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琥衝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慕薇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早餐,三明治,煎蛋,牛奶。
蒼琥穿着閒適的家居服,和慕薇的是情侶裝,慕薇看着不自覺有點臉紅,想到昨晚他的親吻,臉更紅了,只能心虛地低下頭。
蒼琥卻若無其事地拉開椅子坐下來,拿起桌上的報紙。
“牛奶還是果汁?咖啡?”
“咖啡。”
蒼琥回答完,看着慕薇繞到長桌上倒了一杯遞過來。
慕薇也坐下來吃早餐,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一會你出門的時候,正好把一些拿去幹洗,我已經整理好放在袋子裡了。”
“好啊,給我熨衣櫃裡第一格的襯衫。”蒼琥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悠悠地說。
“這不公平,你送衣服去幹洗,我作爲交換,已經給你洗了衣服。”慕薇心平氣和地表示反對。
自從兩人住進新家,形成了一個大家默認的規則,在家務方面,慕薇提倡男女平等,兩人幾乎是平攤(無形中還是慕薇吃虧),如果慕薇打掃衛生,蒼琥就要幫着擦窗戶換窗簾,如果蒼琥拖地,慕薇就要洗碗,剛開始蒼琥會一本正經地說,本堂主做這種事像話嗎,但是他還是會去做,不過一旦慕薇一開口要求他做什麼,他就會讓慕薇也相應地完成一件,以致於慢慢形成了“你做一樣我做一樣”的遊戲規則。
但是蒼琥除了換窗簾和換燈泡比較拿手之外,其餘的基本要慕薇再一次加工,更有甚的是他根本在“搞破壞”!
“我不是也給你洗衣服了麼,是你不要。”
“那是因爲你根本分不清哪些該溫水洗冷水洗,哪些該乾洗,哪些該手洗,我的衣服都給你洗壞了,還好意思說。”
“本堂主一個大男人能分清這些,纔會不好意思得難以啓齒。”
“強詞奪理。”慕薇可愛的佯裝生氣,不甘心地說:給你熨就是了。
“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慕薇說
。
“嗯哼。”
“這兩天總是聽到些風言風語,說,說,我爸爸他病了,是真的嗎?”
蒼琥悠閒地喝着咖啡,笑着道:“蘇斯樊病了,真是喜聞樂見。”
“幫我探探虛實可好?”“怎麼,要是病入膏肓你要去看他,又上演相逢一笑泯恩仇?”
慕薇知道蒼琥也是好意,所以一點都不生氣蒼琥的反映,蘇斯樊對她,着實過分,不留一點父女情分,但是慕薇做不到這般無情。
“蒼琥,別這樣,他是把我趕出家門,是狠狠地教訓過我,但在我心裡,他終究是父親。”
“沒按照他制定的軌道運行,就要掃地出門的父親,不要也罷,好了傷疤忘了疼。”
蒼琥低低地數落着慕薇,卻也不忍拒絕慕薇的要求,冷冷地回答:“知道了,一會就讓霖雨去查查。”
慕薇莞爾一笑,她越來越瞭解蒼琥這個男人——對自己心軟的很,還敢指責她不夠果斷呢。
“今天中午回來吃飯嗎?糖醋排骨倒是學會了,我想中餐的適量我能掌握了。”
“確定不要我從外面帶回來?”蒼琥問,動手開始吃三明治。
慕薇慢慢地喝着牛奶:“有了經驗,至少不會做得難以下嚥。”
“不對。”蒼琥忽然斬釘截鐵冒出兩個字,嚇了慕薇一大跳,不敢有動作,怔怔地問:“怎麼了?”
“你的行李在哪裡?”
“樓上客房裡。”他要幹嘛?這麼一本正經煞有介事地找她的行李幹嘛?
蒼琥扔下剛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一口氣跑到樓上,慕薇尾隨其後,問着:你要幹嗎?
蒼琥不回答,徑自走到客房,快速巡視一圈找到慕薇的行李箱,然後不由分說地打開箱子。
“蒼琥,你打我的箱子做什麼?在沒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慕薇拉着蒼琥的胳膊想要阻止蒼琥的行爲,蒼琥卻霸道地推開慕薇,繼續自己的翻查。
“蒼琥,找什麼呢,我的箱子裡不會有你要的東西的。”
蒼琥不理慕薇,一股腦將行李箱裡所有的東西都粗暴地倒出來,在被他折騰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堆裡找自己想要的。
慕薇只能站在一邊看着,嘴裡說着一些話,蒼琥卻根本沒反應。
“蒼琥,你在幹嘛,東西都亂了。”
“蒼琥,你要找什麼?”
“別倒了。”
蒼琥自顧自翻着,終於在一個小口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暫時我保管。”蒼琥說着,滿意地藏進自己的口袋。
“你爲什麼拿我的護照,還給我啦。”
慕薇伸手去拿,蒼琥一把舉得高高地不讓慕薇碰到。
“等本堂主中午回來的時候,桌上擺着難吃的飯菜,頂多加一張小紙條,你就一溜煙跑了,是吧,你的劇情是不是這麼設定的。”
慕薇不再企圖去搶蒼琥手中的護照,原來他開始防備了。
她一臉誠懇地望着蒼琥:“我不會不辭而別的,要走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相信你的話我就是傻瓜,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太乖了,就算是做噩夢,也乖得不正常,這麼溫順地讓我抱着親着,還有那番話,越想越不對勁,你的護照,我暫時沒收,別想出國。”
“就不能想的單純點?”
“不能。”
蒼琥說着揮着慕薇護照走出房間,下樓繼續沒吃完的早餐,慕薇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地罵道:“疑心病。”
跟着蒼琥下樓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落寞和感激在心中交織涌動。
她在心裡自白:沒錯,我是想不辭而別,這一切的聽話順從,雖是出於真心,卻是用來迷惑你,好讓你對我放鬆警惕罷了。你好聰明,蒼琥,要是你不那麼聰明就好了。
他的愛那麼濃烈,勢必要挽留慕薇。慕薇卻開始打算回到法國之後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