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穿警服,但是隨我一起回到學校的表哥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以至於看到他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來學校的人還是很敏感的。
“怎麼說,我馬上要去一趟校長室,你跟我一起不?”表哥無視旁人詫異的目光回頭徵詢我的意見。
“還是不了,我在外面等你。”我可不想太出風頭。
“好的,那我先進去了。”
不用猜也知道副校長允許表哥再次進入學校查找證據,這次不同的是,這次進學校的只有表哥一人,爲的就是尋找黃平南一案的真相。
“小龍,你說,哪些人比較容易殺死黃平南。”表哥早就料到從動機看根本說不通,所以換了個說法。
“因爲瞿凌那個班靠樓梯口比較近,所以那個班的人其實最可疑,當然不可避免的,他們班隔壁的另外一個班嫌疑也比較大。然而相對的,兩個班的老師,嚴晶和甄麗穎也比較有嫌疑了。”我說出了看法。
“哦,嚴晶啊,甄麗穎那麼年輕還是班主任啊!”表哥好像有點忌憚嚴晶似得聲音小了一點。
“不是的,瞿凌隔壁班的老班一個星期有3天都不在這個校區,甄麗穎不過是暫代,不過這不是重點吧!你怕嚴晶嗎?”我強調了一下,順便也試探一下表哥。
“哦,這樣啊,沒有啊!爲什麼要怕她。”表哥愣了一下趕忙擺手。
“那你等會兒可要確認下嚴晶、甄麗穎的證詞。”我加重了嚴晶兩個字的字音。
“恩,那……當然。”我表哥點了下頭。
“放心啦,你是在怕的話,我幫你問咯,甄麗穎不兇的,她你可以問。”我差點笑出聲,果然表哥還真的是有點忌憚嚴晶啊。
“胡說八道什麼,我怕什麼!甄麗穎是不是那個跟龍月位子靠的很近的老師。”表哥確認了一下。
“沒事,你可以趁龍月上課的時候去問。”
“莫名其妙,我只是確認一下位子,我怕弄錯人。”表哥意圖敷衍,看來表哥也攝於我們學校女老師潑婦般的魅力。
“恩,行哎,那我去上課了,你加油吧!”我一邊捂嘴偷笑着一邊自覺的回教室了。
“怎麼樣,作證人還順利不。”汪旺看到我回來了迅速跑過來探聽情況。
“沒,缺乏證據,暫時無法定罪,還要等待後天的再審。”我嘆了一口氣。
“啊!這樣也行啊!殺人也能跑掉啊!這是什麼世道啊!”汪旺開始大肆感嘆世事炎涼。
“……”
“怪不得C校也這麼黑,搞了半天,社會都不行了。”
“……”
我也懶得跟他多多解釋下法律,我最值得在意的還是真正殺了黃平南的兇手,真的有人跟瞿凌串謀?不過我想起了問起黃平南一案時瞿凌雖不辯解但是一臉詫異的表情。如果是這樣的話瞿凌恐怕並不知道黃平南一案的真相,但是瞿凌極有可能是猜到了是誰所爲,所以並沒有說出來,可是爲什麼呢?像瞿凌那種冷血到可以用藥瓶嫁禍自己朋友的人到底是爲了保住什麼人?
等一下,如果這麼說的話,兇手不會是那個人吧!我瞬間感到有些恐懼,未待汪旺拋出下一個感慨話題,便起身衝出教室。
推開辦公室的們,不出所料的,果然表哥又在被嚴晶指責了,表哥低着頭有些慚愧的看着不知是地板還是腳尖。這樣一看不知道的會以爲表哥是嫌疑犯,嚴晶是警察的。其他老師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了幾眼,表情帶着無限同情。我想表哥一定是這樣想的:算了,查案如此不力,還是忍着點吧。
“表哥,等下,我要嚴老師一個問題。”我迅速化解了尷尬,表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嚴老師,有沒有看到你們班的錢澄?”我可是的確有問題,而不是來化解什麼尷尬的。
“啊?錢澄哦!他今天請假了,一定是那天被你們警察冤枉受到了驚嚇,才導致生病。說來說去,你好像就是針對我們班嗎!先說錢澄是兇手,差點把人家逼瘋。再後又說弄錯了,抓走了瞿凌,現在又說證據不足回來搜查證據,還說我也是嫌疑犯,我看你們警察根本就是飯桶!弄了那麼久都查不出來,還是白白讓我們班人受冤。”嚴晶說道錢澄又開始數落起表哥來。
“不是的,這次可能真的有新的線索了,我懷疑殺死黃平南的是錢澄。”我急忙辯解道。
“啊?!”表哥和嚴晶幾乎同時發出叫聲,引得其他老師紛紛回頭注目。
“恩,嚴老師,你能查到錢澄家的地址嗎?”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人目光,趕緊抓住重點詢問。
“恩,有倒是有,我找找看,難不成真的是錢澄嗎?”嚴晶又要發起牢騷來,但她還是拉開抽屜翻找起錢澄的檔案。
“恩,嚴老師,你想想看,黃平南當時身亡的時候,是站在樓梯口的,距離他最近的必定就是靠近樓梯口的兩個班還有這兩個班的帶班老師,所以沒有辦法,我們也是爲了更清楚。”我耐心的解釋道。
“恩,原來這樣。找到了,地址。”嚴晶聽我解釋後平靜了不少,將地址遞到我手上。
“有沒有搞錯啊!真是莫名其妙,對我發那麼大的火,該發火的是我吧!抓到嫌疑人還不能繩之以法。”表哥一出學校就開始抱怨起來。
“都怪你沒有耐心跟她解釋,她怎麼就肯聽我說呢!歸根到底還是你不行嗎!現在離開有火氣了,剛纔怎麼沒膽子發。”我白了表哥一眼。
“我這不是警察嗎!馬上她要是投訴我可有我受的了。”表哥找了個看似很合理的理由。
“哦!這樣啊!”我略帶調侃的說着。
“行了,別說這事了,你能確定錢澄是兇手嗎?這樣貿然闖到人家家。還有你現在下午不上課出來有問題沒啊?”
“沒事,你忘記我去法院請了一天的假嗎!而且我不去也只剩一節自習課了,上了也沒什麼意義。錢澄很有可能知道瞿凌是兇手了,但是沒有說出來,而且還利用這點殺了黃平南。”
“啊?又是利用前面一個人,這一系列的案子也太戲劇化了吧!照你這麼說瞿凌放了藥瓶在錢澄的書包裡,豈不是已經被發現了。”表哥有些納悶的問道。
“可能沒有被發現吧,錢澄可能沒有料到瞿凌會嫁禍他,也有可能瞿凌毒害王勳的時候,錢澄就已經知道了,還佯裝不知,興許他還以爲自己殺黃平南的事情暴露了,你們警察試探他的。當然了也不排除,錢澄完全不知道是瞿凌殺了陳僑佳,他只是照自己的方法殺了黃平南,後來,發現書包裡藥瓶後才反應過來。總之說起來他們兩個都好可怕的。”
“還真是,你們學校爲什麼不是警校呢!個個機靈的要死!不去破案可惜了。”
“還不一定呢!大差不差吧!問過錢澄才知道,先問過他說。”
“……不一定?太冒失了,弄錯了怎麼辦。”
“……總比沒有頭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