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黃平南的案發現場,血跡仍然鮮豔的扎眼,我又想起黃平南捂胸倒地的情形。哎,即使是稍微有點嚴厲,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下場,這個兇手也太兇狠了。
“真是太殘忍了,那個科長雖然是有點羅嗦,可是你們的“救世主”竟然用箭直射他心窩,也過頭了吧。”表哥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諷刺的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瞿凌不一定是所有案子的兇手嗎!而且那天瞿凌的不在場還沒有破掉呢?明明在人羣后面,怎麼能夠避開人羣,將箭射向黃平南呢?那不成箭可以穿透人羣嗎?”我不滿的嘟嚷着,即便兇手是學生,也不能說明就是“救世主”。
“你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在人羣后面也能成功的將箭射入黃平南的胸口。”
“如果一定有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了。1、執勤的不是瞿凌,換成了他人,誰會一直注意執勤檢查的人是誰,他們頂多也就注意到是否有人執勤,至於是誰不一定。2、瞿凌設定了機關咯,具體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
“如果真的有機關的話,你說會怎麼做呢?”表哥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詢問的說了一句。
“那有可能是對面的樓上射下來的,這樣不是很明顯。”
“不,箭是成平行的,不是從高處俯射下來的,是從黃平南的平面射過來的,也就是說,不是什麼機關。射向黃平南的箭一定是從人羣中射出來的,兇手無疑就是學校的某個人。”
“那照你這麼說,機關是絕對不可能咯!只有可能是第一種可能,執勤的並非是瞿凌,很有可能是其他人代替。不過學生不在意執勤的很正常,不過是班主任的話就不一定了,班主任肯定會每天都詢問扣分情況,第一時間瞭解班級的情況嗎!怎麼會記不記得執勤的人。”
“那麼執勤的人是否每天都更換?”
“大概是一個星期換一次吧!”
“那會不會是馮採蕪記錯了呢!”
“我覺得不會吧。每天都見面詢問,不太可能會忘記長相吧!”
“真是傷腦筋。”表哥嘆了一口氣,抱着背來回踱着步。
“哎,站住,教職工5點之前不得離開學校!”遠處傳來喧鬧聲,我和表哥對望一眼隨即向校門口跑去。
校門口,幾個警員將校門口堵了個嚴實,關琪正在與幾個警察理論。
“爲什麼不能出去,你們這是軟禁,查不出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兇手,下午也沒課憑什麼扣留我。”關琪開始破口大罵。
“不好意思 ,可能耽誤你做其他事,但是你必須要協助警方調查,現在兇手還在學校,你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暫時還要留在學校一會兒。”表哥有些鬱悶的解釋道。
“你也說了兇手是學校的人,我怎麼知道繼續呆在學校會不會成爲下一個犧牲品,你們數數看這個星期已經死了多少人了。”
“抱歉,兇手馬上就會找出來了,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調查。”
“莫名其妙。”關琪狠狠的罵了一句轉身回去了。
“看來要抓緊時間才行。”表哥看了一眼手錶。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3:30,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半個小時可以利用。
“約我出來幹嘛?上次好像也是你把許蕊約出來的吧。”瞿凌平靜的站在我面前。
“沒錯,約你出來,是想跟你談談關於陳僑佳和黃平南的案子,我懷疑是你殺了他們。”
“我記得上次也是你把許蕊叫出來,跟着沒多久許蕊就自殺了,而且那起案子還是你幫助警方破的,我也有理由相信許蕊是你殺的。”瞿凌仍然很平靜的看着我。
“許蕊死得時候我並不在場,沒有人能殺許蕊,處在走廊中間你們的教室,沒有人能夠來去自如而不被發現,許蕊是自殺無疑的,她死的時候你必定也很驚訝,本來只想殺害陳僑佳的你,沒想到許蕊會死。”我一邊解釋道一邊擡眼觀察着瞿凌的表情。
“不僅是這樣,許蕊還是你的幫兇。”我如流水般描述着關於門虛掩着的推論。
“你本來自以爲聰明的利用鄭梧才的死,想將陳僑佳的死推給前面一個兇手,怎料到前面根本就沒有兇手,鄭梧纔是死於意外,叉是黃平南所爲。”
“是嗎。”瞿凌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冷淡的表情。
“你沒有什麼解釋的嗎?你殺死陳僑佳的方法我們也基本上了解了,是用麻袋將石塊裹住,再擊打。你很清楚陳僑佳的行蹤,知道她中午一般跟費裳老師出去,所以想嫁禍給費裳。”我有些得意的看着他的臉。
“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我殺了她嗎?你說的什麼推論根本就是你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你的推論也適用用學生會的任何一個人。”他藐視的看了我一眼。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在王勳的案子上你暴露了自己。下毒的只有可能是你,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輕鬆的在王勳要喝的水裡下毒。”
“你忘了嗎,那瓶水是我的水,本來是我要喝的,更何況你們再錢澄的書包裡搜出了藥瓶。”
“你就是利用我們這樣的思想,所以纔在自己的水裡下毒,把自己僞造成被害者。錢澄不會下毒,因爲是他去買水的,這樣只會把嫌疑引到自己的身上,不會有人這樣笨,而且他也沒有打開瓶蓋的理由,所以只能是你,只有你能夠打開瓶蓋不會被懷疑。”
“沒錯,你還企圖把我們的視線引向辦公室。你也特意找了王勳沒有水的那天,到王勳口渴理所當然的問你借水,你幫他打開瓶蓋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將老鼠藥撒了進去。就是因爲你自作聰明的想製造案子混淆警方的視線,才把本來沒有被注意到的自己暴露出來。”我見他不答話繼續說出我的推理。
“是我又怎麼樣呢!陳僑佳着實令人可恨。黃平南也是一樣,他們跟鄭梧才一樣只會折磨別人,也不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說到底難道你不恨他們,這些可笑的人。神氣什麼,以爲是領導就可以憑自己的心情對學生怎麼樣,一點錯誤非要追究到底。”瞿凌平靜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咬牙切齒。
“既然不是隻有我恨他們,那麼就行了。學校有哪個人可以忍受他們,這三個人,憑自己的喜好心情去折磨學生。我實在不明白,我們不舒服,他們會有多開心。最倒黴的是我們學生會,我們也要被人恨,我也不想這樣,做不好要被他們罵,做的好要被同學恨,所以我就做這麼一次拯救學校的人咯!不過我做的又怎樣,你和那羣白癡警察查了這麼久,查到證據了沒?你們能拿我怎麼樣。”瞿凌挑釁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