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田邊”這個位置上,衛鏗確定了自己艦隊經緯度就在這裡,開始登陸了。
在進入“慧人踏星”的過程中,衛鏗往往是採取先打擊該地區羣落,而後與當地人類交流的政策。
在當下已經重創硫鐵玄武以及消滅天殛龍的情況下,衛鏗進行了很強勢的交流。
來到了拓人所在的村莊,對村莊進行了通告:“命令裡面的噬人者,無條件投降。”
當然,這些村莊的祭祀和傳承武士們,並不願意外鄉人插手他們村內傳統。
村子內拄着柺杖岣嶁的老人則是顫顫巍巍地願意交付糧食,當然在看到拓人的時候,則是目光兇橫地盯着。
衛鏗通過碳基波動感知到了這一幕:“確定這裡是要清洗一遍的。”
衛鏗對拓人說道:“吃人的思想,比吃人的野獸,更加可怕。吃人的野獸,你會疼,會抗拒,而吃人的思想,會讓人懵懵懂懂成爲牲畜。‘揭露他們的本質’,這是你被救後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衛鏗確定,即使是幹掉所有汲取者,剩下的列島居民中,仍然有吃人的思想。只是不是汲取者在吃人了。而是換一撥人用新名詞,繼續行集體主義吃人。
所以衛鏗對霓虹列島政策是,三步走:
1.扌比鬥進行階層分離。將汲取者和他們的走狗和普通人分開。
2.對投降的汲取者進行治療,警告後發配到歐陸地區,進行脫亜入歐。
3.原來的列島普通居民進行進一步教育,遷徙到北美大陸去,脫亜入美。
中夏文明自古以來對付文化仍然茹毛飲血民族的策略就是遷徙。
反正列島上是不能有原生文明瞭。在對馬海峽跨海鐵路橋樑建設前。這種囚籠式的島嶼,如果不處理好,就和古代王朝的北方草原民族一樣,隔一段時間就來一次侵入,關鍵是他們玩陰的。
衛鏗確定談判失敗,進行了強攻。
十五分鐘後,三個血騎士當場斃命。其中兩個直接被子彈爆頭,饒是如此,四肢仍然亂動,其體內己迸射出了血肉之花的異形怪物。不過,幾秒後就被機甲踩在地下用噴槍火化了。
還有一個被霰彈槍轟倒在地的村長老,先是咬牙切齒地看着拓人,咒罵着“該死的牲畜”等詞彙,然而這種咒罵,讓衛鏗很不爽。機甲把他按在地上,給他當場做無麻手術,取出寄生體,然後作爲科普教育“純種人類”。
衛鏗已經不指望頑固守舊派能醒悟,注意力在列島本土少年,接下來就是要他來打開這裡的思想入口了。
拓人木愣愣地看着這羣長得一模一樣的衛鏗集羣,
心中忐忑地猜測,這批新來的類似人類的存在,想要幹什麼?
剛剛,三個強大的血騎士,堪比虎豹一樣一躍而下,撲殺這批登陸者時,僅僅一個剎那就被秒了。這些血騎士拔出的刀劍在空中剛剛凝聚成血,其表情上猙獰可見時候,“啪啪啪”,一連串的槍聲,快狠準解決。
大口徑彈丸具有擊退效果,衛鏗集羣站位微妙,同時開火形成了封鎖。槍聲中甚至可以看見這些血騎士在半空中,被槍口動能錘得七歪八扭,如同破布袋子一樣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中,衛鏗集羣並沒有顯現出超人體能。但協作能力宛若一體。其實衛鏗動作太快,拓人根本沒反應過來衛鏗手腕是什麼時候拔槍的。
衛鏗用的手槍是兩公斤的沙鷹,口徑是11mm,突擊步槍也就三到四公斤重。這把槍後坐力大得可怕,壓槍極爲困難,然而衛鏗是舉重若輕。當然,這是身高兩米並且穿着輔助殖裝戰甲。
衛鏗蹲了下來,拍了拍拓人,用心靈語言寬慰道:“適合你體格的殖裝機甲十五個小時後會給你安裝,給你的任務你不要緊張,先找到你村裡的朋友,先說服他們來幫你。”
衛鏗此時已經通過村子佈局確定情況:這種島國上的村莊,與大河流域農村是具有着文化差異的。
在中夏北方村莊的集體記憶中,鄉社,往往是停留在打穀場上,亦或是大社樹下。
村裡老人們宣佈大事,亦或是執行族規,是在開闊地帶。哪怕也同樣是愚昧無知,也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否則無法服衆。
但是曰列島的村莊內沒有這個場地,村內事情商議全部是在村長的大房子內。
村莊內各家各戶當家人在榻榻米上跪坐,圍成一圈進行商議。這種幕內進行商議的文化特色,在曰列島上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幕後政治。
由於只是少數人商議,其他人事後直接服從少數當家漢。所以同樣是封建愚昧,更難被新興力量衝擊。
相較而言,同樣是村裡的老人會需要面對的衝擊是:華北的村外遼闊地帶,田埂上七八個年輕人,斬雞頭拜把子的習慣。
在大方面上來說,在中夏北方大地上,哪怕守舊派壟斷了大城市所有發達地區,新興力量也能繞過老成的守舊思想,對中下層進行組織和動員。
而在曰本想要這麼做,就必須深入村莊,把一個個村裡老人給批臭了不可。
衛鏗呢,先是將拓人指認的幾個小夥伴招過來,一手罐頭,一手連環畫,進行了有限的教育工作,形成了一個村裡青年們共識。如此準備後,再讓拓人準備對村裡陋習的控訴。
當拓人鼓起勇氣站在貨物集裝箱上,面對下方黑壓壓的一片與自己不通氣的人時。
衛鏗這個中人之姿進行了換位代入環境,在強大的思維模擬下預先地帶入了環境,發覺這對“社恐症”極不友好。
演講必須要有臺下的人幫腔,演講不是純靠着口才,這是一種有組織的行爲。
衛鏗備註:“資本時代最大的謊言,就是將‘口才’美化成一種能力。但是實際上,‘口才’特喵是資源積累的體現,有人爲你鼓掌,有人爲你造勢,演講才能成功。你演講不成功不是你的能力不如某些人。而是有些天生就有資源的人,爲宣揚自己的能力,故意將演講成功神化成了‘能力’”。
衛大刁民心裡逼逼:草特麼的意林,讀者。從小pua我。
補充:不乏有超強演講能力的人,那是在關鍵的時候,通過調查,敏銳地察覺到人心動盪,並且提前爲大衆判斷出來,並且在黑暗中,找到了合適時機站出來呼喊。這一類屬於特殊時代中的偉人!可遇不可求。
但這種偉人,絕不是近古時代那些商私的產品發佈會潮流締造者,他們以營銷賺錢爲目的,至於能力?呵呵了。
拓人的演講很成功,當他說起村裡老人的時候,立刻有同伴幫他作證,很快氛圍就帶動起來了,村裡老人幕後的一系列黑幕全部被挖出來了。
村莊內的居民們也很快被感染了情緒,想到了村落的家中,那些被吃掉的“孩子”。曾經作爲加害者的他們,爲了轉化自己負罪感,開始將所有的一切情緒釋放在,臺子下方,跪在地上的那個血騎士和長老面前,石塊啪啪地砸過去。
衛鏗很快就將這些掛牌子跪倒的犯人給拉開,防止這些落後分子,被“恥”文化的居民們滅口。
曰列島文化是一個非常容易淡忘歷史的類型。“一死而一切結束”,不利於解決問題。
而對這些汲取者所在階層來說,死掉不足以讓其動搖,只會讓其追逐“櫻花凋零”。所以可不能就這麼容易讓他們死了,必須要改造,要讓醜陋昭於陽光之下。
田邊的村莊,第一步鄉間工作非常成功,衛鏗收穫了寶貴的處理問題的經驗。
同時明確對曰列島進行改造的策略:先村莊,後城鎮,最後大城市,必須自下而上地進行橫掃,決不能指望在大城市中找到少數有魄力的代理人。
衛鏗整套計劃,都應當在考慮合作者是中人之姿的基礎下進行。
在基礎戰略上有了基本方案後,衛鏗展開了地圖,預備對整個曰列島宣佈自己的到來。
與此同時,在海外。
178年9月,在曰列島海溝中,對那裡的一盤散沙的硫鐵玄武替代,並且確定了一個情況,沒有節點的硫鐵玄武,生物潮的變異能力銳減。
該地區的海溝中硫鐵有機物循環,紛紛死在了衛鏗殺入的免疫系統下。
海外戰場上已經毫無懸念了。這也就意味着,曰列島人類變革中不會有大股生命羣落插手。
178年10月,衛鏗艦隊開入了江戶灣外。碳基放射塔對準了這些城堡的同時,衛鏗對汲取人類的異類們,下達了無條件投降、接受醫療的通告書。
當然,毫無疑問得到了拒絕,衛鏗也不着急,沒有直接攻城。而是先期拿下其外圍的村落據點。
所以在這段時間內,衛鏗在外部城邦和汲取者們截殺和反截殺的戰鬥,衛鏗以人類之軀,給這些自詡超人的怪物們好好上了一課!到底該進化什麼。
也就是在汲取者們最自信的方面,擊潰他們。
10月15號,當一支衛鏗編隊剛剛拿下了江戶灣東邊六個村莊。組織第一波貨運小隊,輸送罐頭、通信設備,以及醫療用品、殖裝裝甲、小型生化爐等設備給當地,途中就遭遇了這羣埋伏的偷襲者。
這些偷襲者們潛藏在草叢中,望着這支純機械化的半人馬機甲編隊行進,做好了準備偷襲。他們捏好了自己彈簧破甲錐,以及爆破彈丸,準備‘以技破巨’。
只是這些汲取者並沒有瞭解到衛鏗身上的生命輻射有多強,也並不知道,戰貓已經鎖定了他們。
所以等他們預備偷襲前,機炮突然轉向。隨着彈幕掃射,這些汲取者當場重傷而亡。當然,異類生命即使是被機炮打散,如同生物羣落節點生命一樣的血肉仍能快速聚攏修復。這在過去給凡人們帶來了恐懼。
59半人馬機甲上的衛鏗掃完了第一波後,這些在血霧中的怪物再度聚合成非人模樣,撲上來。它們肋骨變成了翅膀,頭顱則是摺疊到腹腔中,發出詭異笑聲。這“小可愛”的模樣,將帶路土著們直接嚇尿了。
只是當生物觸手快到殘影地涌向最前面衛鏗時候,一共十個衛鏗,在零點一秒內集體開火。
觸手在衛鏗鼻尖不到三寸的距離,失去力道。而最前面的衛鏗在其他自己的子彈掩護下,手啪的一下,將這觸手掃到了一邊。
論力量,衛鏗可能要比這些伯爵級別的汲取者弱一點,但是心靈語言交匯速度是碾壓的。交流的不僅僅是“方位目標速度”這個級別的信息,更是連着一些圖像、腦海預判都能交流出來。
這些汲取者出手前,衛鏗集羣在瞬間都交流了全部可能。這麼說吧,以衛鏗羣體的協作的熟練度,這些怪物的單體反應能力根本不夠看。
要知道,在整個歐亜大陸上,當下所有的羣落基因都被烙印下了對衛鏗的恐懼。一百人的衛鏗在後勤彈藥補給充足的情況下,能從任何的生物潮水中殺個對穿。
在野外倖存下來的生物無論體型多大,其個體在看到二十個以上的人類行動時,都會暫避鋒芒,其羣體,看到五十個以上的人類都會掉頭就跑。語言上產生的協作能力太強了,敏捷再高也擋不住彈幕!力量再強也擋不住大口徑k型穿甲彈。
現在曰列島上的這幫異類,如同物種時代的南極企鵝一樣不怕人。
這隻偷襲的伯爵汲取者最後死不瞑目:不相信自己怎麼被低等食物給反殺的。但是真實情況是,他們纔是低等的。
而其他沒在第一波打擊中嗝屁的汲取者們看到了恐怖一幕,拿着霰彈槍的衛鏗集羣們不緊不慢地圍上來。他們所有人都被這壓迫力十足的目光鎖定,任何動作都會當即遭到隨意三個衛鏗的槍擊。
二十個衛鏗,齊刷刷地用着一樣的腔調說道:“放下武器,投降,我們會給你們相應醫療手術。”統一的喝喊,面對這些異類怪物,如同鋼鐵壓路機碾過貞子。
在後方跟來的統伐區負責人看到,這個齊刷刷,但是無比詭異的畫面,嘀咕道:“草,你是故意嚇人的。”然後衛鏗用心靈語言迴應道:“那是當然了,必須演得恐怖一點。你穿上防護機甲,給他們打針去。”
俘虜們已經趴下來了,要遏制住他們體內嗜血的基因,是要注入血包,然後再由衛鏗集羣投射同步頻段的。這個療程完成後,生理上回歸人類,但是心理上仍然會期待生命汲取帶來的強大感。
汲取者們對人類組織汲取的過程中,形成了一種特別的快感依賴。
現在衛鏗將他們帶回人類,就相當於把他們那種快感給閹割了。他們百般不願意。
10月份,是汲取者們偷襲高峰。他們繞過了衛鏗集羣,多個村莊遭遇屠戮,破壞了人類區域的重建。
汲取者這種暗中偷襲,製造叢林中的恐怖。衛鏗卻已經確定,它們已經陷入恐懼,所以才這麼瘋狂。於是乎,現在該清算了。
在11月4日。
在江滬的城牆下,一批批汲取者俘虜現身說法,要求城市進行投降,接受治療。但是衛鏗這支正義之師的最後善意,被它們無視了。
城牆上汲取者試圖用重型槍械反擊,在槍擊那一刻,俘虜被拽回了裝甲車內。啪嗒一聲,子彈打在了裝甲板上,形成了凹坑。
十秒後,滑翔炸彈則是轟在了城牆上,也掀起了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