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閣下,讓我用最熱情的語言來歡迎您的到來!
看到鄭永如約出現在了自己舉辦的宴會上,曼西抑制不住自己的快樂,親自迎出門口,將鄭永接到了宴會之中。
大約有二十六到二十八個人出席了曼西舉辦的宴會,而其中有幾個人從個子上看明顯就是日本人。
這讓鄭永心裡有些不快,儘管來此之前已經有了充分心理準備。
曼西用她一貫迷人的微笑,讓整個現場安靜下來。她款款走到了場地中央,嬌媚的能滴出水來的眼睛從賓客們身上一一掃過:
“諸位先生、女士,請讓我隆重地向你們介紹,今天出席我們這次宴會,美國最尊貴的客人,中國最年輕勇敢的戰士鄭永將軍!”
賓客們明顯怔了一下,接着響起了不太熱烈的掌聲,非常明顯,這些客人對待鄭永的熱情遠沒有其他美國人那樣高。
而那幾個日本人,根本沒有鼓掌,只是用冷淡,帶着仇恨的目光看着鄭永。
的確,對於這些矮子來說,鄭永不是他們的朋友,而是他們的人。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甚至會毫不猶豫的拔槍殺了這個中國人。
鄭永並沒有理會這些人地眼光。他同樣冷冷地看了那幾個日本人一眼。
在介紹完了鄭永之後。宴會中地音樂再次響了起來。
“將軍先生。真地非常歡迎您能出席我地宴會。”曼西歡快地做出了一個邀請跳舞地手勢。可惜被鄭永所婉拒:
“非常抱歉。對於跳舞我並不在行。”
“一個勇猛地將軍。他地注意力當然不在舞場之上。”曼西不是非常在意。請鄭永到一邊地沙發坐下。讓人拿來兩杯香檳。遞給了鄭永一杯:
“將軍先生。您地兩位美麗地夫人爲什麼沒有陪同您一起前來?”
“這幾天她們已經非常累了,需要安靜休息。”鄭永抿了一口香檳,說道:“況且我也只是過來坐坐看看,很快就會走的。”
“真的非常遺憾,我還以爲今天您能夠在這裡玩的盡興。”曼西顯得有些失望,不過很快調整過了自己情緒:
“將軍先生,在美國您已經得到了您想要地,那麼下一步呢,您和您的國家會怎麼樣?”
還沒有等鄭永回答,曼西很快說道:“我的意思是,在您回國之後,會繼續領導您地軍隊,再和日本人好好打一場嗎?”
鄭永顯得特別在意這個問題,略略思考了一下:
“我想也許不用我們打了,美國總統先生已經答應了我”
好像說漏了嘴,鄭永頓了一下,表象顯得有些懊喪,但嘴裡的話卻變成了:
“美國總統先生已經答應了我,會繼續給予我們更大幫助,一直到我們徹底取得勝利,日本徹底滾出我們的國家。”
曼西狐疑地看着鄭永,從她面部的表情來看,她一點也不相信鄭永後來的話,她微笑着說道:
“將軍先生,您知道嗎?您說謊的時候,真的非常迷人。”
“我從來沒有聽過說謊會迷人的,您真會恭維人。”鄭永尷尬地笑了一下,敷衍着說道。
“是地,是我說的,迷人,非常之的迷人。”
曼西又恢復了她那充滿魅力的笑容,她的身子向鄭永靠近了:“過去我從來沒有去過中國,也不認識任何一箇中國人。
不過非常幸運的是,我現在認識了您,我發現在中國人的身上,真的充滿了許多有趣事情,一些難解之謎,如果中國人都和您一樣,我想那一定是個美麗地國家。”
“是的,那是一個美麗的國家,不過現在正在遭受戰火,我們的田園已經荒蕪,我們的人民正在流血犧牲,而這一切卻是一個國家造成地”
鄭永淡淡地說完了這些話,但曼西卻能明顯感覺到鄭永話裡的恨意。
“好,不說這些不愉快地事情了,讓我介紹一個朋友給您認識,完成我之前的諾言。”說着她站了起來,不一會兒帶過來了一個日本人:
“請讓我爲您介紹,這位是日本駐美特使來棲先生。”
來棲傲慢地站在那裡,但他很快發現,那個坐在沙發上地中國將軍更加傲慢,身子甚至都沒有動上一動。
發覺了這一切的曼西趕緊緩和了一下氣氛:
“請坐,先生們,兩國間地戰爭,並不影響彼此私人間的友誼,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希望不要在這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曼西隨便聊了幾句,忽然問道:“來棲先生,關於中日間的這場衝突,哦,不,是戰爭,您是怎麼看待的?
還有,據說在這次戰爭中,中國有大量的平民死傷,對此問題請問你們兩位是怎麼看待的?”
兩個曼西的記者朋友也坐到了一邊,很明顯,曼西正在悄悄挑起一次爭鬥。
鄭永和來棲的每一句話,明天第一時間就會出現在報紙之上,他們現在代表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各自的國家,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影響到他們所代表的國家。
來棲冷笑了聲,說道:
“我認爲這場戰爭支那必須承擔起全部責任。日本軍事行動的目標是懲贗支那反日軍事武裝勢力,而不是針對支那人民,它的唯一目標就是針對反日武裝。
在過去七八年裡,赤化武裝不停地對滿洲國進行不斷的威脅、挑釁和襲擊,這些人長期生活在一個恐怖環境裡。
大日本皇軍用了各種方法想阻止赤化反日遊擊隊襲擊滿洲。前幾年,何梅協定的簽訂,大日本皇軍停止長城一線的攻勢,當時希望能給華北帶來新的希望、新的未來。
但從那以後,支那二十九軍佔領了華北,他們忽視經濟發展,依舊支持反日恐怖活動。
自從何梅協定簽署以來。反日武裝的騷擾有下降趨勢。我大日本帝國希望能夠繼續這個協議,
但反日武裝不願意繼續,他們違背了協議,於1937年7月7日悍然對根據辛丑條約合法駐紮在華北的,並在條約許可範圍內正進行演習的軍進行襲擊。
連續多年滿洲和華北的日本守法僑民不能睡一個安穩覺,帝國也覺得很內疚,不能爲子民提供安全的保護。政府決定要對此作出一些反應,這次軍事襲擊就是爲了能給他們帶來安全。
就是在這次軍事行動中,傷害了一些平民和百姓,反日武裝既然自己願意發動襲擊,而不對他們的平民進行保護。
反日武裝終止我們簽署的停火協議,大日本皇軍決定要進行行動。
第一階段進行了空襲了上海等支那的沿海城市,第二階段進行地面襲擊。沒有哪裡個國家的軍隊政府能作出這樣的規定,我們要儘量減少對平民的傷害;
但是反日武裝不關心這些,他們和婦女、兒童在一起,在這些平民百姓住宅附近建築彈藥庫。
大日本皇軍掃蕩前不停宣傳,告訴他們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把住在他們房子裡反日武裝交出來,另一個就是離開這些地方。
但是他們可能沒有做到。
這些死亡人數對我們來說,跟反日武裝相比,我們更傷心,因爲我們沒有其它選擇,我們要保護我們的人民,我想任何國家都會這樣做。我要強調一點,大日本皇軍襲擊的所有目
標只是軍事設施,有一個醫院,但是這個醫院實際上收治了傷兵,這個醫院是軍事機構,如果它已經變成軍事機構,那它再不可能是一個醫院,他們不停地派出游擊隊向日本人的機構、設施進行襲擊。
大日本皇軍的目標不是針對平民的地方,而是軍事目標,但是反日武裝在過去幾年裡的襲擊一直針對大日本帝國的僑民和機構。
曼西女士,可能知道惡性循環這個詞,世界媒體一直說皇軍對反日武裝,反日武裝針對皇軍,互相之間的衝突是一個惡性循環。
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反日武裝不停地襲擊大日本帝國,我們只想懲贗支那軍,沒有針對支那人民的意圖;
幾年的時間來,我們一直在保護我們的公民,我們還在繼續做這種努力,用我們最大的能力使損失減少到最小以達到我們的目標。
我們的目標不是說要消滅反日組織。
我們的目標非常簡單,就是要爲滿洲的人民提供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
爲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的軍事行動會持續下去。
任何反應、抗議、或者說法,都不會阻止我們爲了達到目標而作出的努力。
我們要確保反日組織和支那軍不會再有恢復他們軍事的能力,我們要保證我們的人民不會生活在恐怖中。
日本政府認爲反日組織有恐怖的思想,他們曾經把滿洲的人民作爲人質。
我們不應該聽有些國家的建議,‘不應該攻打支那’,聽起來好象不錯,但你想想,支那幾年來一直對以日本方面發動恐怖襲擊,對我們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來棲在那唾沫橫飛,侃侃而談。那副樣子,曼西確信鄭永已經被激怒了,她很期待,鄭永,這位年輕的將軍又會做出什麼反應?
鄭永一直在那平靜地聽着,然後,他站了起來,臉上甚至還帶着微笑,然後他慢慢走到了來棲的面前,誰也猜測不出這個中國將軍現在想要做出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