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誰是嫌疑人啊?”我突然“破門”而進,引得一堆人驚異的目光。黃平南狠狠的瞪了我一樣,不過大概是礙於表哥在場沒好意思發作。
“你怎麼回事,不敲門就算了還那麼撞進來,門壞了怎麼辦。”表哥不滿的看着我。
“到底是誰啊?又出了個嫌疑人?”我已經顧不得門的事了。
“恩,第三層樓的老師說在第三節課的時候看到龍月老師路過。”表哥有些無奈的說。
“啊?果然。”
“幹嘛!我說了我只是去拿快遞好吧!不是懷疑我殺人吧!我先從這邊的樓梯口下去,拿完快遞當然要從那邊上來了,那邊靠校門比較近比較方便嗎!自然會經過其他班咯!”龍月懊惱的撥了下頭髮。
“是,的確,黎夏莉老師說上課的時候沒有看到龍月老師經過,所以嫌疑似乎已經洗脫了。”表哥連忙解釋到。
“真是的,早說嘛!”我舒了一口氣。
“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又沒有嫌疑人了。”表哥嘆了口氣。
“啥?我沒有嫌疑就不是好事,有沒有搞錯!你們警方就知道破案,恨不得所有人都是兇手纔好。四天了一個命案沒有解決又出了一個,你們警方是怎麼做事的啊,還懷疑我。”龍月突然大怒起來。
表哥有些掛不住臉皺了一下眉頭,終是沒有吭聲,說實話龍月這個人雖然有點鬧騰,但是很少發火的,連我都有點咋舌,直到黃平南咳嗽了一聲,龍月才停止了大罵,不過臉仍然是板着的,甄麗穎則拍了她一下。
不過說真的,龍月不是嫌疑人的確讓我鬆了一口氣,但是跟陳僑佳案子相反的情況。一個數十個嫌疑人,一個沒有嫌疑人的情況,還是讓人有點傷腦筋。
“咳,那個,我很抱歉,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破案,還讓許多人揹負着嫌疑,我承認是警方的問題,不過我們警方保證一定會盡快讓案情水落石出,再給我們點時間。”表哥咳了一聲掩飾着尷尬,隨後有些沮喪的走出門去。
若是在平時我一定會笑他被美女罵了一通,只是這時我連嘴也無法裂開。案子仍然在偵破當中,細想若是這個案子真的沒有嫌疑人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我們真的是從一開頭就已經弄錯方向,所以纔會一直不斷地碰壁,不斷的被打擊着。
“表哥!”我追上表哥。
“幹什麼,連你也笑話我是不是。”表哥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不是,雖然你被罵了一通,不過這樣也使得案子更加明瞭了。”
“哈?哪裡明瞭了,現在一個嫌疑人都沒有了,案子更加撲朔迷離了,還明瞭,你是不是耍我。”表哥不滿的看着我。
“不是,這個案子本就沒有嫌疑人。”我認真的說道。
“恩?你說話別說一半,什麼意思?你知道了真相嗎?”表哥看我認真起來,也就收起牢騷,嚴肅的看着我。
“恩,我覺得許蕊是自殺的。”
“什麼?開什麼玩笑!自殺?”表哥愣了一下,眉毛又擰了起來。
“是的,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許蕊出於某種原因,我認爲大概與陳僑佳的案子有關。也許許蕊不是兇手,但是她極有可能知道了誰是兇手,但是她不願意說出來,所以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纔會如此驚慌。我找過之後她可能意識到警方已經發現一定的線索,知道了什麼。有可能她是受到了兇手的危險,又或者她是爲了保護兇手,所以選擇了自殺。”
“什麼?真的假的?”表哥有點懷疑的看着我。
“恩,許蕊決定後,決定利用第三節課,班上所有人去機房上課的時候施行自己的自殺計劃。爲了就是讓兇手有不在場證明,排除兇手殺陳僑佳的嫌疑。她先拿着書出門,假裝是要去上課的樣子,然後在發現班上的所有人都走了後,再翻窗戶折回。等到上課的時候,任課老師和學生全部就位後,在電風扇上拴好繩子吊死自己,這也就是爲什麼許蕊的頭上沒有紅叉的原因。殺死許蕊真的不在兇手的預料之中,兇手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多一場命案。”我突然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小說裡面的主人公。
“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像推理小說。”表哥仍然有點發懵。
“福爾摩斯說過,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我引用了一句名偵探的名句來更深的入戲。
“可能吧,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應該打個電話問一下法醫中心那裡的屍檢情況。”表哥可能是因爲沒有想到這一層有些尷尬,想轉移話題。
“恩,我們兩次案子都是因爲先入爲主,才讓案情滯後。鄭梧才也是一樣,都以爲是連環殺人,所以纔會耽誤了時間,如果再加一把勁,所不定連陳僑佳的案子也能一舉破點。”我再次總結了下。
“喂喂,你夠了吧!不過舉出了新的可能性還沒有證實就開始教訓起我來了,真把自己當福爾摩斯了。”表哥白了我一眼,慌忙掏出手機,揮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哎,不是自己想搶功吧!一推理出來就讓我回避,那可不成啊!”我有點挑釁起來。
“行了行了,呆在這吧。”表哥瞪了我一眼,迅速撥了一通電話。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也震動起來,我擡頭一開,原來是粱冰幗,我愣了一下。不是費裳班上的嗎!以前一起上選修課的,我腦中突然浮現出那個短髮長得很可愛的小子。
“抱歉,表哥,我離開一下,等會兒告訴我屍檢結果吧!”我向表哥揮了揮手。
“走吧,走吧,累死了。”表哥正打着電話,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冰幗,找我有什麼事?”我看見在走廊那頭的冰幗揮了揮手跑了過去。
“嘿嘿,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在幫警察查案吧!辛苦嗎?”冰幗一邊笑着看着我,一邊遞給我一塊巧克力。不是吧,又是來名爲打招呼,實爲打探案情的,我不是這麼倒黴吧。
“恩,嘿嘿,還行吧,我也幫不上忙,就幾乎是旁聽的,通常也沒我什麼事,但是由於警察對於學校不是太熟悉,所以要個嚮導嗎!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我撓了撓頭,還是胡謅起來。
“呵呵,不要謙虛,你推理能力很不錯呢!我還看過你寫的小說呢!很不錯哦!”
“呵呵……”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的小說沒有一篇發表過的。
“那個,是不是我們老班現在是嫌疑人啊!”冰幗有些小心的問道。
“啊?陳僑佳那個案子的確是的,不過沒事,很多人都是嫌疑人,陳僑佳那個人那麼兇,又不近人情,不喜歡她的人太多了。”終於進入正題了,我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自我安慰的說着。
“呵呵,這樣啊!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呢!脾氣特別差。所以我也是隨便問問,是不是有點八卦。”冰幗試探的看了我一眼。
“哦,難怪的,陳僑佳和她關係那麼好,自然這樣了。沒事,警方已經有點眉目了,沒幾天就會破的。”我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不過也算給表哥點臺階下,若是讓其他人知道警方查到現在一無所獲,那麼實在有點難以想象是不是有很多人會崩潰。
“你辛苦了,馬上要上課,就不跟你多聊了,你加油哦!”冰幗一邊燦爛的笑着一邊跑開了。
哎,真是很頭痛啊!剛纔好不容易把許蕊那案子破了,和粱冰幗一聊天才發現陳僑佳的案子還橫在面前毫無頭緒呢!不要說幾乎完全沒有不在證明的一羣人,連兇器是什麼都搞不清楚,這陳僑佳也真是可憐。好端端的就突然被殺了,那個畫叉惡魔還沒有找出來呢!
對了,這麼給冰幗那小子一折騰,忘記了表哥那頭還在跟法醫驗證許蕊的情況呢,只要證明許蕊體內沒有安眠藥的成分,脖子上也只有一道繩子的痕跡,那麼自殺就可以定論的心服口服了吧。接下來嗎!我看了眼黑燈瞎火的會議室,暗暗嚥了一下吐沫,我會加油的!偵探一定要當到底,憋見了表哥站在報告廳仍然擰着眉頭打着手機,我嘆了一口氣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