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打從醬油門前過 三十六 殘月軒 網

捶地我快要回學校了請給我更多的愛讓我把文繼續下去吧諸位【三十六】

上帝說,給了你智商,就不要問我要情商。構建和諧社會,要求人人平等。

這個週末珞珈終於有空了,而且再不帶奕笙去遊樂園他就要開學,眼看奕笙那哀怨的小眼神越來越頻繁,珞珈終於開口:“行,咱們明天去遊樂園。”

奕笙歡呼雀躍,早早就爬上牀睡覺。

第二天早上珞珈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被牀頭的yin影給嚇了一跳,抄起一個枕頭準備自衛的時候才發現那一坨黑影不就是他的寶貝兒子麼。

“奕笙,你幹嘛啊?”珞珈很痛苦地又癱倒在牀上。

“爸爸,都七點半了。”那小眼神很認真。

CAO,七點半!!!珞珈滿臉黑線地捂着臉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好吧好吧,我起來。”

“嗯~”興奮~興奮~

“去把你叔叔叫起來。”勞資不能睡他也別想睡了-_-#,珞珈想。

“啊?我去了,叔叔說他不想去遊樂園,叫我來叫爸爸~”

珞珈下了牀,故意在屋裡弄得乒哩乓啷響,心想珞柯你這個沒良心喪德的下流玩意最好下次別撞在我手裡,不整你我就不是你哥!!!

珞柯不起牀,父子倆的早點就是麪包配牛奶,睡眠不足的珞珈只喝了半杯牛奶,實在是沒胃口吃東西。

遊樂園在城北新區,開車過去將近一個小時,珞珈看着滿臉興奮的兒子,心情很複雜。他想起他跟珞柯小時候,哪兒有什麼遊樂園,被丟在姨媽家,從小就覺得能有飯吃就算相當不錯了,哪裡敢奢求那麼多;有一次姨媽單位裡的誰出國送了姨媽家一盒巧克力,分給大家吃,珞柯一口氣給吃了個乾乾淨淨,然後眼巴巴地看着珞珈。

珞珈很無奈,把自己的巧克力分了一顆給他。

珞柯吃完了,還是看着他。

可是巧克力只剩下一顆了,珞柯還是這麼眼巴巴地把他望着,珞珈就嘆着氣,用手指把一顆巧克力掰成兩半。

一半稍微大一點,一半稍微小一點,珞柯看了半天,又看着珞珈。

珞珈把大一點的那半塞進珞柯嘴裡,然後剩下的那一小塊塞進自己嘴裡。

巧克力是苦的,回味帶着甘。

珞珈把車停好的時候,才覺得來得早也是有好處的,再遲點估計連停車的位置都沒有。

奕笙牽着他的手,一臉興奮地往門口衝。

“小祖宗,還得買票呢。”珞珈把他拉住。

奕笙道:“不用。”

珞珈愣了一下,剛想問爲什麼,結果視線往前一瞟,石化了。

“江叔叔~~”

江尤微笑。

他旁邊站着徐慶彥,奕笙衝過去的時候,徐慶彥很不滿地擡起下巴:“你慢死了!!”表情特別欠抽。

奕笙理都不理他,對江尤道:“江叔叔。”

江尤揉了揉他的頭,快一個假期沒見了,奕笙的個子跟徐慶彥一樣,悄悄地躥高不少,一臉笑容,穿着件西瓜紅的套頭衫配着牛仔褲,如此鮮嫩的顏色,看上去卻很可愛。

他擡起頭看珞珈,珞珈的頭髮比上次見的時候長了些,現在滿臉嫌惡和不甘。

“你還要過去抱你過來啊?”江尤笑話他。

珞珈只地走了過去,道:“你真無聊。”

江尤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還能不清楚珞珈的那點花花腸子麼?珞珈不想再跟他糾纏,他要帶奕笙出去玩兒,珞珈不樂意,太正常了。

可是先知有云,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你不想我帶你兒子出去是吧?成,那我就等你帶你兒子出來好了,這就叫殊途同歸。

進了遊樂園,兩個小孩都要去坐雲霄飛車,擡起頭看了看那高度,珞珈拍着奕笙的肩膀:“你確定?”他明明記得這孩子小點的時候都能被蟑螂嚇哭的,現在膽子大成這樣了?

江尤不動聲色,將他拉到排隊的隊伍裡:“你害怕?”

“我怕什麼怕?”珞珈道,他只是怕對小孩子的健康成長有害。

江尤但笑不語。

坐上去的時候珞珈覺得那姿勢特傻,身邊還坐了個江尤,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但是又不能厚着臉皮跟兒子說,你讓我跟你坐一塊吧——

雲霄飛車緩緩地向上爬,珞珈心臟抽搐了一下;等到真的往下俯衝的時候,珞珈已經快要崩潰了。

操,這時候說自己突然得了恐高症行麼?

他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心臟一起抽搐,轉頭看看江尤,江尤沒什麼表情,頭髮被風吹地稍微亂了些,輕輕抿着脣,嘴角有些上揚,卻不像是在笑。

身體倒轉過來的時候珞珈咬牙,閉上了眼睛。

媽的,這是在玩麼?他寧可去攀巖。

他抓着身體前方的護欄,突然想起江尤的手。

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冰冷的溫度。

耳邊有人尖叫,好像還有奕笙跟徐慶彥的聲音。

大家都是這麼興奮,好像在有他同江尤,半點聲息也無,就這麼靜靜的,靜靜的坐在一起。

從雲霄飛車上下來的珞珈按着心臟坐在白色長椅上,看着兩個孩子去買棉花糖,江尤抱着手坐在他身邊。

珞珈挪開一點位置,觀察了下他的表情,道:“煩死了,你臉上就不能換一種表情啊?”誰說面無表情是最好的表情的?丫那是面癱。

江尤從善如流,微笑。

珞珈毛骨悚然:“算了,別笑。”笑得他心臟更抽搐。

江尤點了一支菸,道:“只有你,麻煩。”

他這句評價讓珞珈不解,說得好像他硬要湊上去一般,於是滿臉不樂地道:“說得誰樂意搭理你了一樣。”

江尤噙着嘴角笑:“你好玩唄。”

就好像吃螃蟹一樣,味道鮮美,可惜要剝殼,一個弄不好,滿手都是腥還什麼都吃不到。

珞珈問:“我哪裡好玩了?”他這麼大一人,被一個男人這麼說,真的很崩潰。

江尤眯起眼,打量了他半晌,笑道:“全身都好玩。”

珞珈怒:“你當我白癡吧?!”

江尤搖了搖頭,不是當你是白癡,是你本來就白癡。

遠處的奕笙拿了一團白色的棉花糖,旁邊的徐慶彥兩隻手各拿了一個,左手橘囧囧,右手巧克力色。

江尤道:“爲什麼不接電話?”

“不想跟你這種人有關係。”

這話說得真艱難,關係這種東西,該斷的時候不見它端;不希望它斷的時候,卻了結得飛快。

“有什麼關係?很好玩啊。”

江尤的心情其實很簡單的。

其實珞珈也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江尤是找到了暫時他感興趣的玩具。

“你從小就很變態很惡劣……”珞珈的頭開始疼了,他想起小時候被惡作劇被孤立的情景。

江尤笑了:“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