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德壽和恆格目瞪口呆的事情,在紋個豪華的雅間!中必丁六
當門推開來的時候,魚貫而入的都是一些洋夷婆娘,有的金髮碧眼。有的棕色皮膚,甚至還有幾個黑色皮膚的,一個個站在那裡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這些洋夷婆娘一字排開,擺好姿勢媚眼亂拋,有的甚至酥胸半露,風情萬種
“制憲大人,這,這是何意。這斤”。指着這些西洋婆娘,德壽說起話來都有一些口吃。
“兩個貝勒爺見過的女人只怕車載斗量,可這西洋女子只怕還是第一次見到吧?。張震笑嘻嘻地,在:人面前杯子裡倒上了酒水:
“這些都是本督從西洋各地精選而來,各國的都有,什麼法蘭西國的。英吉利國的,美利堅國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甚至還有一些非洲小國,那裡女子都是黑色,或許可以助興,二個貝勒爺只管選用,千萬不要客氣。
德壽還在那裡勉強剋制,恆格卻已是抓耳撓腮,恨不得現在立亥就抓過一個女子攬在懷裡,一親這些西洋女子芳澤不可:
“這個,這個,可不可以多選兩個,制憲大人?”
聽到恆格口氣都變得客氣許多。張震哈哈大笑起來:“儘管,儘管。請便,請便,這些都是本督孝敬二位貝勒爺的,千萬不要客氣??”
恆格心裡哪裡還有客氣二字,急吼吼的點了兩個女子,一個身材豐滿,還有一個口味可就有些怪異了,居然選了一個黑色皮膚女子,只怕也是獵奇心理所致。
德壽終究還要保持自毛貝勒爺的身份,在那靦腆一會,這才選了一個金髮女子,口裡還連連說着有失體統。
嘴裡“有失體統。”做出來的動作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到了這個時候,這位貝勒爺的本性這才完全暴露出來。
張震拍了拍手,剩下那些西洋女子全部退出,德壽覺得有些不好一起。連連問道:“制憲大人難道不選一個?只我二人恐怕有些??。
張震微微笑着,只管喝酒:“二個貝勒爺請用,本督還有一樁希罕事情要叫二個觀賞
說着雅間隔斷那裡響起絲竹之聲,悠揚動聽,兩個貝勒爺看來看去。也不知道聲音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目光落到張震身上,張震笑着說道:
“這裡卻有一間密室,我只命匠人坐在裡面奏樂,以助諸位酒興,卻又不讓他們看到外面,是以二位貝勒爺只管放心飲酒,居然不用擔心暴露什麼。
“制憲大人會辦事,會辦事”。恆格大喜過望,連聲讚道。
德壽也是心裡讚歎不止,這些西洋女子言語不通也還罷了,可是那些匠人若是見到自己,風言風語傳了出去,要是被京裡那些人知道自己在這和西洋女子調情,只怕多少有些不妥。
張震忽然笑道:“既然二位貝勒爺如此有雅興,何不在這唱上一段?我聽人說恆貝勒是狠下過功夫的,只是在京裡若是唱時,那些京官又要指責種種不是,今日在我這裡決然無妨恆貝勒只管唱出就是!”
恆格倒的確是一副好嗓子,在唱戲上也下過一番功夫,只是在京城裡身爲貝勒爺要是學戲,傳出去必然遭到指責。
可在張震這裡,那是完全放開就是”但格哈哈笑了幾聲,洋洋得意:“既然制憲大人都這麼說了。把我就來上一段,讓這些西洋女子聽聽。我大清之音如何美妙??”
點了曲目,張震叫來門外侍候着的先人,吩咐了幾聲,下人匆匆關門出去,不多一會,果然按照恆格所點曲目換了絲竹之聲。
恆格也不客氣,站起身來就唱。唱的有板有眼,的確用了心思。
那些西洋女子雖然聽不懂在那唱些什麼,可聽到耳裡甚是享用,一各個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這一來雅間內氣氛更是顯得熱鬧融洽。
張震這麼一來,可也真正算是發明了世上第一個歌房了
德壽本來還有一些顧忌身份,可隨着氣氛愈發熱鬧起來,貝勒爺的身份終於被丟在一邊,只管和邊上洋夷婆娘嬉笑打鬧。
恆格唱了一曲,笑嘻嘻的走了回來。兩個洋夷婆娘居然一人在其一邊臉頰親了一口,又只管端起酒杯往恆格嘴巴里灌。
恆格在京城裡去的青樓也算多了,可幾時見過這樣奔放豪邁女子?一邊忙着應付兩個西洋女子左右之夾攻,一邊連連說道:
“怪不得制憲大人名滿天下。今日果然讓我等大開眼界,我也自認爲見多識廣,可像今日這番場面當真是聞所未聞??”
張震笑了一下,忽然又長長嘆息一聲:“可惜,這樣場面只怕不會長久??。
這一來就連德壽也停下手裡動作追問爲何,張震連聲嘆息:“還不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總說我如何如何勾連洋夷,敗壞中華風氣,專門弄些洋夷奇技淫巧等等之類
“這哪裡是什麼奇技淫奇,分明就是大長我大清之威!”恆格拍着案几,憤憤不平:
“道光年間英夷擅自於我開戰,朝廷偶有小挫,念着本是天朝上國。這纔不與英夷計較,今日正可在這些洋夷婆娘身上,一展我天國上國之威!”
這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德壽也在一旁說道:“制憲大人乃是朝廷棟樑,又何必在乎京城裡的那些風言風語?”
張震卻是更加愁眉不展:
“更加可笑的是還有人說我圖謀不軌,意圖反叛朝廷,我張震爲了朝廷盡忠職守,拿着腦袋卻和髮匪拼命??哪次作戰不是親臨戰場?幾次死裡逃生,卻落得這樣罵名,未免實在有些讓人心灰意冷了。
恆格冷笑連連:
“說制憲大人想要謀反嗎?嘿嘿,眼下我等都在兩江之地,制憲大人真要謀反,早把我等拿了下來。以爲人質,那些個狗官,整日不知如何報效朝廷,卻就想着背後陰人。等我回了京城非得讓阿瑪
荊憲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聽了德壽問話,張震長長嘆息一聲坐了下來:“說來說去的還不都是爲了搶功?諸個想來也都知道,髮匪內訌不止,僞翼王石達開出走。我在安慶集結全部重兵於其決戰。賴着聖上鴻福這才終於得勝,本來想攜得勝之威,一鼓作氣直下金陵。誰想到這個時候湘軍看着眼紅了。居然橫着插了一手
本來大家都是朝廷軍隊,湘軍這麼做了也無所謂,可誰想到湘軍又是江蘇,又是江西,簡直是在那裡亂打三氣,完全打亂了我軍部署。
諸位,湘軍乃是敗軍之將,和髮匪作戰素來敗多勝少,本來貿然參戰。以敗軍身份未免在我得勝之時大不吉利,可看在大家都是朝廷軍隊份上,本督也就忍了,可這亂來卻反而會給髮匪以可趁之機,我和他們說了幾次,可這些人非但不停,反而惡語相向,本督一忍再忍,湘軍卻一再進逼,就算泥人也都有個火氣”
恆格重重拍了一下面前桌子,滿臉寫着怒氣:
“湘軍居然如此可惡,當初都發匪作戰,一個個除了和朝廷伸手要錢要官,作戰卻難得聽到一次勝利消息??。
“這些也還沒有什麼,更加可氣的還在後面!,張震打斷了恆格的話。黯然神傷說道:
“自從湘軍進入以後,軍紀敗壞,屋屢發生殺戮百姓以冒軍功事情。又有士兵強闖民宅,搶劫強姦,弄的是天怒人怨那!”
德壽比較冷靜,聽了這話貞了點頭說道:
“湘軍軍紀敗壞的事,我也曾經聽說,每到一處必然弄的雞飛狗跳。民衆不寧,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樣下去百姓安能不反?我看大清今日局面,都是這些人給弄出來的!”
“阿哥,我看這事咱們非管不可!”沁格怒氣不消,站在那裡大聲說道:
“咱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制憲大人被這些雜種欺負,一來制憲大人如此厚待我等,咱們不能失了義氣不是?二來爲了朝廷,爲了儘早剿滅髮匪,咱們還該出面!”
那些京城子弟一個一個都亂哄哄的。在那嚷個不停,都在那裡說着要爲制憲大人出氣,要把那些湘軍全部都給趕了出去。
這些人本來就是王公大臣後代,從來不把外放官員看在眼裡,平日裡也都驕橫跋扈慣了,管是湘軍還是曾國藩的?
德壽麪露兇光。狠狠說道:“若是其它事情也還算,可這事咱們要是不管,上對不起朝廷,下對不起大清子民!”
張震連連道謝,只管讓人安排馬匹,以供諸位乘坐,心裡卻直想發笑,這次,可有得湘軍和曾國藩好看了,自己只管躲在後面看戲就是
“百戰軍水師爲什麼始終沒有看到?咱們這次實在有些太順利了!”從船上到了結地之上,胡林翼舒展了下胳膊:
“自從奉命圍剿張震以來,咱們一連吃了幾次大虧,尤其是百戰軍的那些紅單船。咱們湘軍水師可根本不是對手??。
邊上部下一臉帶笑,順便奉承幾句:“想來百戰軍主力尚且沒有到達。光憑那些娃娃兵,開始靠着一些勇氣尚可,可到了後面那就不濟事了”。
“不可這麼說,百戰軍千萬小看不得”。胡林翼頭腦相當清楚,對部下的話大是不以爲然:
“任何輕敵。造成的結果只能是咱們失敗??。
這話網剛說出,就見部下匆匆跑到面前:“大人,大營外來個好多人”
“慌什麼,成何體統?。胡林翼皺了下眉頭,對部下有些不滿:
“不要說來了人,就算張震現在親自領兵前來,又有什麼可以慌張的。來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大人,您還是自己出去看看??”部下在那猶豫一會,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胡林翼心裡大是奇怪,帶着一衆部下走出營房,才只在那看了一眼。頓時面上又是尷尬,又是奇怪,在那站着居然不知道要做一些什麼事情纔好。
原來在湘軍將領面前出現的。都是一些華服子弟,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兩個,胡林翼認得,可不就是赫赫有名的貝勒爺,德壽和恆格這兩斤小人?
“胡林翼,見了本貝勒還不過來請安”。一見到了胡林翼出現,恆格大聲說道。
“貝勒爺吉祥,胡林翼現在軍中。不能請以大禮,不知貝勒爺爲何會在這裡?。胡林翼硬着頭皮迎上。施了個禮說道。
恆格大大咧咧地受了這禮,德壽卻陰沉着臉說道:“胡林翼,你知罪嗎?。
“德貝勒,不知胡林翼何罪之有?”胡林翼被這話說的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看了胡林翼這樣子,德壽麪色陰沉下來:
“張制憲於兩江之地辛苦剿匪,浴血苦戰,你卻帶着湘軍肆意破壞。非但不肯從旁協助剿匪,反而縱容士兵大肆劫掠,張制憲仁厚不願與你計較,可是本貝勒就能眼睜睜看着?。
胡林翼抓破腦袋也都想不出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而且莫名其妙爲張震打抱不平:
“德貝勒、恆貝勒,眼下發匪禍亂。張制憲獨木難撐,胡林翼是奉了朝廷之命,前來協助張制憲平定髮匪。哪裡來的什麼大肆劫掠?。
後面有個穿着紅色衣服,一看就是個浪蕩子弟的人大聲叫道:
“張制憲和百戰軍百戰百勝。就連石達開也敗了張制憲手裡,難道這樣軍隊,還要你們這些屢戰屢敗的湘軍來幫忙嗎?,
這話頓時引起一陣鬨笑,那些京城子弟亂哄哄的叫個不停。
胡林翼不敢得罪這一些人,強行忍住怒氣說道:“貝勒爺,這是朝廷命令,湘軍雖然敗過那麼幾才,可是曾帥屢敗屢戰,從來也都不曾認輸,終有那麼一天,定然會戰勝髮匪??。
“廢話不用說了,現在就立刻退兵回到原來地方。
。德壽有些不大耐煩,揮動着手說道:“朝廷那工勢發真有命令,難道我們還會不知道嗎???旁的我也不想多說了,不要給張制憲添亂就可以了,至於那個曾國藩那裡要是責怪你的話,自然有我們幫你分說
”
遇到這些胡攪蠻纏的人,胡林翼一點辦法也都沒有,可要着得罪了這一些人,只怕自己這個官也算當到頭了:
“德貝勒,胡林翼吃的是朝廷俸祿,自然應當爲朝廷分憂解難,這和曾帥沒有關係,也不是胡林翼自己出的主意,想我胡林翼從來清清白白又怎麼會揹着朝廷做出這樣事情”
沒有等到胡林翼把話說完”恆格忽然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胡林翼真的清清白白?難道忘記“翰林夜宿,了嗎??”
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又是介天轟然大笑。
又看到那胡林翼目瞪口呆,一張臉因爲氣憤而漲得通紅,原來,所謂“翰林夜宿。”乃是胡林翼平生一大丑事,也是心裡最深處的一塊
疤!
二十五歲,林翼便考中進士。旋又點了翰林,少年科第,風光無限。翰林院事情少,老婆不在身邊。北京城郊結合部亦不乏大量銷魂場所,胡林翼往那邊“瀟灑走一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大清律》規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且免不了要接受降級甚至革職的處分。一句來說。官員嫖娼一旦被抓。那就很有可能斷送前途
那一日胡林翼和同事周壽昌“流連夜店”時,便被“坊卒”逮個正着。周壽昌耳尖,一聽門外大聲呵斥。立即跑到廚房換了套傭工裝扮。矇混過關。胡林翼酣迷,待到醒覺俊慌忙爬入牀下時候,“坊卒。已破門而入將他糾將出來。隨後便是身份辨認。格於嚴厲的官員之處罰條例,胡林翼矢口否認自己是翰林。
“坊卒”則見其服飾華貴,怎麼也不信,集用刑訊逼供。那一夜胡林翼堅守翰林的尊嚴,苦苦支撐。受盡羞辱,總算保持了顏面,事態不致擴大到通知翰林院落的地步。
次日,胡林翼便與周壽昌絕交。
“同嫖共賭”是一種修辭手法,用來形容朋友間真摯深厚的友誼。胡林翼和周壽昌嫖,徒遇危難,周壽昌卻棄之不顧獨善其身。逼訊之苦讓胡林翼認清了所謂朋友的真面目,因此絕交。不但絕交當時他憤懣不平,事隔多年,他也不原諒周壽昌。甚且恨及屋烏,在招募士兵時嚴令“善化籍城市油滑之人”不得入伍。
後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捅了出來,雖然當世人斷然否認,可是傳來傳去,大家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眼下心裡傷疤被恆格說了出來,胡林翼咬牙切齒,可是對方卻是貝勒。又是自己這樣人物可以和其翻臉的?
恆格強忍着笑,說道:“恆貝勒有些口無遮攔,胡大人千萬不要在意。不過,我看胡大人還是儘快退回去的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胡林翼也豁了出去,上前跨了一步,大聲說
:
“貝勒爺,胡林翼當的是我大清的官,吃的也是朝廷俸祿,雖死也不敢抗了朝廷命令,還請諸個讓路!”
“混帳東西,這是給你臉不不要臉。既然說了是朝廷的命令,那麼聖旨何在!”眼看胡林翼居然如此倔強”恆格勃然大怒而道。
胡林翼手裡哪裡會有什麼聖旨,眼看就要把這些貝勒和王公大臣的子弟得罪光了,部下急忙把胡林翼拉到一邊,悄聲說道:
“大人,還是再多考慮一下,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大人前途要緊??況且咱們說到底這次還是師出無名,萬??。
胡林翼知道部下話裡意思,萬一到時候朝廷把這責任往自己頭上一推。再加上這些京城惡少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話,自己的前途當真就要葬送在了這裡。
長長嘆息一聲,胡林翼面色黯然說道:“既然貝勒爺執意要讓我等離開,胡林翼不敢不從,只是。將來回到京師,萬一皇上責問裡起來。
“走吧,走吧,皇上日理萬機。哪裡有空來過問這樣事情?。德壽揮了揮手,大是不耐煩地說道。
眼看這些兵勇全都上船,岸上卻是一片歡呼,這些京城子弟人人洋洋自得,只憑着幾句話就把對方嚇跑可不有些諸葛孔明意思?
心中卻又還有另外一層想法。這次幫了總督大人這麼一個大忙,以總督大人爲來來說,豈有不重重感謝的道理?
想到“明月清風求罪樓。裡的那些洋夷婆娘的風騷樣子,這些京城子弟心裡不禁又是心神蕩謙恨不得立刻回到無錫
“大清,大清眼看就要毀在這些人的手裡了!”船上,胡林翼憤怒說道。
心中又有一些黯然,難道自己的英名就毀在了那些惡少手上?
自己當初也是一個紈絝子弟。但卻絕對不像那些人一樣。
發現自己不凡潛質的是陶澎。岳丈其實在發現了左宗棠之前,在此就發現了自己。自己十九歲那年。陶漸就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爲妻。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花花公子。
記得自己洞房花燭的那晚,居然還與人在酒店裡喝酒,喝得爛醉不歸。這讓新娘子以及岳母大人十分傷心。以爲所嫁非人。而他的老泰山則不然,他對夫人說,此子是瑚漣之器,過幾年就會懂事的。
陶漸雖然發現了自己是社稷之才,然而,婚後的自己仍舊積習不改。父親再也忍不住了,心想這樣下去如何對得起陶大人,於是把自己關起來痛打了一頓,並不許自己再出門。
“棍棒底下出孝子”此話竟一點不錯。這一打,竟然打出了一斤,舉人。自己只在家閉門讀書一年。二十四歲便考中了舉人,第二年又中了進士做了翰林。
“嫖故”事件並沒有讓自己改邪歸正,真正徹底洗心革面是因爲父親的死。父親去世後,按理自己應守制三年。這三年正是自己閉門思過的好時期。或許因爲父親死,了,失去了靠山,一敵了的的某種憂患意識。二年討,自只黃然像換??”似的。這時,自己花巨資買了個貴州知府,決定到地處偏遠、又不太平的地方去一顯身手。
在貴州其間自己出沒於荒山野嶺之間,從中學會了打仗、學會了吃苦。在那裡自己開始有了軍事上的名聲。
看來,道德的力量還是巨大的。自己決心一洗道德上的劣名,果然就獲得了道德的獎掖。
太平軍進攻湖南,湖南巡撫張亮基請調胡林翼,可貴州巡撫竟然不肯放他;湖廣總督吳文鉻請調胡林翼,貴州巡撫卻肯了,這中間不知何故。也許還是吳文鉻救命重要些吧。
正當自己在去援救吳文鉻的路上。吳文鉻已經戰死,這樣自己進退不得,幸而有曾國藩爲之請命,自己從此與曾國藩結下深厚情誼,成爲湘軍中一支重要力量。??卻也奇怪,本有社稷之才的自己在貴州經營近十八年,卻成就不大;一旦歸屬湘軍曾國藩後,轉眼間飛黃騰達起來。咸豐五年就官居代理湖北巡撫前後只花了近七個同時間。
雖然現在曾國藩重新出山,其實曾國藩纔是真正的湖北巡撫,但是自己相信,朝廷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功勞。
可是就在這裡,自己卻又蒙受了一生難以忘懷的奇恥大辱
“大人,大人,前面,前面忽然出現好多戰船!”
部下倉促慌亂的聲音,打斷了胡林翼的思路。
走到甲板上一看,胡林翼大驚失色。
戰船,江面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戰船!
那一艘艘的戰船,一字排開,那一面一面迎風飄揚的戰旗,看起來分外刺眼。
“連曉俊,你想要做什麼!”胡林翼認得最前面那艘戰船上的戰將。正是張震手下最得力的水軍戰將連曉俊。
“湘軍擅自進入江蘇,與髮匪勾連。我等奉大帥命,前來輯拿胡林翼”。連曉俊笑嘻嘻的,好像根本沒有把胡林翼的態度放在心上。
前路已經被戰船堵死,後面又沒有退路,胡林翼咬牙切齒指着連曉,俊,大聲叫道:
“我奉朝廷之命進入江蘇,協助剿匪,幾時和髮匪有過勾連,難道你們真的想要造反,真的想要背叛朝廷嗎,叫張震出來見我!”
“大帥哪裡有空會來見你?難道你以爲這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笑容從連曉俊臉上收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陰冷的口氣:
“胡林翼,既然來了,就不要想再回去了,把命留在這裡罷??。小
胡林翼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百戰軍的膽子已經大到了這個地步。忽然拔集部下腰間寶劍,嘶聲力竭叫道:
“我胡林翼生是大清的臣,死是大清的鬼,諸位,努力一戰,咱們和這些反賊拼啦,咱們都做個轟轟烈烈的忠臣,報效皇上!”
連曉俊連身冷笑,手慢慢擡了起來,當手落下來的呢一刻,戰場上的炮聲轟然在遼闊的江面響了起來
聽着一聲接着一聲的炮聲在耳邊響起,看着一個接着一全部下神色慌張的進進出出,胡林翼的心情從來也都沒有如同今天這般,灰暗並且絕望
自己的水師根本就不是百戰軍的對手,那些單弱的湘軍戰船,在百戰軍強大的火炮以及堅硬的戰船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朝廷這是養虎爲患,朝廷這是自掘墳墓,這才短短的幾年時間,張震竟然兵強馬壯到了這個地步!
放眼整個大清,還有誰能阻擋得住張震?
現在張震已經公然擊殺朝廷命官,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帶着百戰軍直接殺到京師,自己辛苦在那剿滅髮匪,誰想到在身邊卻又出現了一個“張匪”!
這大清的天下,怎麼就會變成了今天這斤,樣子
“大人,頂不住了,百戰軍炮火實在太猛,咱們傷亡慘重”。部下跌跌撞撞衝了進來,用帶着哭聲的話說道:
“咱們的船一艘接着一艘沉了。可百戰軍只有兩艘受傷的啊!大人。趕快走吧,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啊。快走??”
胡林翼站了起來,居然整了一下自己官服,然後這纔不緊不慢走了出去,步履甚至沒有一點慌亂。
外面自己的水師已經亂成一團,在百戰軍炮火打擊之下根本沒有抗衡餘地。
“大人,走啊,走啊,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啊!”
看到大人出來,那些部下一齊大聲叫了起來。
在這樣的時候,胡林翼居然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對着部下團團作了一揖,這才說道:“我胡林翼帶兵無方。這才造成今日之潰敗,諸位在此生死存亡時候,居然還在苦戰。諸位都是大清的忠臣,是朝廷的棟粱。我胡林翼在這謝過你們了,有你們這一些忠臣在,我大清就不會亡。我大清就會千秋萬代!”
那些部下都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大人居然還說出這樣話來,就聽到胡林翼在那揮動着手臂,聲音慷慨激昂:
“諸位努力奮戰,殺賊,殺賊。我胡林翼去也!!”
說着還沒有等部下反應過來,竟然縱身就往江水之中一跳
“把胡林翼救上來,大帥點名要了此人!”
放下了手裡的千力鏡,連曉俊淡淡笑了一下說道。
這仗還沒有開始,其實就已經勝了。
湘軍的那些戰船,根本就不是百戰軍的對手。
看着一艘一艘着火的湘軍戰船,連曉俊慢慢轉過了身子。
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更加大的戰鬥還在後面。
雄蹦兩江,虎視天下,大帥曾經說過的話,再次在連曉俊的耳邊
來了,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蜘妹在這裡給大家拜年了。恭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德壽也是大爲贊同,連着勸說幾句,張震哈哈大笑,滿臉愁雲一掃而空:“既然兩位貝勒爺都這麼說了,張震又還有何顧忌?今日貝勒爺和外面諸位大駕光臨,張震敬了諸個一杯”。
幾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衆人等玩鬧到了半夜,張震早就爲這些人準備好了房間,讓各自選中的西洋女子,陪着這些京城來的回到房中。
那些個王公大臣之後,今日到了這裡,也算是大開了眼界,怎麼也都想不到這一輩子居然還有機會能夠一親洋夷婆娘芳澤,人人見到張震都是笑逐顏開,都只說制憲大人當真是朝廷第一忠良外加棟樑
德壽和恆格二人早被張震安排從另一條密道出去,以防大家見了不好意思,一邊和這些人打着哈哈,一邊心裡想道”恆格一口氣帶走兩個洋夷婆娘。只怕今天晚上有得受了。
張震也喝的有了七八份醉,想起原本說今日要提審那個髮匪人犯袁照青,可這事情一忙,卻又忘了,搖了搖頭,也不要左右在旁侍候,自己跌跌撞撞回到房內。
誰想回到房內才網點着蠟燭,正想上牀,卻被牀上景象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牀上居然捆綁着一個女子。
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牢牢向外拉開。呈現一個大家,嘴裡塞着一塊絹頭。“嗚嗚。的也不知道在那說些什麼。
仔細一看,卻正是那個髮匪女犯袁照青。
原來張震那些部下卻是誤會了大非意思,大帥幾次說要提審袁照青。卻又從來沒有見過大帥有什麼樣的實際行動出來,一琢磨之下這纔不禁“恍然大悟”。
想來大帥是看中了這個女犯。可又礙着面子不能明說,不然爲什麼好好的要從蘇州把這女犯帶到無錫,可不還是怕大帥夫人知道?
這麼一琢磨出味道來,這纔有了這齣好戲。
怪不得剛纔自己回房,那些侍衛自己只說了一句不必跟着,結果全部真的都不跟着,一個一個樣子還都古怪得很
張震心裡罵了幾聲荒唐,可一看到牀上女人心裡又不禁忤然而動。
當日審問袁照青時,何等香豔,到現在還都歷歷在目,張震在牀一邊坐了下來,扳過袁照青的臉着了一下,心中卻在那裡砰砰跳斤,不停?
天下間不好色的男人實在少之又少,張震絕對不是柳下惠,加上酒精在體內作怪,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撕爛了袁照青的衣衫
太陽暖洋洋的照了進來,張震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向旁一看又是嚇了一大跳。
身邊躺着一個全裸女子,正在那裡背對着自己袁哀抽泣,回想昨夜情景,這才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解開了袁照青手腳上的繩子,萬一要是夜裡這女人一刀下來那可大事不妙。
看到光滑如綢緞一般的背脊。張震忽然想到昨晚顛鸞到鳳場景,不由小腹發熱,用力把袁照青扳了過來
那袁照青流淚滿面,想來在想自己好好一斤,處子之聲,居然就在昨晚那樣情況之下,被斤,“妖頭”生生奪取
眼看這斤,“妖頭”把自己扳了過來。看其眼中神色,知道又沒有什麼好事,竭力掙扎,可身爲寸縷心中慌亂,昨晚又網破處,渾身一點力氣也都沒有,加上張震力大,在那掙扎一會終究還是被張震壓到在了身
這番梅開二度乃是在兩個人清醒狀態之下而爲,自然大有不同。
袁照青已經認了命,自己被身子上的男人奪取處子之身,自然從此之後也就是他的人了,原本閉着眼睛任憑張震胡亂施爲,可張震哪裡就想這麼囫圇吞棗?
張震不斷挑動袁照青敏感之處。漸漸的袁照青有了感覺,呼吸漸漸加重起來,身子也開始不自覺的迎合起了身上自己的第一斤,男人
到了日上三竿這才起身,張震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蒙在被子裡不敢看自己的袁照青。淡淡地說道:
“我派幾個侍衛送你回蘇州,你去見下夫人,至於夫人怎麼處理,一切都要聽其安排
看到被子裡的人似乎點了點頭。張震推門走了出去,原本以爲自己算是起來晚的,誰想到那些京城來的人居然一斤小都沒出來。
張震搖了搖頭,自顧自用了中飯,又在那等了好大一會,這纔看到那批人三三兩兩的從各自房間走了出來。
最後一個出來的卻是恆格,邊上兩個洋夷婆娘攙扶着他,只管在那嬉嬉笑個不停,再仔細看恆格時候和昨日那是大不相同。
腳步虛浮,面色蒼白,走起路來一搖三晃,只怕一點體力都在夜裡被吸的乾乾淨淨
張震笑着讓兩個洋夷婆娘退下,讓人上了一碗牛鞭湯來:“恆貝勒。咱們可也不急着一時。這時間可還長着呢,您可別現在就把身子弄垮了啊!”
邊上一陣鬨笑,恆格兀自在那嘴硬:“爺,爺昨天可讓那兩個洋夷婆娘,見識到了什麼纔是天朝上國男人,可把她們弄得欲生欲死”。
嘴上說的硬氣,可這面上半點也都不能隱瞞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故
德壽也好不到哪裡去,卻在那乾笑着算是應和幾聲,正在大家互相取笑時候。忽然張震部下匆匆進來報道:
“大帥,署理湖北巡撫胡林翼再領萬餘人馬,悍然以剿匪爲名侵入江蘇,我軍苦勸,胡林翼非但不停反而還傷了我們無數兄弟,眼下水師已到鎮江!”
張震站了起來,一臉怒氣:“胡林翼誤國,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面上又氣又怒,心中卻是得意非凡。胡林翼初犯,自己命令新軍與其對峙,胡林翼寸步難以前進,這次自己故意放湘軍水師進來,就是要趁着這些京城子弟在的時候,不用自己出手就把湘軍全部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