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他們換了來之前穿的衣服。
走的時候,老闆娘還送了些他們自己醃製的豆腐ru之類的土特產讓他們帶回去,說是免費送給他們。
不好拂了別人的一番心意,蘇喬安也沒拒絕拿着了車。
回市區的路,蘇喬安百無聊賴的拿着手機刷微博,看到最近爆出的新聞,她略詫異的挑眉,“褚天澤是你弟弟吧?”
“嗯”
“他好像出事了。”蘇喬安說,“他昨晚好像是因爲交通肇事了熱搜,新聞是說因爲醉駕撞到了夜間值班的環衛人員,還逃逸,現在人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
“哦”
“哦?”蘇喬安一臉狐疑,“你真不關心你弟弟的死活啊?我倒不是說你要關心他什麼的,只是在外人眼你們畢竟是兄弟,他做的事等同於是你做的,你說其他人會不會把這些賬又給算到你頭?”
“你說的有道理”褚江辭冷着臉說,“等會兒我們先去一趟醫院看看那個被撞的人怎麼樣了。”
蘇喬安沒拒絕,乖乖的坐好,手裡還拿着手機在刷微博。
倒是沒什麼熱門事件,只有褚天澤這一條社會新聞事件被頂了來,成了熱搜第一,熱度持久不下。
她粗略的翻了下評論,大部分人是對於這種交通肇事逃逸的行爲進行譴責,也有一部分人將賬一併算到褚氏頭的,認爲他們有錢人任性妄爲,以爲開豪車了不起,拿人命當兒戲。
蘇喬安倒是覺着有些人的思想太過極端了,一個褚天澤交通肇事逃逸,怎麼能代表所有的有錢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褚天澤他算老幾?
再者,有錢的確是了不起,最起碼做事不用畏手畏腳,瞻前顧後。
她翻了下關了手機,大概花了兩三個小時,他們才找到那環衛工所在的醫院。
林巖早在醫院裡等着他們了,看他們來了,林巖說,“那環衛工的情況不太好,昨晚送來也差點死了,這一晚搶救了兩三次,這會兒人還躺在icu。”
“家屬呢?”
“只有她丈夫在,其他的人都沒見到。”林巖說,“我嘗試和他談過理賠的事,他情緒較激動,完全聽不進去我們說的話,他說他不要錢,什麼都不要,要他老婆健健康康的活着,他這樣反而難處理。”
“我知道了,媒體那邊先壓住,別讓他們捕風捉影使勁往公司身潑髒水。另外放風出去,交通肇事逃逸是褚天澤的個人行爲與公司無關,他會爲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我們也一定會爲此負責到底。”
林巖點點頭,“明白。”
他帶着褚江辭和蘇喬安兩人了樓,在icu外邊,什麼人都沒見到。
林巖解釋說,“她丈夫因爲情緒過激暈倒了,被送到了普通病房休息,沒什麼大事。”
“醫生怎麼說?”褚江辭問的是icu裡邊的人什麼情況。
“不太樂觀”林巖說,“因爲病人原本了年紀,再加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可能救不回來了,現在也只是用藥和儀器續命,估計沒多長時間可活了,醫生和我偷偷的說,是勸我們儘快幫忙準備身後事,這話我沒敢告訴她丈夫,我怕他聽了以後一激動背過了氣去。”
“除了她丈夫以外,找不到其他親人了?”褚江辭皺眉。
“老太太有兩兒一女,女兒好像還在國外唸書留學,兩個兒子,一個在外地打工,另一個在本地,我們已經通知他過來了,剛聯繫過,說是下午會到醫院來。”
“理賠的事情,你和她兒子談,儘量滿足他們的心願,身後事也一併安排好,別出什麼岔子。”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這麼做。
如蘇喬安說的那樣,褚天澤所做的事情勢必會被算到褚氏頭,在他們公司正與美國財團合作的節骨眼,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我明白的。”林巖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說!”
“褚天澤在局子內好像很不安分,他要求見律師,又要求見總裁您,總裁,您看您要親自去一趟嗎?”
提到褚天澤,他是滿滿的厭惡,“見他幹什麼?晦氣!讓律師帶話過去,他是死是活都和我以及褚家沒有關係,他必須要爲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好的。”
他們一直沒敢給褚天澤叫律師的原因是不知道褚江辭想怎麼處理這次的事情,是徹底不管,還是要插一手。
這會兒得了褚江辭的命令,他也不敢再耽擱了,當下開始處理事情去了。
icu外,只剩下他和蘇喬安。
蘇喬安隔着玻璃看裡邊插滿了管子,還戴着氧氣面罩的人,臉色煞白。
腦海內不斷浮現出同樣的片段,還有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哭聲。
……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褚江辭注意到她的神情,摟着她關心的問。
她按了按額角,“不知道,忽然有點頭暈暈的……”
“頭暈?”褚江辭擡手摸了她的額頭,“沒發熱,是不是昨天在海邊待久了受涼了?”
他不敢耽擱,剛好現在人在醫院,非要讓蘇喬安做個詳細的檢查。
他將蘇喬安之前的情況和醫生說過一遍,醫生只好給她做個非常細緻的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褚太太的身體倒是問題不太大,可能只是吹久了海風受了涼,沒什麼太大的毛病,至於您說的她腦子裡的腫塊淤血也在慢慢的化了,我想影響不大,我唯一想告誡兩位的是眼睛的問題,褚太太您的眼睛是不是動過手術?”
“應該…是吧……”她也不清楚。
那幾個月內發生的事,她沒有太大的記憶。
“既然是動過手術,那褚太太您還是得多多注意保養,像電子產品之類的東西儘量減少接觸的時間,不要長時間的盯着屏幕,那樣對眼睛的損傷很大……”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動過手術,但確實這幾天眼睛有出現重影模糊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