頭:“別因爲沒人聽到你嘀咕什麼!”

“哎呀!你砍了我呀!”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