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廚妃之王爺請納妾

她怎麼知道主持在和太子說話?她憑什麼在一旁撫琴?她與太子已經熟識到可以共處一室與太古主持交流?

如果是以前的林逸衣聽到這些話,一定會怒火中燒、胡思亂想,然後構想出一副庶妹與太子早已暗度陳倉,甚至是太子見庶妹姿色上佳,主動約求庶妹出外遊玩,被太古主持撞到不得已三人共處而已。

而林初賜的確可以憑藉她多年經營的柔美、知性的形象,讓林逸衣相信她是無辜的,是元謹恂在主動。

但現在林逸衣不會,她甚至不會考慮這個無聊的問題,即便是真的也不覺得元謹恂對美色出手有什麼不對,就如女性會選購好看的飾品、衣服一樣。

林逸衣不高興的是林初賜的態度和姿態,林初賜可以用正當的手法競爭可以買通父親選修,可以大膽宣佈她愛元謹恂,

但不該踩着林夫人和把別人當傻瓜的心態,達到她的目的。

林逸衣端起參茶,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看眼才貌絕佳的林初賜:“你的歉意我收到了,我的決斷卻不會改變,天色不早了,你可以告退了。”

林初賜聞言有些詫異的僵直,剛……剛纔不是再說太子和她,林逸衣怎可能沒有反應?這不符合她心裡的預期,以林逸衣的性格,她不氣的失去理智纔怪。

“不走?”林逸衣拿着茶蓋,看向下面的林初賜。

林初賜急忙搖頭,眼裡的淚水垂涎欲滴,神色淒涼無助,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開口道:“娘娘,民女有個不情之請,請娘娘成全。”

林逸衣看向她,放下茶杯,語重心長道:“知道本宮你最討厭什麼嗎?就是明知不可爲還要‘請成全’。

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你若說了我不成全,你是不是覺得是我不通情理而徹底忘了前面自己說過的是‘不情之請’?七姑娘,我們並沒有熟到你可以對我‘不情之請’的地步,你說呢?”

林初賜聞言臉色慘白,難以相信這些傷及顏面、毫不大度的話出自林逸衣之口,現在的林逸衣不該極力佯裝大度、寬和,以祈求百官逆轉對她的印象,讓她順利登頂後位置?

還是林逸衣覺得她懷有身孕就有了要挾羣臣的資本,竟然如此蠻橫、刻薄。

但很快林初賜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從不心急、從未犯錯的她相信,不管進行到哪一步她都會立於不敗之地,林逸衣並沒有合理的理由對她出手,而只要林逸衣出手,林逸衣就是錯!

林初賜傷心欲絕的癱坐在地上,讓除了春思、春香在內的下人見了,頓時心生不忍:“娘娘……我們是一……一家人啊……”

林逸衣頗爲認同的點頭:“恩,所以我往開一面,沒有處死錢氏。”

林初賜聞言緊緊的咬緊內脣,纔沒有讓情緒外放,她這樣的嘴臉真該讓太子看看,看太子還會不會允許她生育皇家子嗣,這樣的性情、鋒芒畢露的性格,怎麼能母儀天下、教育皇嗣!

太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說不定就毀在這一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又驕傲自負的女人手裡!

林初賜擡起頭,淚水瞬間劃過眼眶,‘走投無路’的她看着上位上的姐姐,心裡清楚,她必須跟這個處處不如自己,卻白撿了天大便宜隨着太子高升而高升的女人周璇。

務求等到太子回來,讓太子看到自己哀求的悲哀和被‘太子妃’仗勢欺人的弱者遭遇。

……

明月高懸,夜涼如水,本該寂靜的林家大院內,因爲林家今非昔比的三老爺到訪,燈火通明,快速附屬。

書房內,林重穹陰沉的臉聽完林重陽的控訴,一聲聲揚言要休了原配、要剷除毒婦,要給錢氏公道,給女兒林初賜名分!

林重穹褶皺的臉上越加肅穆,卻用不符合他莊嚴的嘲弄,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三弟。莫名的爲林家可悲,好不容易林家可能出位皇后,可能因爲未來皇后腹中的孩子,締造林家可能的輝煌。

卻偏偏有個這樣的父親!簡直丟盡林家的臉面,竟然生出休妻太子妃生母的想法,他該說他愚蠢還是說他愚昧,現在這樣好的機會,竟然還想着你後院的兒女情場,爲了女人連大好的前程也不要了!

林重陽滔滔不絕地說着,絲毫沒感覺出大哥的一樣,林重陽越說越氣憤、越說越覺得自己站在爲民除害的一方,越說越覺得自己不畏強權,在面對來自女兒‘壓力’的前提下還堅持己見!

“說夠了!”冰冷陰沉的聲音突然在書房外響起。

看戲的林重穹驟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震驚、惶恐、顫抖無措的跪在地上,頭瞬間匍匐在地上,目光驚恐:“下官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重陽也傻眼了,轉過身眼角只來得及瞥見一抹明黃,嚇的跪在地上:“下……下官叩見太、太子殿下,殿……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元謹恂大步經過,冷冷一哼,大步跨過兩人坐在主位上,臉色那看的看着驚恐的林重陽,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元謹恂除了冷笑外更想把他拉出去砍了,不管怎麼說侮辱太子妃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說啊!怎麼不說了,剛纔不是義憤填膺、頭頭是道!”

林重穹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後悔自己爲了看林重陽出醜,沒有阻止他口吐狂言、目無君主的行爲。

林重陽縮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他是討厭林高氏,是想爲自己愛的錢氏討回公道,但那是在自己現在的地位不受影響的前提下,剛剛嚐到太子高升帶來的好處的林重陽,怎麼可能還想回到過去那種被人壓制的日子。

他今天不過是想嚇嚇林高氏,讓她別仗着女兒今非昔比就欺負他的女人,誰知……誰知……

文公公永遠那麼低調的站在太子身邊,儘管太子出現在這裡那麼不正常,他已經可以平靜以對,太子妃絕對沒有外界傳的那般不得聖心,相反太子妃在太子心裡舉足輕重。

林重穹聞言見三弟戰戰兢兢地縮着,沒有任何舉動,心裡不禁把這個沒用的三弟從頭到尾罵了一遍,不得不出頭:“太子殿下,下官教弟無方,讓臣弟口吐狂言,請太子息怒,息怒!”

林重穹的姿態足夠卑微,因爲誰都明白,太子雖然明面是太子,卻已經是聖國實際的掌權者,卻的不過是皇上嚥氣,登基的一個形式而已。

而如今聖國尊貴的皇者竟然出現在他的府邸,他可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顏面能招來太子安撫,很顯然,太子是來問罪的!並且是偏向太子妃的一方。

元謹恂沒有把林重穹的息怒放在眼裡,只是看着林重陽,剛纔林重陽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他的耳朵裡,包括林重陽對林逸衣大不敬的話:“目無君主,肆意妄談皇室,我的太子妃讓你覺得如此不堪,侮辱你的存在?”

林重穹敏感的察覺到,太子剛纔用的是‘太子妃’,這是他第一次親耳聽到太子用如此明確的稱謂定位林逸衣的位置,也就說,太子心裡承認原配林氏的地位!

林重穹恨不得一掌拍死林重陽,今天晚上沒有容忍他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林重陽嚇的急忙搖頭:“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求太子開恩,求太子開恩,下官只是一時逞口舌之快!下官對太子妃娘娘對太子忠心可鑑、日月可表!”

元謹恂諷刺的一笑:“我可不敢妄想,林大人還是留着今天的僱用像妾室宣揚自己今天爲了她藐視皇權的豐功偉績吧。”

林重陽聞言嚇的雙腿發顫,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不,下官不敢,下官……”林重陽突然揚起巴掌,一下下打在自己臉上:“下官鬼迷心竅、下官心術不正、下官罪該萬死……下官不配爲父……下官……”

元謹恂沒有讓他停止,這個處事尖刻的男人向來不喜歡林逸衣,以前不喜歡也就罷了,但現在元謹恂覺得,就算林重陽不喜歡,也要對林逸衣徹底低下他的頭:“你當然不配!太子妃不該有你這樣的父親,或許我該給太子妃重新換個父親!”

林重陽、林重穹頓時愣住。

林重穹率先回過神來,太子妃怎麼可能換父親?如果太子公佈了前因後果,他們林家豈不是成笑話了,到時候他們林家還有什麼臉面在官場生存!

林重穹爬出來:“太子,下官教導無妨,下官罪該萬死!但父女之情、爲父之道不能說割捨就割捨,林大人只是一時被妖女矇蔽了眼睛,看不清骨肉情深,但林大人是關愛太子妃的。”

林重穹說着快速扯扯林重陽的衣袖,迫切的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快說話!”

林重陽哪敢耽擱,他就是一個小人,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對着林高氏發怒,可以面對林重穹顯擺自己要休了原配的‘高尚愛情’,卻絕對不敢對着太子胡言論語,他深知,他現在離不開所擁有的一切。

林重陽重重的磕頭:“太子,大哥說的對!下官對太子妃忠心可表,這次是被妖女矇蔽了眼睛,纔看不清事實!下官回去定讓那些搬弄是非的妖人不得好死!求太子寬恕!求太子饒命!”說完一下下的磕在地上,不敢有任何折扣。

元謹恂看着林重陽又突然看向林重穹。

林重穹覺得背脊發涼,頭垂的越來越低,但言辭懇切:“回太子,下官贊同林三弟的觀點,定處死妖女!不能讓這樣居心叵測的女人玷污了林家的宗祠!”

元謹恂聞言滿意的頷首,嘴角冷笑:“總算還沒有被女人矇蔽眼睛,文山。”

“奴才在。”

“傳兩位嬤嬤進來,讓兩位嬤嬤給林大人好好講講今天下午在林府發生了什麼!別看什麼妖魔鬼怪都跟看親孃一樣,丟盡爲官者的臉!”

林重穹心裡咯噔一下,不會錯的還是那個妖女?如果那樣林重陽這臉丟盡了。

林重陽驟然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位嬤嬤恭敬的進來,拜過太子後,向林重穹和林重陽講述了下午發生的一切,包括錢氏突然過激的舉動和她最後說出的話,已經對林初賜過分的信賴,清晰、直觀的向兩人展現了一位野心勃勃、機關算盡的女人形象。

林重陽越聽臉色越白。

林重穹越聽越丟人。

沒人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因爲太子身份的高度還不至於用陰謀詭計算計一個後院的妾室。

林重穹認真的聽着,猶如回到學堂敬重夫子的態度臨聽兩位嬤嬤說出的每一句話。

聽着聽着,林重穹突然有種毛骨悚人、如芒在背的錯覺,頓時爲林重陽的好運氣和他自毀前程的舉動,帶着隱隱的慶幸和幸災樂禍。

他林重穹是林家的主家,自然不喜歡林重陽因爲太子妃爬到他的頭上,可顯然,今天的舉動表明太子對太子妃的感情絕對不一般,太子沒有強制要求他們做什麼,而是解釋了太子妃今天舉動的因果。

也就是說,如果林重陽今天不鬧出這一出拎不清的倒打一耙,以太子對太子妃的寵愛,也會愛屋及烏的恩澤林重陽,儘管林重陽不具備高人一等的學識、能力,也不影響皇家‘破格提拔’的私心。

但,林重陽偏偏沒福氣,他竟然當着太子的面說出那些話,無疑與打太子的臉,太子當成寶的女人,你敢嫌棄,不是找死是什麼,別說以後高升、恩澤,什麼了,太子沒有一氣之下把林重陽宰了是給太子妃面子而已。

林重穹在緊張害怕之餘,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這樣就好……這樣很好……

林重陽也不是傻子,他或許才學不行,但觸覺敏感,人情世故摸的恨透,太子的舉動也讓他產生了與堂哥一樣的想法。

看着觸手可得的富貴,這樣莫名其妙的與自己失之交臂,林重陽心裡的痛比任何時候都要重,壓過了他這麼多年對錢氏的寵愛,壓過了林初賜乖巧可人的撒嬌,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成名路上的絆腳石,他香甜佳釀裡的穿腸毒藥。

任何美麗都無法彌補他錯過的東西,仇恨被轉嫁的後果,就是成倍的厭惡令她丟失這一切的人們,他要讓那些騙了他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比他更痛,比他更無助!

元謹恂很滿意他造成的後果,錢氏如果必須死,那麼無論他出手還是林逸衣出手都不好,只有林重陽自己下手,才名正言順。

元謹恂起身,如來時一樣沒有給任何人送行的機會,從林家離開。

林重穹知道追出了很遠依然沒有追上太子的腳步,嚇的蹲在地上,才發現汗流浹背,憤怒的瞪眼後面的林重陽:“你乾的好事!”

林重穹當然敢這麼說,對於一個不可能高過他的弟弟,他沒有打他一巴掌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

林重陽在夜色中握着雙拳,自然明白林重穹敢對他大戶小叫的原因,他失去了最爲該得到的依仗,被大哥看到了他未來外強中乾的事實,他以後有什麼機會再在林重穹面前得益。

像是今天這樣的事,如果他再敢做一次,林重穹會毫無猶豫的對他動用家法。

林重陽想到這裡,恨不得重進庵裡掐死錢氏!而他更是個不會委屈自己情緒的人,立即站起身,目露紅光的向外衝去,他要讓錢氏好看!

林重穹懶得管他,更不會在乎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一個該死的女人!

……

元謹恂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剛踏入大殿,竟然看見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快承受不住的跪在地上。

跪着的女子好似聽到了門口因爲主子歸來產生的喧鬧,跪着越加挺直,卻擋不住搖搖欲墜的瘦弱身姿。

元謹恂的目光一冷,任文公公解除他的披風,任衆人山前伺候他除去沒必要的服侍,換上一件常服:“娘娘呢?”

“回殿下,娘娘睡下了,這位姑娘說什麼也不離開,娘娘撐不住困了,就去睡了。”

林初賜聽到這句話,柔弱的身形晃動了一下,即便一個背影也給了看到的人無數信息,比如跪的時間已經很長、比如她堅強的承受着太子妃的不聞不問、比如她真的是一心請罪,即便太子歸來,也沒想過讓太子替自己求情。

一切的一切林初賜表現的都符合一個單純的來求太子妃放過生母的女兒姿態,沒有任何要與男主人怎麼樣的意思。

她甚至還退到了茶几的角落裡,頭深深的埋下,不讓太子看到她的臉。

但她選擇無言跪拜的位置又很有講究,高大的茶几,嬌小瑟縮的女孩,怎麼看也像是承受了虐待求助無門的肉食羣體,加之她本身漂亮、很會利用身體的每個表情,此刻膽小、謹慎的她,讓男人看了,只會勾起任何人的保護欲,

讓看到她的每個男人,恨不得挺身而出,爲她爭風擋雨!

林初賜相信,元謹恂就算不會做出所有男人都會有的衝動,也會憐惜自己。

------題外話------

昨天沒想斷的,四點趴在牀上後,洗了一天牀罩被單的鳥竟然和金金一起睡着了,然後晚八點在魔媽的短信聲中一躍起,給魔媽回信息。

即將過年,家庭主婦不能當,今天答應魔媽的七千更都不能實現,下午要陪婆婆去逛商場,啊啊啊啊啊啊!寧願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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