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被林巖問的一愣,林巖深深嘆了口氣,“如果我是總裁,我會選擇蘇律師,而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需要人保護的易碎的玻璃娃娃,我跟你打賭,總裁遲早會後悔的。”
“後悔什麼?”溫昊倫來找褚江辭,見到助理辦內林巖和陳兆都在,似乎是在討論什麼事情,心生好過來了,他只來得及聽到林巖的最後一句話。
林巖僵了一瞬,回眸,看到溫昊倫正倚在門口,他忙沉聲說,“沒什麼。”
“哦?小林子,你這麼不誠實,江子知道嗎?”溫昊倫饒有深意的看着他,“要是我跟江子說你在這裡說他壞話,你說江子會怎麼對待你?”
“溫少爺,您要污衊人的話儘管去是,我絕對不會攔着您,總裁那麼睿智的人,怎麼可能會相信您的一面之詞呢?”林巖一點都不懼怕溫昊倫說的話,他深知溫昊倫這吊兒郎當的德行,也深知總裁跟溫昊倫之間相愛相殺的相處模式,即便是溫昊倫進去說了什麼,總裁也不會搭理,更不會因此輕信了溫昊倫找麻煩。
溫昊倫嘖了一聲,“沒意思,江子在不在?”
“在辦公室。”陳兆回了話。
溫昊倫懶得跟他們多說,大搖大擺的往總裁辦公室走去了。
餘下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林巖說,“你幹嘛告訴他總裁在辦公室?”
每一次這位溫少爺一來,公司不得安生。
“我不告訴他,他一樣會知道。”陳兆將打印好了件整理好後,抱着件往外走。
林巖在原地,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以爲總裁今天不來能偷個懶,結果這一大早的總裁又殺過來了,他都還沒吃飽被趕鴨子架逼迫着幹活。
唉,萬惡的資本主義啊!剝削勞動人民的血汗!
——
“你的那個小助理在外邊可是說你壞話來着,你這個當司的都不打算管管?”溫昊倫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了門進去,邊走邊說。
動靜之大,令正在開視訊會議的褚江辭眉心一蹙,他擡眸,警告性的睨了溫昊倫一眼。
溫昊倫見他正在忙,了個ok的手勢後,又擡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示意自己會保持安靜。
褚江辭是個工作狂,他唯一的禁忌是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工作,溫昊倫深諳其道,所以格外識趣的坐到了沙發裡翻雜誌,玩手機,時不時的東摸摸西瞧瞧,跟多動症患者一樣動來動去,一刻都閒不下來,只是動靜聲不大,沒有影響褚江辭,格外耐心的等待。
視訊會議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溫昊倫交疊着雙腿抵在茶几,窩在沙發裡玩兒起了手機遊戲。
等到那邊的會議結束後,他才說,“你打算融資榮輝貿易的事,老頭子知道嗎?”
“公司的負責人是我,我做什麼決定不需要過問外人。”褚江辭冷淡的回答。
溫昊倫關了手機遊戲,挑眸看他,“你確定不用跟褚董事長商量商量?這事要是沒辦好,你這個總裁還不一定能夠繼續安穩坐下去!”
“你來這兒如果只是說這些廢話,那可以走了。”
“哎呦”溫昊倫佯裝傷心的說,“你這未免太過河拆橋了點,你說說哪次你有事找我幫忙,我沒有盡心盡力?這哥們兒有難了,你還往外趕我,落井下石!”
“怎麼?溫老爺子又逼着你去相親了?”
一提起這個,溫昊倫心堵,“要真是這樣那算了,我爺爺現在是迂迴戰術沒有用,打算強逼了,他都已經將人女孩兒領到家裡來了,我連覺都睡不安生,你說老爺子怎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樂此不疲於這種事情呢?給我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下藥,還將那個女孩關到了我的房間,企圖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哪有他這樣當人爺爺的?”
“那你吃了?”褚江辭漫不經意的問,“送到嘴邊的肉,你一向不會浪費,溫老爺子是太瞭解你,也太想要個繼承人了,你成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他拿你沒辦法,只能期望重新培養一個接班人。”
“聽着你這意思,我爺爺那是那我當成配種的種豬了?”
褚江辭沒說話表示默認了他的說法,溫昊倫更加鬱悶,“我說你不能體諒體諒我嗎?好歹現在我也正處在低谷,你不安慰算了,別往下扔刀子啊!”
“我沒空跟你瞎扯,你算留在我這裡,溫老爺子也一樣會找過來。”褚江辭是忙着工作,他還有很多要緊的公事沒有處理,沒空跟溫昊倫在這裡話家常。
溫昊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行,你是大忙人,我不煩你,來這裡是爲了告訴你,你讓我查的那個人。”
“說。”褚江辭仍舊是頭都懶得擡一下,言簡意賅。
溫昊倫一口氣差點沒提來,他憋着火氣說,“那個姓莫的,我查了,除了他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有詳細的記載以外,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查不到身家背景,也查不到他在出國留學前的事。”
“這麼說,你什麼都沒查到?”褚江辭的目光從件移開,落在溫昊倫身。
溫昊倫擺了擺手,“這也不能怪我,那個人跟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的確是查不到他的過去,也查不到他的家世。”
“這個世界不存在查不到的事,只有別人是否想讓你查到。”褚江辭溫聲說,“不需要查了。”
他需要的答案,現在已經得到了。
溫昊倫查不到是因爲已經有人率先抹去了自己的過去,莫雲朗這麼做,說明他接近褚家的動機不良,跟褚世雄的相遇也是被精心策劃好的。
沒想到老頭子聰明一世,年老卻糊塗了,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誒,我還發現一件事。”溫昊倫臉浮現出了笑意,“那個姓莫的在國外留學時,曾去過你哥哥的療養院當義務護工,而且不止一次,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會定時定點的去那裡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