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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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這幾天其實一直忙的頭大,阮洛芷那天說是幫她趕走了砸店的人,但是實際上阮洛芷又緊接着就把店給“砸”了,再然後,阮洛芷就被帶走了。

蘇陌剛到警察局把最後一次的口供給錄了,要是早知道真麼麻煩的話,蘇陌怕寧願是私了。

剛從警局裡面出來,蘇陌的手機就震個不停,接起來是店員打給她,說是今天要有人來新裝一塊玻璃和酒吧櫃檯。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只讓店員在店裡面看着,蘇陌駕着車就朝酒吧趕去。

因爲還是白天的緣故,酒吧還沒有開業,蘇陌走進店裡面,雖然事後已經打掃了一番,但目光觸及之處她還是覺得一片狼藉。

蘇陌看着滿地的碎玻璃碴子混着木屑,覺得自己的頭皮都是發麻的,魅惑迷紫完全是靠着蘇陌一手慢慢打拼下來的,是自己多年的心血,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現在自己的孩子受了傷,流了血,蘇陌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蘇陌看着覺得修好了也還是依舊能看出來瑕疵,就決定乾脆也不修了,把酒吧乾脆做了一個大改造,撤去了原有的玻璃門,把木質的酒吧櫃檯改成了透明的,在最下層安上了一排LED燈,但並不是很刺眼的,只是淡淡的發出光芒。

這麼一折騰,就一直從上午搗鼓到了大傍晚,看着情形今天是營不了業了,蘇陌也累得不行,就給員工放了假,自己也回到了公寓裡。

阮洛芷蹲在蘇陌家門口,掰着手指頭,“再數十聲數我就去敲門。”然而事實是等阮洛芷數到一百的時候,也沒有動一下,還是慫包一樣的蹲在那裡。

蘇陌剛拐到自己門前就看到阮洛芷跟個小松鼠一樣蹲在掰着自己的手指頭“數松果”,心情一陣大好。

她也不叫阮洛芷,想看看她到底是在幹嘛,只見阮洛芷掰了又掰,她看着都覺得手指要被掰斷了。

突然,阮洛芷像是下定了什麼很大的決心一般,猛地一下站起身來,結果卻一個重心不穩就像一邊倒去,蘇陌趕緊把手裡的包包一扔就奔過來扶住阮洛芷。

阮洛芷是蹲的太久了,又一下子站起來,血液循環跟不上,即使她是身經百戰的的鐵血戰士,但是這生理機能誰也沒辦法控制不是,手胡亂的劃拉着,企圖抓住什麼,卻毫無防備的跌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蘇陌支撐着阮洛芷的重量有點不支,心下想,‘這小身板看起來沒幾兩肉,怎麼真麼重。’

好在阮洛芷感受到背後有人後一個鯉魚打挺就脫離了蘇陌的懷抱,蘇陌也沒說什麼,撿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就翻找鑰匙起來。

“額.....那個。”阮洛芷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在蘇陌面前瞬間就能喪失思考能力呢。

“恩,我知道,進來吧。”

蘇陌又不傻,自然之道阮洛芷是回來取回她的手機的。

阮洛芷臉色一僵,不知道是因爲被蘇陌看破心思的尷尬還是本來就很僵。

溫葵看着沒有電梯的破樓再看看自己的行李箱直髮愁,雖然說她的家當也不多,但是提着這個箱子爬到五樓對於很久沒有鍛鍊體力而且從一開始體力就不是強項的溫葵來說,根本就是爲難她嘛,即使是在部隊裡面訓練的時候,溫葵也不覺得她能夠提起這幾十公斤重行李箱一口大氣都不喘的給提到五樓去。

溫葵不能,但是有人能啊。

冷亦清看看溫葵一臉的菜色,就知道她在發愁什麼,二話不說的提起箱子就上樓了,溫葵在後面跟着,空着兩手都沒有冷亦清爬的快。

冷亦清一口氣也不喘的就把行李搬上了五樓還直接給丟進了房間裡,溫葵氣喘吁吁的進到屋子裡的時候,冷亦清喝茶喝的正歡。

溫葵看着這一室一廳的小房間,和家裡的房間比起來實在是覺得小,甚至是逼仄,但是因着沙發上放着的冷亦清的外套,桌子上擺着的冷亦清用過的杯子,茶几上摞着的冷亦清吃剩的泡麪讓溫葵覺得此刻是如此的滿足。

溫葵走進臥室擺放自己的衣服,拉開衣櫃卻看到除了幾套軍裝,冷亦清的便裝就只有兩套,看着冷亦清少的可憐的衣服,溫葵把自己的衣服擺進去一下子就把那僅有的幾件衣服給擠的沒影了。

溫葵探出腦袋看了看冷亦清正專心致志的喝着杯子裡的茶,偷偷摸摸的把自己壓在行李箱最底層的一個熊形抱枕給拿出來,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塞進被子裡,唯恐被冷亦清給發現。

結果抱枕還沒放進去,溫葵就先摸到了滿手的灰塵,溫葵嚇了一跳,又試着拍了拍牀單,頓時那灰塵就跟平地炸開了鍋一樣飛的到處都是,溫葵手落之處一拍一個手印。

溫葵飛奔出去,一把奪過冷亦清手裡的杯子重重的頓在茶几上,一雙大眼定定的盯着冷亦清。

饒是冷亦清也受不了真麼近距離的盯視啊,不着痕跡的把屁股挪遠了一點,“你幹什麼?”

溫葵也不說話,她現在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她是不是該發發脾氣,摔摔東西,可是溫葵發佈起來脾氣也沒有摔東西的習慣,她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冷亦清,眼淚花卻在眼眶裡面不停的打着轉。

冷亦清實在是受不了這眼神,站起來迅速的跟瞬移一樣跑到廚房裡去。

在廚房裡定了定心神,從冰箱裡面掩蓋似的拿出前幾天買的魚罐頭走出來,看到溫葵還是頂着那委屈的小眼神盯着她。

冷亦清頂着這樣的壓力在一旁吃着魚罐頭比當着敵人的暴露行蹤覺得還恐怖。

“咳咳,那個,你有什麼是想說想問就說就問啊。”冷亦清極不自然的嚼着嘴裡鹹鹹的、乾巴巴的魚乾。

“你是不是不在這裡睡?”溫葵手指的臥室的門,那控訴的小眼神就像一柄利刃在冷亦清的身上不停的一小點一小點的剜着肉,跟凌遲似的。

“是啊,是啊,我不睡,都是給你睡的。”冷亦清心裡舒了一口氣,還以爲能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怕自己跟她搶牀啊,那不用擔心的,她從來就不睡牀的,一直都是坐着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