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長峰微微皺眉,“菲菲,成年人的世界,愛情不是全部。 ”
“哦,她不愛您,這一點您也清楚對吧?”閆菲菲想閆長峰或許一時興起想要養個女人,跟養寵物是一個道理。
她不反對。
只是她不能接受閆長峰養着一條毒蛇在身邊,蛇是冷血動物,它沒有感情的。
算閆長峰對她再怎麼好,再怎麼掏心掏肺,也不會換來對方的珍惜和感動。
說不定未來的哪一天,那條蛇還會倒過來反咬他們一口。
閆長峰現在這樣無疑是在用生命當賭注來養着那個女人。
“菲菲……”
“夠了。”閆菲菲打斷了他,“您什麼都不必跟我說,道理我都明白,您也明白,可是您都聽不進去,您覺得我會聽得進去嗎?所以請您不要爲難我,我也不會再管您的事。”
閆長峰的事以後都與她無關,她要守着的只有盛陽。
那是她媽咪一輩子的心血結晶,任何人都不要妄想染指!
她站起了身,“那湯還熱着,你趁熱喝了吧!涼了,味道變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出了房門後,遇了在書房外守着的管家。
管家笑了笑,“小姐。”
閆菲菲勉強的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看着她獨自一人離去的背影,管家極輕的嘆了口氣。
他們父女倆這矛盾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
——
蘇喬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閆菲菲了,她們倆人打從頭一次見面起,不是那麼的對盤。
應該說閆菲菲的想法她不能苟同,也不可能真的和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去幹那種算計別人的事。
她以爲她說的夠直白明確了,顯然,是她太低估了對方的執着。
當她和陳薇預備要去見委託人時在路被攔下後,她看到閆菲菲都覺得頭疼。
陳薇在車內沒出來,她和閆菲菲站在橋欄邊。
蘇喬安問,“你來找我如果還是爲了次的事情的話,那我勸你可以省省力氣了。”
“蘇小姐,你難道不想要報仇嗎?”閆菲菲說,“那個女人都欺負到你頭了,害得你小產,你真的不恨她嗎?”
“恨,但是這和你沒有關係。”
“我也希望和我沒關係,可是現在她攀了我爹地,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需要取得蘇喬安的幫助。
那個女人並不愛她爹地,但是她知道那個女人愛的人是誰。
“我對她的事不感興趣,對你的家事也不感興趣。”蘇喬安的態度很冷淡,之前更甚。
閆菲菲看她想走,迫切的拉住了她,“蘇小姐,我拜託你聽完我說的話,可以嗎?”
……
蘇喬安看向她,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點了點頭,“好,你說。”
“蘇小姐,我知道你我成熟,也我想的更加周到,可是我已經沒辦法了,我趕不走她,也勸不了我爹地,我只能來求你。”
“求我?”蘇喬安極淡的笑了下,“求我幹什麼?幫你趕走她?”
她看蘇喬安態度堅決,猶豫了一瞬,才搖頭,“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爲了讓你對付她,我只是希望你能夠跟褚先生求求情,求他不要因爲姜可柔而對付盛陽,盛陽是我媽咪一輩子的心血,我不想因爲其他人而毀了。”
不能對付姜可柔也沒關係,她只需要蘇喬安幫他們盛陽向褚江辭求求情。
“很抱歉,我先生的事我管不了,他想做什麼我也阻止不了。”
“不,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們夫妻很恩愛,褚先生他很寵愛你。”
蘇喬安思忖了片刻,眉目平靜無瀾,“即便我能阻止他,那理由呢?我非要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我和你之間素昧平生,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更不用說盛陽的董事長包庇了害死我孩子的兇手,我沒有煽風點火不錯了,你還想要我求情?小姑娘,我看你還是太年輕了,涉世未深,所以說話做事才這麼天真。”
“……”
見閆菲菲僵愣在原地,蘇喬安似笑非笑的接着說,“與其求別人,不如靠自己,我先生他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只要盛陽的人不太過分,他不會將過錯算在盛陽頭。”
她這也算是變相的給了閆菲菲一顆定心丸吧!
蘇喬安沒有多跟她說什麼,了車後,蘇喬安看了外邊一眼,見閆菲菲還站在那兒沒動,也只遲疑了會兒,讓陳薇開車走了。
“蘇律師,您是故意和她說那些話的嗎?”
車子離的不遠,又較安靜,陳薇完全能夠聽見她們說話。
蘇喬安笑了笑,“不是,都是真心話。”
“哦~”是嗎?她怎麼瞧着蘇律師剛剛是有心想讓那小姑娘長點心呢?
自以爲聰明的來找人合作,還自來熟的要求別人做這做那,做事之前,那小姑娘都沒有過過腦子好好想想哪些事不該做,哪些話不該說嗎?
“陳薇,今天這件事不用和林巖說。”蘇喬安睨了她一眼,“你們小情侶之間怎麼相處,我管不着,但是我的事,我希望你能三緘其口。”
蘇律師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將她的事都告訴褚江辭?
陳薇悻悻的應了聲,“我明白。”
“不過蘇律師,您確定不用和褚少說一聲嗎?”
“我確定。”這些事,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而且她也很清楚褚江辭是不會亂來的,他不是一個是非曲直不分的人,只要盛陽的人做的不過分,褚江辭也不會動他們。
閆菲菲的擔心根本不成立,至於姜可柔……
她還沒有想過。
這段時間,她好像沉浸在褚江辭給她編織的溫暖夢境,不願意清醒。
太過於安逸的生活幾乎讓她忘了過去,忘了那些痛苦和難堪。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主動給褚江辭打了電話過去,並且很快被接通了。
褚江辭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她呆呆的坐着,不知該開口說什麼。
愣了許久,她匆匆說了句沒事後又立刻將電話給掛掉了。
被莫名其妙掛了電話的褚江辭,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正處在會議室內開會的其他高層人員看到褚江辭的臉色,頓時靜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