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二十

【二十】

珞柯第一次按門鈴的時候,門鈴響了一陣沒人來開。

不死心,繼續按。

終於門開了,珞珈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你真是要死了。”他只穿了一件浴袍,頭髮身上都還是溼漉漉地往下滴水。

珞柯發出咯咯的笑聲,道:“珞珈,你好好看哦~”語氣是怪蜀黍勾搭小LOLI。

珞珈不買賬,白他一眼,進了衛生間抓了條毛巾擦頭髮,又拐了出來:“你上哪兒去了?”

珞柯換好了鞋,倒在沙發上把圍巾扯了下來丟給珞珈,珞珈閃身,那杏色的圍巾就掉到了地上,珞柯整個人攤成個大字。

用腳踢了踢他:“給我挪點位置。”珞柯挪開了點 ,讓珞珈坐在旁邊。

“一身酒味。”

珞柯擺擺手,叫:“奕笙~奕笙~~”

奕笙從自己房間裡跑出來,看着珞柯。

“給叔叔倒杯水。”

“發什麼瘋?”珞珈瞪了奕笙一眼:“去,繼續寫你的作業。”看着奕笙又灰溜溜地躥回房間,才衝着珞柯發火:“你這什麼人啊?!”

“你弟弟。”

“撿的吧?”

“扯淡啊你!!”

“滾,自己倒水去,別他媽給我裝醉。”珞珈沒好氣,在他面前裝醉?小樣的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真喝醉什麼樣。

珞柯只好自己站起身去倒水喝,喝了半杯覺得很不爽,轉過身直勾勾地盯着珞珈。

珞珈眼睛盯着電視,手裡拿着薯片。

“我要洗澡。”

如果這是一部兄弟文,那麼這是紅果果的性暗示。

如果珞柯是撿來的,那麼這是一部僞兄弟文,這還是紅果果的性暗示。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於是,這只是珞柯吃錯藥了喝多了抽風了。

珞珈哽住了:“咳咳,去吧,給你十分鐘,多一分鐘收你五塊錢哈——”

珞柯比了箇中指,撲上來扯住珞珈的浴袍:“你不給我衣服我怎麼洗啊?”\(^o^)/~

珞珈扯住他的耳朵,微笑:“乖弟弟,你不會要哥哥我裸奔吧。”現在可是冬天,而且不管是不是冬天,這都是不正常滴- -!

“哥哥,人家好窮的,都沒衣服穿~~”

“你身上那是什麼?”

扒拉掉自己的外套:“大概是布條吧。”

“給你兩秒,離我遠點,不然就把襪子塞你嘴裡,一……”珞珈閒閒地道,然後去扯自己的襪子。

珞柯迅速地把自己摔進側面的沙發裡,然後目不斜視地進了自己房間,找完衣服出來,朝珞珈比了箇中指:“跟你斷絕夫妻關係。”

“……”珞珈把身後的靠枕扔了過去,珞柯閃避開。

但是電視機邊的花瓶不幸中獎,就這麼悽慘地,落寞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我去洗澡啦~~~”拖着長長的尾音,爲了逃避珞珈的責備,珞柯迅速地衝進了衛生間。

這回換珞珈朝他比了箇中指。

珞柯洗完澡出來,一張臉紅紅的:“咦?”爲什麼碎掉的花瓶還沒收拾?

當哥哥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然後假笑:“等着你呢。”說完擡了擡腿,示意你可以開始收拾了。

“你好殘忍~~”捂臉,偷瞄。

“撒嬌是沒有用的,”珞珈用(貌似)很慈愛的眼神注視着他弟弟:“嫩個殘忍滴小東西~難道你不知道老子賺錢很辛苦麼?”花瓶也是花錢買的。

珞柯撿起兩片花瓶的碎片丟進垃圾桶裡,突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是我買的。”

珞珈從善如流:“撒嬌是沒有用的,嫩個殘忍滴小東西~難道你不知道賺錢很辛苦麼?”就算那是你的錢,老 子也心疼啊。

“珞珈你好賤。”

珞珈搖搖頭,他覺得也就一般賤吧,彼此彼此而已。

忙活完了珞柯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坐到了沙發上。

珞珈掃蕩完一罐薯片,道:“說吧,今天又怎麼了?”

“沒怎麼啊。”

“那你怎麼裝醉回來?”

珞柯撓了撓頭:“你這人真煩,既然知道我是裝的,那就別說出來嘛。”

“拆穿你這種人是我人生的樂趣。”

“我看你是變態。”

“謝謝,好說了。”珞珈點頭。

“今天出去太倒黴了。”

珞珈調整了下坐姿,面朝着珞柯,想聽珞柯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到了酒吧,就發現自己身上沒帶錢。”

“哦,又騙凱子請你喝酒了是吧?你也不怕被人家下藥帶走啊?”用靠枕敲他腦袋一下。

“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呢,我就發現了一個脫身的好機會,”珞柯眉飛色舞:“一個老熟人了,正好幫我擋擋。”

珞珈想,不知道是哪位,真是可憐。

“於是我使出傳說中的……一撲二抓三胡鬧,那小子就乖乖地送我回來了,打車錢他付的。”

“那誰家的孩子啊?怎麼這麼倒黴遇上了你?”

“嘿,就是一朋友,你不是認識。”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行行行,告訴你吧,他是忒愛裝正經的一人,跟你一個樣;人家職業特別高尚,人民教師,”珞柯笑道:“話說回來要是我是家長,知道孩子老師就他那德性,我估計要瘋掉。”

珞珈興趣缺缺:“囉嗦,反正跟我沒關係。”

珞柯不高興了。

他板着臉道:“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了?那是我朋友。”

珞珈摸不着頭腦:“對啊,是你朋友沒錯,我沒說你什麼吧?”發什麼瘋。

“那我朋友,我是你弟弟……”珞柯自己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思維混亂ing,喝那些酒雖然不至於會醉,但是腦子變鈍那倒是真的。

結果珞珈倒是聽明白了,他忍不住笑了笑,說:“珞柯,你才五歲是吧?”

珞柯磨牙。

“瞪我也沒用,你的日子是你自己的,我哪裡管得到你?”用腳踹了踹珞柯的腿:“趕緊地給我去找工作,就這麼整天混下去像什麼樣子?”

“我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嘟嘴。

“藉口。”珞珈言簡意賅地反駁他。

太傻了,還真以爲這個世界上人人都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麼?養家餬口那纔是目的,生活幸福那是個美好的夢想。

知道夢想爲什麼美好麼?

那是因爲大家得不到。

珞珈都曾經以爲,唱歌是他命裡的一部分;連珞柯以前都覺得,不唱歌的珞珈那還是珞珈麼?

可是事實是他珞珈不唱歌了,也沒有活不下去。

就好像以前他覺得,半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可是最後半夏離開了,生活還是得繼續。

人就是這樣的,沒失去什麼之前只會覺得失去了無法面對,但是真的失去了以後,就覺得那是一道傷口,而傷口唯一的天賦就是癒合。

雖然傷好了,傷疤還在呢。

大部分傷疤,只不過會隱隱作痛;痛起來的時候,要麼咬咬牙,就這麼撐過去,要麼就無視唄。

說什麼離不開,太矯情了。

珞柯把啤酒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

最後還是問了:“珞珈,還唱歌麼?”

珞珈看了他一眼:“要聽?你把我吉他拿過來我就給你唱。”

“不是那種的。”

“那要什麼的?”珞珈開玩笑:“一邊裸奔一邊唱那種?對不住,我不玩那個。”

“你你你!!!”氣得把罐子捏得奇形怪狀。

一個人要是喜歡一個人,那他無論怎樣,都是好的。

在珞柯心目中,珞珈就應該是萬衆矚目的,就好像有個舞臺,珞珈就該站在那中心。

“你這孩子真愛彆扭,跟誰學的啊?”珞珈擔心地看着他:“你說你這樣,要是以後沒人要你,我是不會養你的。”

“我我我想揍你了。”

“你要是揍我,你以後就給我睡浴缸吧。”

“你虐待兒童。”

“有這麼大的兒童嗎?出門你能買兒童票麼?你這麼大的個子還裝一米一?”

“人家~是好孩子的說~~~”

“撲通——”

兩個人一起往出聲的那邊看過去,原來是奕笙在出房間的門口摔倒了。

他自己爬了起來,然後揉了揉膝蓋,嘟嚷了一句:叔叔好可怕。

然後去了廁所。

“看吧,嚇壞奕笙了。”珞珈大笑。

珞柯捏着拳頭:“等他出來我就揍他。”

結果奕笙出來的時候貼着牆根走:“叔叔,你要是揍我的話,我爸爸會揍你的。”說完就抱頭逃竄進書房,“啪嚓”把門給關緊了。

補充一下好了。。。

說自己不喜歡上榜不喜歡有人看文不喜歡有人留評的作者那是不存在的,做人裝裝可以,裝過頭那就不好了

所以在可能的情況下,我還是喜歡上榜喜歡有人看文喜歡有人留評的。。

但是我不強求,就這樣。。要知道做人虛僞可以,在這麼一個虛幻的網絡我還那麼虛僞幹嘛。。。。又沒人給我發工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