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蘇喬安一個人的想法,她沒有那個跟別人訴說的習慣。
在腦海成型以後,她會盡量去安排,然後竭力促成。
知道褚天澤能夠好好的在公司工作下去,蘇喬安倒是還稍微寬慰了點,“那好,如果他需要什麼幫助的話,你多幫幫他。”
“好的。”陳薇本來對蘇喬安將褚天澤這匹覬覦着褚氏的豺狼帶到公司來是不太贊同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蘇喬安的決定是正確的。
褚天澤似乎是真的最適合這個職位的人,蘇喬安現在一個人在公司算是勢單力薄,算有她和林巖幫忙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他們要是偶爾被委派了其他任務要離開這裡,蘇喬安身邊將會無人可用。
只有儘快發展起自己的人脈,蘇喬安才能夠徹底站穩腳,否則算褚江辭早將全部的資產轉到了蘇喬安名下也是毫無作用。
她現在不會有任何的不贊同的意見提出來了,想來蘇喬安應該所有人都要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也所有人都要明白她現在應該要怎麼樣做纔是最好的。
陳薇會盡量按照着蘇喬安的吩咐去行事,包括蘇喬安現在所說的需要一份詳細的名單,然後他們會以褚氏的名義向這些公司討要違約金。
這下可別怪他們行事狠辣不留情了,這些人還真拿他們當成病貓可以隨意欺負了!
想着很快可以揚眉吐氣了,陳薇還覺得挺痛快的,之前從林巖口聽說過蘇喬安被那些人欺負的事,她當時都覺得那些人的嘴臉委實噁心的想讓人罵街,可是她也知道蘇喬安的做法是對的,那些人畢竟不同於這些小型企業,如果他們集體撤資,集體開始罷工的話,褚氏的運轉會陷入癱瘓狀態。
爲了能夠穩住眼下的局面,所以她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只能忍着賠笑。
這或許是女性和男性的區別,在職場,女性永遠處於弱勢地位,不配合說你開不起玩笑,果然女人沒必要出來工作,配合了又說你是天生下賤,沒有自尊。
無論如何,都會有人橫挑鼻子豎挑眼。
褚江辭一倒下,那些妖魔鬼怪開始出來作妖了,若不是爲了保住褚氏,蘇喬安大可不必要這麼努力。
這也要慶幸蘇喬安不是一朵菟絲花,只能攀附着別人而活,她可以在褚江辭不需要她的時候安心當個家庭主婦,什麼都不用管,也可以在這種特殊的時候挺。身而出撐起一切。
陳薇還挺佩服蘇喬安的,從過去到現在,從未減弱過這種欽佩之情,不然以她現在的地位,她也不會甘心暫時放棄自己的事業毅然決然的過來幫助蘇喬安了。
她們自己是學法的,對法律非常清楚,所以基本陳薇自己可以搞定,但是她這不是自己接個案子來做事,而是在公司裡,所以她還得通過公司法務部,將合同全部翻找出來,利用合同理性索賠,同時他們也會對解約的公司開始施壓,這是蘇喬安的意思,是他們不識趣在前,他們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太過客氣,蘇喬安的意思是這樣的。
陳薇也很認可蘇喬安這種想法,要是換成她,她也不會任由他們這麼猖獗下去。
她的效率還挺高,在蘇喬安喝粥的時候,打電話安排好了事情,晚點他們會將合同全部翻出來,等到明天是算賬的時候了。
蘇喬安知道了那些人的噁心做法,也不用想着費心去安撫了,隨他們去。
那種動搖不定,連眼力勁兒都沒有,給了幾分顏色着急着蹬鼻子臉作威作福的人,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發展可能,如果確實是團隊不錯,她會考慮直接插手將團隊挖走,她倒要看看是她帶着褚氏先倒下,還是他們這些小型公司先關門大吉!
蘇喬安知道褚天澤能夠頂着壓力在公司坐鎮後,安了心休養,她確實是需要休息一天再回去公司,她身體很不舒服,強撐着過去了也不會有什麼效率工作。
而且她答應過褚江辭要好好保護身體的,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病倒,她想着要是褚江辭在,知道自己是因爲沒吹乾頭髮感冒發燒了,他肯定要生氣的。
想着褚江辭生起氣來,怎麼都哄不好,不由淺淺笑出了聲。
陷在回憶的她總是快樂的,因爲她儘量避開了那些不好的記憶,剩下的只有甜蜜,那些平常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在此刻看起來竟然是那樣的重要。
陳薇看她那樣子知道她在想褚江辭的事了,故而陳薇沒有打擾蘇喬安。
能讓蘇喬安感到快樂的事已經越來越少了,他們不能將她唯一的快樂都給剝奪掉。
她是個人,是人需要排解壓力,需要發泄情緒,也需要時間休息。
陳薇反倒覺得蘇喬安這麼病一場也挺好的,她終於可以放慢腳步一天好好休息,而不用總是想着今天該做什麼,必須要做什麼。
她悄悄的從房間退了出去,下了樓後,見到小如還沒有去休息,而是還在下邊忙碌,陳薇說,“你怎麼還沒有回房休息啊?”
“哦,我看糰子好不容易睡了,將這裡收拾下,然後把這些玩具消下毒。”小如也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她吃了飯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做點什麼事來打發時間,哪有主人家都還沒休息而自己這個下人跑回房間睡覺的道理?
“不用忙活了,你回去休息吧”陳薇說,“我跟你家太太說過了,她也贊同你先休息會兒,你要是體力透支的太厲害,那這家裡的活誰來幹?接下來還需要你多擔待着點,多多幫忙。”
“您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小如覺得太太和先生身邊的人都很懂禮貌,他們是很尊重每一個人,不管她是不是收了錢來做事的下人,她都覺得她從他們身獲得了很大的尊重,因爲這個時代很多人都不會太將他們這些打工的當成。人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