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她想太多了?
趙芸馨幫助姜可柔只是單純的想要藉着姜可柔這枚棋子來混淆他們的視線,省得他們將目光放到別人身,姜可柔根本沒有什麼趙芸馨的把柄?
怪,這一點,她真的怎麼都想不通。
更令她費解的是趙芸馨是怎麼做到這麼短時間內將人給撤走,還將自己藏的這麼嚴密的?真的一點風聲都沒有,如果他們還生活在岑川,總應該會有那麼一點點生活痕跡的吧?
可是不止她,連褚江辭都安排了人在找趙芸馨,卻是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到現在蘇喬安都不明白趙芸馨爲什麼會對褚家這麼大敵意……
“不用管她,日子久了,他們自己會坐不住跳出來的。”褚江辭和蘇喬安不同,他對趙芸馨的執念沒有那麼重,也並不太想管趙芸馨是怎麼將自己的蹤跡全部掩埋起來的,可以說他根本沒有太用心的去管趙芸馨藏在哪兒的事。
可蘇喬安很在意,褚江辭要重視的多。
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她認爲這些有的沒的事十之八。九都跟趙芸馨有關,所以她必須要將趙芸馨找出來,最起碼要知道趙芸馨爲什麼這麼做,只有趙芸馨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蘇喬安才能夠安心點,像現在這樣,趙芸馨躲在他們無法觸及的地方,默默的窺視着他們的生活,而她們卻一點蹤跡都尋覓不到。
蘇喬安下意識的看了眼落地窗外,很怪的直覺,她總覺得此時此刻正有人在時時刻刻的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好像現在,她覺得有人在盯着他們一樣……
——
典雅精緻的小院,院內種植牡丹花,開得正豔,了年歲的古桐樹鬱鬱蔥蔥,風吹過,帶動了枝葉婆娑叮泠。
樹下擱置着一張躺椅和一張紅木桌,桌子放着一盤草。莓,躺在躺椅的女人手執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風,閉着眼假寐,愜意而悠然。
沒多久,這份寧靜被打破了。
剛推開院門進來的女人氣鼓鼓的,仍舊是怒氣難消,看到正悠然自在的休息的女人,她怒道,“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睡覺啊!”
被她吵醒的女人掀眸,看了對方一眼,看對方氣沖沖的樣子,她輕笑,“你這是怎麼了?誰惹得你這麼生氣?”
“還不是那個女人!”進來的人正是謝曉萌,她從飯店裡離開後,怒氣難消過來找她了。
“那個女人?”
“是蘇喬安啊!”謝曉萌端起了石桌的水杯喝了口水,緩了緩纔開口,“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厚顏無恥!我怎麼說她竟然都不生氣誒!我算是見識到了她的牙尖嘴利,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的主,我相信你說的了,那個女人真的很惡毒!”
“別生氣了,爲了那樣的人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啊?你啊,明知道她是那種人幹嘛還要去招惹她呢?”
“我哪有招惹她!我怎麼知道那麼湊巧,他們也到了那裡來吃飯!竟然還想跟我拼桌吃飯!我看到她沒胃口了,怎麼可能跟她拼桌?我最見不得的是喜歡裝溫柔裝善良的女人了,你是沒看到她在那裡矯揉做作的模樣,我覺得我今天這一天都吃不下去東西了。”謝曉萌說的義憤填膺,恨不得將蘇喬安撕碎了纔好!
她最厭惡的是那種虛僞做作的女人,明明生的一副惡毒心腸,還想要裝無辜善良,那些被她坑害了的人,她都能選擇性的遺忘。
本來謝曉萌還對蘇喬安抱着一絲絲的友好,她想着要是蘇喬安夠坦白,倒也沒有那麼糟糕,可誰知道蘇喬安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還能夠裝得那麼淡定從容!想想她都覺得窩火!
聽見謝曉萌的話,女人笑了笑,“好了,別生氣了,以後見到她你躲遠點走是了。”
“憑什麼?”謝曉萌想到蘇喬安也說過這種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又沒做虧心事爲什麼要繞路走?要繞路走的人是她纔對吧?真不知道那種女人爲什麼還能夠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真氣人!沒想到堂堂褚氏總裁的眼光竟然這麼差,挑了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當老婆!”
“你這是……吃醋?”
“吃醋?我吃哪門子醋?”謝曉萌誇張的反問,“我可看不那種男人,瞧瞧他眼光差成那個樣子,會將那樣的女人當成寶貝寵愛着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話不能這麼說,男人很容易當受騙的,即便聰明如褚江辭也很難保證不會當受騙啊!感情這種事,從來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你想想蘇喬安那麼有心機,想勾。引一個男人還不夠容易嗎?我看現在褚江辭能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肯定啊,是受到了矇騙,還沒有看清楚蘇喬安的真面目。”
“真的嗎?”謝曉萌有點疑惑。
她第一次見到褚江辭的時候,其實是在一次聚會,她遠遠的見過褚江辭一眼,當時便驚爲天人,她沒想到褚氏那麼的掌權者會那麼年輕俊美,當時的他對待身邊的人彬彬有禮,像是個紳士,不過可惜他並沒有待太久從聚會現場離開了,她也沒有機會打招呼。
後來她聽說要和褚江辭相親,雖然有點不喜歡相親這種老土的方式,但她還是沒有過多的表露出不願意的意思,仍是答應了。
在那裡等着的時候,她還在想着該如何跟褚江辭打招呼纔好,沒想到褚江辭會帶着一個女人回來。
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有老婆的那一刻,謝曉萌惱羞成怒,她覺得受到了欺騙,受到了侮辱,當即便表示她不會和一個有婦之夫牽扯到一起。
那一別很久未曾見過,她平常要管理着家族事業,常常會在國外居住一段時間,所以對國內的事她知道的並不是那麼清楚,得到消息的速度也沒有那麼及時,再加她是被褚家的做法弄得很窩火,纔不想見到褚家的任何人,也沒有刻意關注過褚家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