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
蘇喬安想沒那麼巧合的事,她在慈善晚宴會感到頭暈甚至失去意識,恐怕也是這個女人在水裡動了手腳。
“是我!都是我做的!蘇喬安,我真的很討厭你一副假清高的嘴臉,你明明是個ji、女的孩子,到底有什麼可神氣的?從小到大,你是擺着這一張嘴臉去面對別人,搞得好像我們家多欺負了你一樣,怎麼?你是在想象自己是個灰姑娘,奢望能遇個王子?真噁心!”
蘇喬安揚手,乾脆的給了她一巴掌。
力度之重,她自己的手掌都在發麻,更不用提是對方的臉。
“我說過,你再來招惹我,我一定會弄死你。”蘇喬安是很反感眼前的這個女人,打從心底的厭惡。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令蘇喬安厭煩不已。
這個女人和她的過去,她並不想追究,但這不代表她能容忍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跟前撒野。
女支女?
這像是個有教養的人能說出的話?
蘇喬安輕蔑的將她從頭看到腳,“看你穿的人模狗樣兒,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勸你出門之前好好漱漱口,省得張嘴招打!”
“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你說話不乾不淨的,我打你還是輕的。”蘇喬安覺得她說話好笑。
難道她這麼無緣無故的攔着她在這兒胡攪蠻纏不該打?
姜可柔想還手時,手被蘇喬安緊緊抓住。
“你想還手啊?也不仔細掂量掂量你自己幾斤幾兩,還好意思到我眼前來撒野!別說是打你一巴掌,我現在算是殺了你,我也不需要負什麼責任。”蘇喬安想到那天的事,不由譏諷的勾起脣角笑,“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可倒好,親自送門來了!”
她用力的推了姜可柔一把,並且適時的鬆了手。
姜可柔穿着高跟鞋,腳下一崴,狼狽的往旁邊跌去。
蘇喬安輕輕拍了拍傅衍之肩膀,溫柔的說,“衍之乖,閉眼睛。”
傅衍之乖乖閉了雙眼。
她看了眼被她推倒的女人,蹲下身去更用力的給了姜可柔兩巴掌。
“怎麼樣?被人打的滋味兒好受嗎?被人算計的滋味兒舒服嗎?”
如果不是那麼湊巧的被人給救出來,她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面對一個一心想要她死,想毀掉她的人,她爲什麼要客氣?
姜可柔尖叫着,怎麼推都推不開蘇喬安。
店內的人也識趣的將其他顧客都給請出了店,並且將門給關了。
蘇喬安打的自己手疼了才停手,用力掐着她紅腫的腮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這還只是個開始,你欠我的,我只討了個利息!”
她嫌惡的鬆開了手起了身,導購貼心的遞來了溼紙巾,她仔仔細細的將手給擦乾淨。
“今天店裡發生什麼了嗎?”蘇喬安漫不經心的問。
“沒有。”
蘇喬安滿意的笑了笑,“除了我剛剛看的那幾件衣服不要以外,其他的衣服都給我包起來。”
導購喜眉梢,“好的,厲小姐。”
她看了眼臉紅腫成豬頭的姜可柔,精緻的眉梢微微挑,故作驚訝,“誒?姜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倒了?”
姜可柔倍感屈辱,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
她臉頰火辣辣的疼,稍微碰一下都疼的厲害,更不用說是開口說話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蘇喬安會這麼潑辣,當衆打人!
“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可沒有碰你。”蘇喬安無辜的眨了下眼,“整個店的員工都可以替我作證,我早說了,讓你出門之前多刷刷牙,你瞧你這不是嘴臭找打了嗎?”
她是不想動手打人,但是沒忍住。
餘光瞥見站在一旁還用小手捂着眼睛的傅衍之,她才收斂了點,牽着傅衍之離開。
出了店大門,蘇喬安說,“衍之,千萬不要學媽媽。”
“爲什麼啊?我覺得媽媽的做法很對啊,因爲道理是跟人講的,但是畜生是聽不懂人話的。”
“衍之,這話都誰教你講的?”
“爸爸說的。”傅衍之一本正經的說,“他說如果被人欺負到頭來了不要忍耐。”
“……”
褚江辭是這麼教孩子的?
她放棄了和傅衍之繼續討論剛剛的話題,離開之前,她往裡看了眼。
姜可柔被人給扶起來了,似乎是正在發脾氣,店內的衣服都被她給扔到了地。
女人撒潑起來只有罵街和扯頭髮打架,毫無形象可言。
蘇喬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五指微微曲起又張開,意猶未盡的微微眯起了雙眸。
她怎麼覺着剛剛打的還挺過癮的呢?
——
“廢物!一羣廢物!”姜可柔一激動扯痛了兩頰。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捂着自己的臉頰,疼的不行。
蘇喬安這個潑婦!她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
真該死!
她竟然一點招架能力都沒有!
傭人戰戰兢兢的將冰袋放在了茶几,不發一言。
被打了一頓的姜可柔感覺自己是受了恥大辱,將氣都撒在了傭人身,她狠狠踢了傭人一腳。
傭人雙膝跪地,瑟縮的厲害。
閆長峰來時,姜可柔正失控的打着跟前奄奄一息的傭人。
“你在幹什麼!”一聲怒斥。
姜可柔高高舉起花瓶的手一頓,回眸,看到臉色鐵青的閆長峰,手一鬆,花瓶砸碎在地四分五裂。
“長峰?你…你怎麼回來了……”
“你幹了什麼好事還需要我來告訴你?”
姜可柔斂下了心虛,楚楚可憐的杵着,“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樣子很可怕?長峰,我…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
她頹然的坐在了沙發,苦笑,“終究你也會討厭我吧?我也很厭惡這樣的自己,我甚至想這麼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閆長峰不是出差了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嗎?怎麼會回來的這麼快?
難道……是褚江辭?
“小柔,我對你不好嗎?”一反常態,閆長峰沒有安慰她,也沒有靠近,只意味不明的說,“你要什麼我給什麼,這樣你還不知足?爲什麼要背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