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能力固然重要,但有想象力沒什麼不好嗎!很多推理小說作家想象力都很豐富。”我有些不服氣。
“拜託,這是查案又不是讓你寫小說,再說看你想象力那麼豐富,也沒發表過一篇小說嗎!”表哥依然打擊着我。
“……”
“不跟你鬧了,現在已經2點了多了,你們學校4點鐘多的樣子就要準時放學,到時便過了破案的最佳時機,指望下週希望就越來越渺茫了。”表哥緊張的看了看錶。
不管表哥怎麼說,我真的難以認爲錢澄是兇手,雖然錢澄的確下毒的時間最多也最容易下毒,但是沒有人會那麼傻會在自己最有嫌疑的情況下下毒。不過,如果辦公室裡的老師是兇手的話,那麼毒害對象就應該是錢澄,那麼嚴晶的嫌疑就又大了,不應該是瞿凌,而且,不打開瓶蓋又不用注射器的情況下怎麼才能不知覺的下毒?王勳的話應該不可能的,他如果下毒的話怎麼可能會自己又喝那杯水呢。
“表哥,你說會不會是無差別殺人?會不會是兇手爲了自保,想多製造幾起案子想製造混亂,而混淆警方視線。”
“無差別?沒有目的的殺人?不會吧?你又拿推理小說那套唬我!”
“怎麼不可能,兇手也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警方一定會全力追擊,所以製造了2起案子。”
“就算你說的有理,你倒是先給我解釋一下,王勳的毒到底是誰下的?又是怎麼樣下的!”
“……”
“想不到了?”表哥有些挑釁的看着我。
“這,還真是!”傳說中的不可能犯罪?
“哎,弄了半天,還是僵在原點啊!瞿凌到底是得罪了哪個險惡的人啊?看他那麼淡定的一個人,沒想到會被人如此憎恨啊!”表哥嘆了一口氣。
“對了,如果是瞿凌的話就有可能了。”我忽然的想到了什麼。
“啊?什麼瞿凌啊?”
“如果是瞿凌的話就有可能做到了吧!如果瞿凌要殺王勳的話,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下毒了,那瓶水本來就是瞿凌的,他碰水正大光明。”
“恩?我還是不太明白,被害的不應該是瞿凌嗎?王勳不過是不小心喝了有毒的水?瞿凌應該是受害者吧?怎麼可能弄成兇手了?”
“你不是跟我說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嗎!我們表面看到的瞿凌的確是受害者,瞿凌完全有可能把自己僞裝成受害者,如果表面上感覺被人謀害的是瞿凌,那麼誰也不會想到瞿凌是兇手。瞿凌的水,瞿凌拿着正大光明,他可以在王勳說口渴,借來喝的情況下講老鼠藥放進去,造成有人謀害他的假象。而且剛好瞿凌也正是跟前面案子都有牽扯的人,他屬於學生會,跟陳僑佳結怨的可能性大,又和許蕊熟悉。”我爲我再次領悟到案情感到興奮不已。
“如果真的照你這麼說的確合情合理了,如何下毒的謎也的確解開了,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瞿凌還真是不簡單,連自己朋友都下得去手!不過他是爲了什麼目的要殺王勳?”
“就如我剛纔所說的,有可能是爲了擾亂警方視線,前面出了許蕊之外死得都是老師,再多個學生,讓警察更糊塗,王勳當天陳僑佳死的時候,不是以你的說法跟嚴晶還有其他學生在辦公室嗎!這樣順便在栽贓嫁禍,最好不過!”
“你是說我推理嚴晶她們的嫌疑,是我被利用了嗎!”表哥白了我一眼。
“不是啦,你這是每一種結果都想到了,思慮周詳。”我發現表哥的不滿,趕緊扯開話題。
“不過,你也只是這麼說說而已,雖然可以解釋的通,但是我們沒有證據,瞿凌如果真的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把裝有老鼠藥的容器帶在身邊,而且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明前面的陳僑佳也是他殺的呢?”
“不一定,他那麼自信,說不定還真的沒有扔掉容器呢?我們不妨來個突擊性檢查,抽查一下,搜他的東西。”
“這個怎麼能亂搜,如果沒有搜到怎麼辦?”表哥猶豫了一下。
“那如果真的有怎麼辦?那不是錯過了嗎?試試再說!”我不甘心就這麼放過瞿凌。
“那好吧,不過一定不能單獨抽查瞿凌,這樣也會打草驚蛇,要搜就搜他們全班。”表哥決定採取折中政策。
“什麼!搜查我們班所有人?從我們這裡檢查不出什麼結果,就開始硬來!”嚴晶瞪着眼睛,抱着胳膊站在門口,極其不滿的看着表哥。
“沒有辦法,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們班的人做的,不是故意找茬。”表哥滿臉尷尬的解釋着。
“查吧!查不出來可不許再冤枉我們班的人。”嚴晶側過身讓開一條路。
我一眼就注意到坐在第三排的瞿凌,他擡頭了看了我和表哥一眼,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仍然跟以前一樣平靜,我隱約感覺到有點不祥,裝老鼠藥的容器肯定不會在他的身上,這下有可能又是一陣白忙。
我看着表哥一組組的查了過去,看着學生緊張的一一將書包一層層的翻開展示着自己的清白,突然嘩啦一聲,一個白色小瓶子滾了出來,表哥順着聲音望去,錢澄臉色蒼白且不知所措的看着瓶子。
“啊?錢澄是你啊?你要毒死王勳?”旁邊的一個女生當場叫了出來。
“什麼?”嚴晶聞聲迅速的跑了過來,看到滾落的藥瓶臉色也變得極其蒼白。
“這怎麼回事,錢澄?”嚴晶大聲質問起錢澄。
“沒有啊?這怎麼可能,早上還沒有?這個瓶子不是我的。”錢澄極其緊張的辯解着。
“沒有怎麼會從你的包裡面掉出來?還解釋什麼?”嚴晶憤怒的吼着。
“嚴老師,不要激動,我們先拿走檢驗下這個瓶子是否裝過老鼠藥。”表哥趕忙出聲制止嚴晶繼續的發怒,他撿起藥瓶子對我使了個眼色,走出教室,背後學生一片唏噓。
“怎麼回事?不可能啊?怎麼可能是錢澄呢?一定是瞿凌放在他書包裡嫁禍他的!那人太狡猾了!”我不甘心的說着。
“小點聲,就算這樣,又能怎麼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藥瓶是屬於瞿凌的,現在我們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藥瓶是從錢澄的包裡面掉出來的。”表哥趕忙捂住我的嘴,擡眼巡視了一圈,我才意識到我們還站在教室的走廊外。
“可是不會是錢澄的,這樣怎麼弄,這個瓶子擺明就是裝老鼠藥的,還用檢驗嗎?一進教室看到瞿凌那張臉就知道他早就做好準備了,可是我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嫁禍他人,一個朋友想毒死,一個朋友想嫁禍,也太毒了。”我壓低聲音接着說道。
“沒用,怎麼說都沒用,沒有證據,說的再逼真在合理都沒用,瞿凌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笨的將藥瓶扔進垃圾桶,班上的垃圾桶不說,學校的垃圾桶就更不敢了,那麼多人,唯一的也就是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放在書包裡,放在哪個人的書包裡面最合理呢?”
“錢澄……的確是的,可是這怎麼辦呢?沒有辦法證據指證他了。”
“不可能就這一個線索的,如果他不止是這起案子的兇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