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離放學還有1個小時,我期望別再出狀況並能更快的找出瞿凌犯案的線索以便逮捕疑犯。不過,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案情仍然沒有絲毫進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兇手在眼前囂張,但是卻因爲沒有線索卻對他無能爲力。
至於現在的頭號嫌疑人瞿凌,仍然悠閒的坐在教室裡面等待放學。從前指證犯人的通行證如今卻成了警方逮捕犯人的唯一阻力,實在是有點諷刺。
表哥認爲瞿凌是否是全部案件的嫌疑人實在有待考證,所以不該一直把所有的心思全部花費在瞿凌身上。可是隻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焦頭爛額的警方根本就鬧不清楚到底該把什麼案子放在第一位偵破,因爲它們實在沒有什麼共同點,若硬是要找的話,那就是在同一個星期的同一地點發生,於是乎警察只有幹跺腳的份。
我和表哥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決定重新勘探案發現場,希望能僥倖發現一些遺漏的線索,不管怎樣,做些什麼事,總比在那裡乾着急的好。
會議室裡陳僑佳的屍體早就換成了人形的圖案,時刻提醒着人們這裡曾經是案發現場。周圍一個個被白圈包圍着的證據分別標着號,仔細看來就是寫尼龍纖維和石頭的小碎塊,這些僅有的證據就是陳僑佳一案所指明的證據。
“對了,表哥,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陳僑佳的案子裡,陳僑佳的體內曾經有過安眠藥的成分對吧!”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恩,是的。”
“那就是說陳僑佳肯定飲用了混有安眠藥的水或者食用了加入安眠藥的食物,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在陳僑佳與費裳老師用完午餐後。”我開始推測。
“沒錯,因爲費裳是絕對不可能在午餐當中混入的安眠藥的,如果這樣的話她並不能保證陳僑佳在什麼時候會昏睡,如果太早或太晚都不能爲她自己洗脫嫌疑。”
“也就是說在費裳老師和陳僑佳用餐完畢後,在學生會開會之前這段的時間內有人約見了陳僑佳。”
“對的。”
“可是關鍵是混有安眠藥的食物或者水杯去了哪裡?”我意識到有一件應該存在的物證不知所蹤。
“自然是被兇手處理掉了,有什麼好奇怪的,那麼多垃圾總不能慢慢翻,而且現在翻也已經太遲了。”表哥聳了聳肩。
“那兇手約見陳僑佳的地方會在哪裡呢?”
“這個,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推理出,因爲是爲殺人做準備,還要放入安眠藥,所以肯定不可能在大衆眼皮底下約見。中午下課時間必定人來人往,到處都很嘈雜,那麼肯定要找個無人的地方行兇。這個地方一定要佔天時、地利、人和。是學生和老師都絕對不會懷疑的地方。”我若有所思的說到。
“你的意思是,兇手約見陳僑佳的地方就是會議室,給陳僑佳下藥的地方也是會議室。是似乎已經明瞭了。”表哥有點糊塗的怕了拍頭。
“會議室,其他學生必然不會進去,正大光明拿鑰匙的不應該是學生會的嗎?”
“對啊,學生會一般拿鑰匙的都是許蕊。”表哥補充道。
“那麼後來到開會時間拿鑰匙的許蕊會發現鑰匙已經不在了,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
“奇怪?兇手後來把鑰匙放回去了吧,那時候發生命案的時候針對學生會的問訊不也證明後來門是虛掩的,拿鑰匙後的大家並沒有用鑰匙再度打開那道門。等下,虛掩?會議室平時的門應該是關的嗎?”
“自然應該開門的許蕊拿着鑰匙來到會議室門口,必定發現了門是虛掩的,但是她當時爲什麼沒有提到呢?”
“這個很重要嗎?她當時不是嚇傻了嗎?差點癱掉。”表哥依然不解我爲何老是糾結鑰匙和門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兇手再給陳僑佳下安眠藥繼而將陳僑佳毒死後,必定要離開,可是爲了不讓其他人懷疑,怎麼會把門虛掩着,而不是關死呢?這樣如果被人發現會怎麼樣?”我依然堅持己見。
“或許是因爲時間不夠。”
“如果時間不夠,就不會講鑰匙放回原處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別吊胃口好吧!”表哥本就不明朗,被我繞的更加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許蕊因爲要拿鑰匙通常會到的比其他學生會的要早點。拿鑰匙的人不用說她的職責就是開門。也就是她應該在大家差不多都到齊的樣子已經開門坐在裡面等候了,那請問她當時發現門虛掩着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心存懷疑。而且在所有人都來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指出門是虛掩的,而進而要打開門查看情況。”
“爲什麼?”
“從這一點也證明了,許蕊不是同謀就是兇手。”我認真的說道。
“這麼說的確有點道理。”表哥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兩種情況。1、許蕊先約陳僑佳到會議室,殺死她,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出來。等待其他學生會的人到達。2、兇手是學生會的其他人,許蕊去拿鑰匙的時候,沒有找到鑰匙,結果她走到會議室發現門是虛掩的時候,推開門發現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被兇手威脅。又或者,許蕊早知道兇手要殺陳僑佳,先去了嚴晶那裡,等到時間差不多到達會議室的門前,爲兇手把風。”
“你分析的的確有道理,注意到了細節,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那假如許蕊是同謀,兇手是?”
“自然是瞿凌了,許蕊總一早就幫助瞿凌了。”
“想不到許蕊發現命案的時候嚇成那樣,竟然是裝的。”表哥感嘆道。
“我覺得不是,不是裝的。雖然她的確是瞿凌的幫兇,但是畢竟計劃不能和事實相比,許蕊在真正看到屍體的時候嚇傻了,沒想到自己犯了錯事。甚至連確認陳僑佳有沒有死都不敢,直接跑到教管科了。”
“自己嚇到了自己,然後瞿凌發現了破綻。擔心被警察發現於是找許蕊討論。但是許蕊因爲驚嚇過度,良心深受譴責,所以預謀自殺。這點也是瞿凌預想不到的,當時他也嚇了一跳。”表哥接着我後面開始推測。
“對,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然後他孤立無援了,我們後來又查出許蕊是自殺,他擔心自己會暴露,所以接着策劃假裝自己被人毒害和殺害黃平南。”我越想越有成就感,沒想到虛掩的門竟然給了這麼多提示。
“恩,這次收穫挺大的,我們馬上去樓梯口,也就是黃平南的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什麼對案情有幫助的東西。”表哥也受到了極大鼓舞,看到黑暗的時候,應該慶幸其實曙光並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