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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好不容易等到表哥打完電話,我湊了上去。

“不錯啊,關芸說這次死者脖子上只有一條勒痕,也沒有安眠藥成分,應該是自殺無疑了。”表哥有些讚賞的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得意的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別高興的太早了,陳僑佳的案子還沒有破呢。”生活就是在你剛剛做成一件事的時候潑你一身冷水。

“是啊。”我恨恨的在心裡罵着表哥又在滅自己的威風了。

“明天是星期五,也就是這個星期嫌疑人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恩,明天要加油。”我實在有些排斥嫌疑人這個詞。

回到教室的時候,廣播中副校長已經開始澄清許蕊的案子了,裡面竭力的說許蕊不過是自殺,因爲某些個人原因而想不開,絕非謀殺,所以不存在兇手一說,大家都很安全。不過聽來聽去是在爲繼續的課程找理由,怕是有不少家長找過學校了。除此之外廣播裡面還表揚了我一番,說是幫助警察偵破此案,於是周圍又多了很多豔羨的目光,不過我可不是幫助,這案子就是我破的好吧。

“好厲害哦,“推力小王子”汪旺大力的拍了我一下。

“哎,小龍,你看我們早上發現一個很奇特的事情。”鄭肖雲一邊將課本遞給我,一邊期待的望着我。

“恩?什麼事啊?課本有什麼稀奇的?”我有些詫異的接過課本,是嚴晶的那門課呢!

“你翻翻看就知道了。”鄭肖雲詭異的笑了一下。

“到底怎麼了,直說哎。”我有些鬱悶的來回翻着。

“哈?你沒有發現嗎?書少了20多頁哎!”餘仁杰湊過來補充道。

“啊?你這麼倒黴啊。”

“不只是我哦,我們班,不,應該說整個年級都缺頁,學校明明給我們發的就是盜版書,我剛纔還特意在網上查了下正版書的樣子,不信你看。”鄭肖雲邊說邊將手機遞給了我。

果不其然,學校書的紙張似乎暗了許多,我突然想起來上課的時候那些教材上錯的離譜的錯別字。

“怎樣,學校收我們的可是正版的錢呢!這種事情能忍嗎?”汪旺罵罵咧咧的握手機。

“……”

“還有哦,你聽說了沒有,我認識個上一屆的學姐,她說學校告訴她實習單位的地址是錯誤的,她跑了很久錯過了時間,結果就吹了。”鄭肖雲接着說起來。

“……是嗎!”命案的時候不要談這種事了嗎,我心裡面暗暗想到。

“我知道,現在非常時期嗎,也難怪這樣的學校會有人報復了,太離譜了。”鄭肖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繼續發着牢騷。

“放學了,明天準時到校不要遲到,不要忘記帶上機卡。”雷磊打斷了這邊的交談囑咐道。

“那小龍我們先走了,”鄭肖雲她們聽到放學的聲音一向跑的比誰都快,於是我也慢騰騰的去地下室拿車子。

“小龍!”

“哦,白點,這麼巧。”我打了個激靈,每當有人叫我的時候就代表着……

“你挺厲害的嗎,幫警察破了個案子。”白點露出敬佩的神情。

“恩,是啊,不過還有一個案子沒破呢。”我就知道,我心裡面有鬱悶了好一陣。

“呵呵,那你要繼續加油啊!一麻袋的推理小說沒有白看。”她接着恭維道。

“哪裡,我先走一步了。”我逃似的迅速離開了學校。

一麻袋的推理小說?白點剛纔說的這句話讓我突然有點在意,麻袋。難道說殺害陳僑佳的兇器是。我慌忙調轉車頭往學校走去。

“表哥,我想到了陳僑佳一案的兇器是什麼了?”5分鐘後我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學校的會議室裡。

“真的假的?這事可不能亂說。”表哥有些懷疑的看了我一眼。

“恩,關芸法醫曾經說過陳僑佳的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但是內部的骨頭卻有多處斷裂,以此可以推斷必定是遭到重物擊打致死,而且死者體內也有安眠藥。”我回憶起陳僑佳案子的種種疑點。

“說重點行不行,你不是說知道兇器了嗎?這可是案件的關鍵點,別兜圈子。”

“恩,兇器就是石頭。”我認真的說着。

“啊?你耍我啊?石頭?到哪裡去找那麼大的石頭啊?就算真的能找到,兇手也不是大力士,怎麼可能輕易地用石頭將陳僑佳砸死啊!別那麼離譜好吧。”表哥愣了一下,隨即揮了揮手。

“讓我說完嘛!用無數稍大的石塊組成在一起,然後用麻袋裝起來不就是兇器了嗎!”我趕緊補充道。

“恩?這個方法?可行嗎?”表哥仍然有點懷疑。

“我好歹也是破過一個案子的人,別看不起我好吧。兇手只要將石頭撿幾塊大的放在麻袋裡面,然後用將麻袋紮緊,再約陳僑佳出來,對她下了安眠藥,大概是怕她叫出來。然後用麻袋向陳僑佳甩幾次就行了。這種方法是看不出傷痕的。”我自信的說道。

“是嗎?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怎麼會有這種奇特的方法,太神奇了。”

“我想起來了,這似乎是中國古代的刑罰之一,據說是不會在皮膚表面上留下傷痕的。”

“這,這可不能光聽你一面之詞就這麼斷定啊!你沒有任何證據我們也沒找到你所說的麻袋和石頭。”表哥有點猶豫。

“的確,這倒是的,陳僑佳的命案畢竟也是3天前的事情,石頭不說,沒有人知道是哪塊。麻袋如果有的話也早就被兇手銷燬了,況且兇手是誰仍然毫無頭緒呢。”我有些沮喪。

“沒事,明天我們警察一定會加大破案力度,我就不信,兇手做了這麼多事情留不下一點線索,表哥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錯,任何事情做了的話都會留下痕跡,也許有的很微小不能輕易發現,但是不能抹殺這件事情的發生。我絕對相信案子就快要接近真相了。於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幾乎都要掩飾不住我的開心,肯定過不了多久就又要恢復以前的日子了,哪怕每天很累,很無聊,很平淡,但是很安心。

可是我絕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發生的事情,會讓我的心又重新墜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