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證人同學,我想請問一下,你確信當時我當事人真的有承認他是兇手嗎?”接下來的上庭辯方律師開始向我拋出炮彈。
“我確認,瞿凌當時的確很挑釁的向我說,殺了他們兩個人又怎麼樣。”我捏着手指回答道。
“但是我當事人並沒有明確的說他殺了兩個被害人對不對!你們警方提供的帶子也沒有漏錄任何內容吧。”
“是的,沒有。”
“很好,下一個問題,你和許蕊是什麼關係?”
“啊?許蕊?”我心裡陡然一沉,他怎麼會問道許蕊身上去。
“如果你記不得了,那麼我就提醒你一下,就是你曾經去找過的那個女孩子,你曾經認爲她是兇手。”他欠揍的對我挑了一下眼睛。
“是,我記得,因爲我當時發現她有可能和陳僑佳的案子有關係,所以我想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我猶豫了一下說了出來。
“那麼請問爲什麼證人要去找許蕊?你和她很熟嗎?我得知你跟許蕊平時根本就沒有交集。爲何你會想到去找許蕊?爲什麼你會插手警方的調查?爲什麼許蕊在接受你的詢問後悔突然上吊自殺?你找許蕊談話的內容無人考證,我可以認爲你誘導許蕊自殺。”辯方律師瞪大眼睛看着我。
“反對,辯方律師說的話是基於假想之上的,沒有任何根據。”諸晴大概是看到我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的坐在那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急忙站起來救場。
“反對有效。”法官看了我一眼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瞿凌的辯護律師不斷的強調我的身份,指出我不該干涉警方查案,而且也多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提到許蕊的案子,雖然得到法官的提醒沒有明說,但是是人都能聽出來,他分明就想把許蕊的死歸結到我的頭上,並且將我作爲嫌疑人之一還協助調查的事情多次提出質疑。看他的意思爲了幫瞿凌脫罪他恨不得將我說成主犯,警察說成同謀,總之一切一切的情況對於我們來說非常不利。
這期間表哥也作爲證人之一上去接受詢問,也差點幾次鑽進那個狡猾律師的陷阱,看的出來表哥是在拼命掩飾着自己的情緒,他拼命握着拳,汗也從脖子直直的留下來。而在被告位子上的瞿凌,一直冷眼旁觀看我們的“找茬辯論賽”,如果不是看到他身處的被告的位子,別人一定以爲他是個看熱鬧的觀衆。
“這下怎麼辦,似乎對我們十分不利啊!這樣下去瞿凌就要脫罪了。”下庭後表哥一臉不快。
“我也沒有辦法,我們能指證瞿凌的證據實在太少,本以爲錄音帶是瞿凌的口供一定可以發揮到極致,可是沒想到這都能被找出漏洞。”諸晴嘆了口氣,表示遺憾。
“哎,你看你想的辦法,說什麼爲了趕時間找出兇手弄了個錄音,這下結果白搭。”我吐了一口氣。
“哎,我那不是沒有辦法嗎!難道就眼睜睜的放兇手回家,如果不是我弄了那個錄音帶,興許到現在瞿凌還沒有抓到呢!”表哥聽着我略帶責怪的語氣離開就不爽的回了一句。
“可現在結果還不是一樣,抓到了還要放行!”我也不服氣的迴應着。
“行了,行了,現在不是互相推卸責任的時候,你們要在後天再審之前找出新的能指證瞿凌的證據,這樣纔可能扭轉敗局,要不然這場官司是沒有勝算的可能了。”諸晴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爆發,剛忙攔在我和表哥之間提醒道現在的當務之急要做什麼。
“證據,不可能,案發現場被我們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了,如果有線索早就發現了,何必用錄音帶那種老土的方法引兇手上鉤,如果這還不行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表哥迅速泄了似死的扶住牆。
“那不一定,我想到有個地方有個漏洞?”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啊?哪裡?”表哥眼睛頓時重新放出光彩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就是黃平南的死因啊,我們不是在這一點還沒有弄明白嗎?當時我準備讓瞿凌說出來的時候,你就把他帶走了。”我提示到。
“哎,我還以爲是什麼呢!說來說去,又扯到黃平南的案子上,要弄清楚早就弄清楚了。你說的也是,如果當時不是我心急,讓瞿凌說出方法或許就不會這麼被動了。”表哥又重新跌入谷底。
“不一定,瞿凌沒有告訴我們,我們可以自己去查啊!還有一天時間,查出來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當時就算我們硬要瞿凌說他也不一定會說出來,何況,我覺得也許瞿凌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啊?自己也不知道,殺完人後忘記怎麼殺的了?”表哥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不是,瞿凌恐怕是幫別人頂罪的,他有可能並沒有殺黃平南。”我回憶了當時的情形說道。
對,也許我們又在不知不覺當中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我們一直過於糾結如果瞿凌是兇手的話黃平南的死因。因爲瞿凌所處的位子不可能穿過人羣直射黃平南,也不可能有機關,所以我們一直在想瞿凌是通過何種方法讓馮採蕪錯以爲瞿凌一直在崗位上。可是死死執着於這點的我們,根本忘了,瞿凌之外全體學生、老師都有嫌疑。我想到在誘
瞿凌說出真相的餓時候,談到黃平南一案時他略顯茫然的神情。
“啊?不是吧!你不要告訴我兇手又是另有其人。”表哥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看着我。
“抱歉,好像是真的。反正還有一天,我們在這一天爭取找出兇手,我懷疑殺死黃平南的兇手,和瞿凌互相知道彼此的罪行,如果真的可以找出這個人,那麼不僅瞿凌的罪行得以證明,也可以將所有的線索連成一線,徹底破掉此案。”
“對,那麼,我可能還要去多打擾你們學校幾天了,等會兒和你一起回學校吧!就我一人。”表哥聳了聳肩膀。
“好啊。”
如果知道瞿凌的罪行的話,又可能最先靠近樓梯口的人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是,瞿凌本班隔壁班的,對了還有嚴晶、甄麗穎,這兩個老師離樓梯口也頗近。新一場仗原來這麼快就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