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醬油門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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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用兩個字來形容珞珈這天的遭遇,那就是“倒黴”。

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非常倒黴”。

場子已經被清了個乾淨,除了他們幾個以外,再沒別的客人。

珞珈面前的江尤,站起來是玉樹臨風,就算是蹲下來的樣子,也只能用英俊不凡來形容。

老天爺就是不公平,抗議也沒用= =+

珞珈看見他的笑臉,覺得毛骨悚然,在他記憶裡,這小子一般不笑,一旦笑起來,就有人要倒黴了。

跟他同桌三年,他笑得最燦爛的那次就是那時候說:“我喜歡珞珈啊。”

我XX你的OO的喜歡啊,你是喜歡看老子被迫害纔是真的。珞珈腹誹江尤,小雜碎,你把老子陷害了,拍拍屁股走人,壓根就沒記住過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太賤了太賤了!!!

江尤又問了一次:“你到底認不認識我?”

珞珈道:“要你管啊?”對着他,忍不住想嘴硬。

江尤微笑,自腰間摸出一樣東西。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腦門,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珞珈就差咆哮了:瑪麗隔壁的,這不是法制國家麼?這不槍支管制麼?這他媽純粹糊弄老百姓,老子被忽悠了——

滿意地看着珞珈額頭上沁出來的細密汗珠,江尤道:“現在想清楚了沒?到底認識不認識?”

珞珈狐疑。

這小子吃錯藥了?認識不認識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是寧可多問一句,不可錯殺一個?誰信他有這麼好心?

用槍口在他腦門上拍了兩下:“小子,再給你三秒……三……二……”

“我認識你。”珞珈一臉嚴肅。

小命最重要。

誰說的?金錢可貴,愛情價高,沒有小命,一概不要。那誰誰說說的威武不能屈?見鬼去吧。

“這不結了?”江尤還是拿槍對着他的腦門:“還是說你很喜歡浪費我時間?”

珞珈搖了搖頭:“不是。”心裡想的是:你他媽有病啊?就爲了問一個認識不認識就把槍給擺弄出來,這個社會沒救了。

“你叫珞柯是吧……”

拿捏不準是否該點頭,正在猶豫間,突然發覺面前的男人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褲包裡。

震驚了。

“你幹嘛——”

江尤從他褲包裡把錢包給抽了出來,然後打開,隨便一抖,裡面的身份證銀行卡全掉了出來。

江尤笑了。

“珞……珈……”兩個字的音都拖得特別長,江尤一臉玩味的笑容。

糟了。

珞珈硬着頭皮道:“幹嘛?”

槍桿在他頭上點了點:“你上幼兒園的時候沒人教你不要說謊麼?”

珞珈想,有是有,但是等我長大了以後,整個社會都在教我說謊。

“我怎麼覺得你是來找我茬的?”江尤左看右看,還是覺得這個人真的很眼熟,在哪見過呢?還是隻是錯覺?

一聽這話,珞珈差點沒瘋掉。

誰找誰茬啊?這年頭比他安分的良民都不多見了,他怎麼就這麼冤啊?!!

江尤輕輕咳了一聲,身後的陳錦立刻走了過來:“老闆,你看這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走狗了,珞珈眼睛一斜。

“藥呢,交出來。”江尤言簡意賅地對珞珈說。

“我沒藥。”珞珈火大。

這什麼玩意啊?不分青紅皁白一屎盆子就往他身上扣。

“沒藥?”江尤把槍收了回去,站起身,珞珈也扶着吧檯的邊站了起來。

嘖,真疼。

江尤瞄了一眼徐錦,徐錦會意,喝道:“喂,小子,你說他倒藥的?”

那小子剛纔聽見江尤念出珞珈的名字,就覺得不對勁,但是還是嘴硬:“就是他,也不跟我們知會一聲,就私底下賣藥給人,而且藥裡頭摻假——”

江尤不耐煩:“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爲什麼之前不出聲?你沒買過他的藥你能知道?”

那小子懵了,好半天才怯懦地開口:“大哥……我錯了……我……”

江尤揮揮手,幾個人就把那小子架了出去。

珞珈眉開眼笑,啐了一口,活該啊。

江尤看到他的笑容,愣了一下。

還是那倆字。

眼熟。

“喂,你,”江尤走到吧檯前,徐錦立刻上前幫他拉過一張凳子,他坐下了以後,點了一支Marlboro,然後對珞珈道:“坐啊。”

徐錦愣了一下,珞珈也愣了,他皺着眉,在江尤身邊坐下。

“你真沒倒藥?”

“我倒個JB啊。”

江尤迅速伸手,掐住他下巴:“你嘴巴放乾淨點。”

乾淨個P,珞珈惡狠狠地瞪着江尤,拍開了江尤的手。

你不是有潔癖麼?就知道你他媽愛裝,裝死你算了。

手指觸到的肌膚給江尤一種柔軟乾淨的感覺,也讓他覺得熟悉。

“你讓我怎麼信你啊?”江尤道:“你怎麼混在這上班的?怎麼人人都叫你珞柯。”

珞珈不說話,經理連忙上前:“我們這的吧檯生,原來是叫珞柯的,前幾天剛請假,假期是從明天開始……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人問你了?”江尤似笑非笑。

經理嚇得連退兩步。

江尤轉臉對徐錦道:“炒了。”

“吧檯生?”

江尤搖搖頭,微微露齒一笑:“都炒了。”

面如死灰的經理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轟了出去。

珞珈覺得江尤這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仗着自己有一畝三寸地,真當自己是皇帝了。

“喂,你看什麼看?沒聽見我問你啊?”

“什……什麼?”珞珈被他嚇了一跳。

“我說你要怎麼證明你沒倒藥,這是我的場子,你稍微懂點規矩也該知道要跟我手下的人知會一聲吧?萬一查到點什麼壞了我事兒你負得起責?”江尤問。

這話半真半假,一個場子算什麼?他江尤有的還少麼?黑的白的灰的,要什麼有什麼,只不過夜社比較特別。

原因爲何,不足爲外人道也。

“我證明什麼啊?我一清白的良民我有必要麼?賣藥賺錢,老子還不如賣身呢。”

珞珈這話剛落地,他就悔得想抽自己兩耳光,這算什麼話?

江尤還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回還多了點鄙夷的神色:“就你?賣得出去?”

珞珈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給憋死。

他怎麼了?多少人以爲他大學剛畢業,二十出頭?整天對着鏡子看都覺得自己是陽光少年型,要真出來賣怎麼就賣不出去了?難道非要像珞柯那種的纔有銷路?

呸呸呸,又想歪了,這什麼跟什麼?

“反正我就是沒倒藥。”他犯得着麼?

徐錦對江尤道:“搜身?”

操,噁心。

江尤陰笑。

“你把衣服脫了,就能清楚你有沒有把藥藏身上。”

“脫你個JB。”珞珈憤怒。

“我說你嘴怎麼這麼髒啊?一口一個JB,你沒長麼?時時刻刻都掛在嘴邊。”

珞珈只覺得一陣暈眩,真……真是要被這賤人給氣死了。

“就這樣吧,你們退開點兒……”江尤含笑指揮:“你,主動點,把衣服扒了,我親自檢查檢查。”

徐錦站着沒動,他拿捏不住江尤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你們怎麼還不動?”江尤眉頭一擰。

瞧出來了,老闆這是故意的。

徐錦領着人站到了八輩子遠,江尤的煙燃盡了,他又點了一支:“你怎麼還不脫啊?還準備等我伺候你脫?”

出乎意料的,在吧檯昏暗的燈光下,他發覺珞珈臉上出現了一片緋色。

就是不知道是給羞的還是給氣的。

這人還真好玩。

顯然珞珈沒這覺悟,他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衝江尤吼:“你變態啊?”

江尤冷眼打量着珞珈。

那幾秒,珞珈都覺得江尤估計馬上又要把槍給□對準他了,可是江尤沒有。

他笑了。

這笑讓他想起小時候看西遊記,白骨精對着唐僧的那種笑法。

江尤從小就長着張漂亮的臉,五官深刻而俊秀,膚色很白。小時候的珞珈總覺得那種白裡透着一點青,現在想起來那應該叫憔悴,而如今他的氣色比起小時候卻是好太多了。

手上的煙抽到一半,江尤彈了彈菸灰:“坐啊,別搞得像我要吃了你一樣。”

好吧,老實說,他的確是喜歡男人,但是珞珈完全不是他喜歡的型,他喜歡的是最好看起來幼嫩一點,像未成年,但是牀上功夫又好的那種類型。

“操。”珞珈雖然猶疑,還是坐了下來,這次與江尤隔了一個位置。

真想拿香皂洗他嘴巴,江尤想。

作者有話要說:

= =|||小宇宙爆發的後果是文寫得很順暢但是JJ卻處於嚴打階段不讓老孃有H...

目前包括:白 皙,潔 白,屁 股,JR諸如此類的詞彙都被河蟹了..估計本人預想的狂放型H也會最終成爲很多口口口口口= =||||

於是本姑娘以後決定堅持使用簡化的拼音字符= =||||涉及H情節。。一律羣內共享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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