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打從醬油門前過 三十八 殘月軒 網

瑪麗隔壁地從昨天晚上開始起熬到現在都還沒睡卻還是無法更新致力於努力刷TB的人生真是太WS而yin暗了怒指都是因爲乃們的愛還不夠的關係

繼續捶地捶地捶地一萬次【三十八】

珞珈拉開門的時候,裡面一片漆黑,珞柯沒有在,不知道混到哪裡去了。珞珈斜着眼按亮了屋裡的燈,等奕笙換好了鞋,便催他趕緊去洗澡,早點睡覺。

他自己坐在沙發上抽菸。

點菸的時候手抖了抖,珞珈回想起江尤的手指扣上來的時候,那明明冰冷的十指卻好像突然變得火熱。

他的臉也跟着紅了,抖掉落在手背上的一點菸灰,江尤那張好看的臉,不停在腦海中閃現。

珞珈定了定心神,拜託啊,又不是禽獸,見到好看的男人就會着迷**。那個人雖然有着好看眉目,卻絕非善類,跟他糾纏太多必定沒有什麼好處,說不準還會惹一身騷。

江尤不是個好人,讓珞珈這麼覺得的原因是,他覺得江尤這個人,心眼太多,太會算計別人——乾屍身上都要榨出二兩油來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你千提防萬提防,也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就趁虛而入了。

對自己講了一萬遍,我喜歡的是像奕眉啊半夏啊這樣的又美麗又xing格又活潑的人,像江尤那種yin森森的變態狂那完全不是我的菜——珞珈終於消停了,他伸出一隻手把額頭前稍微長長的頭髮撥弄了一下,想起江尤今天對幾個年輕的染着奇奇怪怪髮色的年輕人嗤之以鼻的表情,下定了決心。

換個髮型好了,新造型,新開始嘛。

珞珈在糾結他那幾根長長的毛的時候,珞柯也在糾結。

周遠笙叫他出來喝酒,他想着反正又沒事,又不知道珞珈跟奕笙什麼時候回來,難道在家一直看皮卡丘麼?

結果出來發現周遠笙這神經病,進了酒吧的門就脫了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無袖的T恤,珞柯最毒,問:“你以爲你是站在錢櫃門口賣的啊?”

周遠笙反手給他一下:“欠X的,不會說話就閉嘴。”

珞柯道:“那你要我怎麼說啊?”

“你就不能說下我今晚上穿得很好看麼?”

“就跟一騷包孔雀似的,好看極了。”珞柯換了一個評價。

周遠笙氣地嘟起了嘴,伸出手就要撓珞柯的臉,珞柯笑着擋了,找了個吧檯邊的位置坐下。在他身邊找了個位置,周遠笙也坐了下來。

“兩杯MARTINI?”珞柯出聲詢問,反正是周遠笙付錢,不用客氣。

周遠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對調酒師道:“一杯SIDECAR,一杯MARTINI。”

調酒師很快把酒推到了兩個人面前,珞柯面不改色地喝着酒,問:“說吧,找我幹嘛?”

“嘿嘿~”周遠笙嬌笑了兩聲,道:“給你看我情兒~”

珞柯又喝了一口酒,表情仍舊沒變,嘴上卻調笑:“給我看幹嘛?”難道是需要尋找囧囧伴侶?對不起,爺我不好那口的。

周遠笙道:“瞧你笑得那猥瑣樣兒。”

珞柯白眼:“在你牀上就不猥瑣了?丫抱我抱得多緊啊,人家說BZ無情,你比BZ都還不如了是吧?”

“你錯了,人家那話說的是BZ無情,戲子無義——”周遠笙一點也不生氣:“我無情無義。”別跟老孃攀牀上的交情,都沒“交”哪來的“情”啊?

兩個人喝完了一杯酒,眼神都對着場子裡的男人打轉,一時半會,竟無半個男人能入了珞柯的法眼,他是個急xing子,沒好氣地衝周遠笙發飆:“你男人?你男人在哪呢?別是去找母雞了吧?!”(#‵′)凸

周遠笙冷笑:“你丫就扯淡吧。”就算要找估計也得找一公雞啊。

“還你男人呢,我估計八字那一撇還找不着……”珞柯斜眼道,狗屁的男人啊,大概是看上誰長得帥了吧,周遠笙那就是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寒磣”倆字丫硬是不知道該怎麼寫!!!

周遠笙果然皺了皺眉,故作瀟灑地道:“你懂個P,我一出馬,誰撂不下來啊?”其實珞柯說得對,他只是看上眼一個男人,還沒出手呢,現在只不過拉上珞柯這個墊背的。

他知道珞柯不在乎,男人跟男人那點破事,誰真的在乎?

珞柯噗嗤一聲笑了。

周遠笙火大:“叫你來是叫你看看男人就得長成那樣,像你這樣的,那就叫歪瓜裂棗。”

珞柯面無表情:“我這樣的都歪瓜裂棗?”他隨手指了一個人:“那是什麼?”

周遠笙桀驁地鄙夷了那人一眼,繼而收回眼光,又向吧檯要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方道:“我怎麼知道那一砣是個什麼玩意?”

珞柯笑了兩聲,正要說話,只聽周遠笙道:“看吧,這不就來了麼?”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珞柯正端着酒,當下就嗆了一口,咳嗽連連,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引得周圍的人都朝他這兒看。

周遠笙那叫一個窘。

更窘的其實是珞柯,他一看到那人影就覺得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小啊,小得好他媽欠揍啊——他尷尬地抹了抹嘴脣,抓了外套就要走。

一邊腳底抹油,一邊想上帝啊千萬別讓那牲口看見我~~

結果上帝當然是沒聽到,他很不幸地被那牲口堵住了。

韓絮還是那表情,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閒服,戴了一副銀邊的眼鏡,看上去挺斯文,說話卻還是跟以前一樣:“喲,小珞柯,你這是趕着上哪兒找抽去呀?”

珞柯直起腰板,儘量忽視兩個人身高的差距:“滾你媽的。”

韓絮道:“我媽不在,你遷就遷就?”

“滾。”珞柯一臉怨氣,再敢對老子出手,老子踢爆你JJ,咬了你那豬舌——

韓絮拉住他的胳膊:“急着走什麼,來跟哥哥我喝一杯。”

珞柯啐了一口:“別他媽噁心我了。”

還喝酒?

這人還真當他還是十四歲?這麼好欺負,這麼好折騰?珞柯那個鬱悶啊,想起往事就是一陣一陣噁心。

韓絮笑了笑。

“珞柯,急什麼呢,我不也沒多嘴麼,任着珞珈揍了,”他沉聲道:“就憑這個,你也該陪我喝幾杯。”

那面上的笑容,多少年不見了,卻依舊很熟悉——壞心眼的,帶着調侃的,卻有些認真的意味。

珞柯想了半天,竟然詞窮。

這個人是個痞子,從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他早該知道的。

他說,珞柯,我知道你的秘密。

他說,珞柯,我告訴你我的秘密好了。

他說,珞柯,我們真的是天生一對。

他說,珞柯,我真喜歡你。

都是假的。

他帶着那種輕蔑調侃的笑意,挽着他的手的是個小鳥依人的女人,歡快地從他面前走過——

媽的,都是騙子,全他媽男盜女娼不得好死的玩意。

都是狗孃養的。

他早就該知道,珞珈說的話有多麼正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你更愛自己,千萬別愛上一個人,多過於愛自己。

太辛苦了。

珞珈如是,珞柯亦如是。

珞柯被拽到了那位置坐下的時候,纔想起來回頭看周遠笙,結果回頭一看,人已經不見了,他頓時垮了一張臉,遭了——

那小心小肝小肺的傢伙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就這麼不告而別。

韓絮道:“看誰呢?這麼好看?”

珞柯翻着白眼:“反正沒看你。”

韓絮朝着珞柯回頭的那個方向看了半天,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我倒沒看見那邊有誰能比我好看的。”

“哎喲,那是你出門都不照鏡子,癩蛤蟆樣的還非得自我催眠成天鵝,豬鼻子裡插蔥裝象呢——”珞柯沒好氣地橫他一眼。

韓絮笑了兩聲,要了一杯酒,珞柯看都不看那waiter:“西瓜汁。”

“這時候誰給你弄西瓜汁啊。”韓絮插嘴。

珞柯繼續橫他:“老土了吧你?誰他媽還沒見過冬天大棚里長的西瓜啊?!”

韓絮很想問你丫難道還親眼看那西瓜從大棚長出來啊?!結果沒問,太沒水準了,犯不着跟這長不大的小破孩一般見識。

西瓜汁端上來的時候,珞柯叼着吸管喝掉一大半,全然不顧旁人什麼表情。

韓絮道:“珞柯,你哥呢?”

“想再被揍啊?”珞柯瞪大眼睛怒視他,拿紙巾抹了抹嘴。

“你哥他能打我,那是我給他面子,”見珞柯面色一僵,他又補充道:“也是給你面子。”

“面子,多值錢啊,你帶着那小娘們從我面前走過去的時候恩麼沒想過我面子?”珞柯的聲音有些澀,他覺得這說法新鮮極了。

這種不在乎別人感受的人,當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

“那是我的錯。”

珞柯冷笑:“你最噁心我的,不是這事。”

他最恨韓絮的是,他不僅甩了自己,還把這事告訴了珞珈。

珞珈氣得差點沒瘋了。

那時候半夏離開沒多久,珞珈的心好像活活被剜了一塊肉下來,BAND不要了,歌也不唱了。

再聽到韓絮把珞柯給搞上了手,那臉色立馬黑了一層,二話不說找上韓絮,揍了他一頓。

那天的陽光其實很溫暖,但是不是溫暖的日子裡就會有美好的事情發生。

韓絮想說,我懂的,你那時候看我的那眼神。

他是成年人,珞柯還未成年,但是他已經長大。

再也沒有拉鉤上吊一百年不會變的承諾。

因爲大家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