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時出錯,晚發啦抱歉吶~!知道寫得不是很好噠,求批評,)
靜謐的月光下,雙眼緊閉的她,表情爲何如此痛楚?夢裡夢外的施旎都像是在哭泣。
病情略有好轉時這個週末也快過完了。
只是有些好奇,休假的幾天裡,幾乎每天都會看到陳振炎,突然來得那麼頻繁讓所有人都很不習慣,對陳院長她們來說是驚喜,對施旎來說可算是驚嚇了。
施旎每次都儘量躲着他,生怕又生出什麼事端來。可每次都能輕而易舉的碰到他,就只能怪兩個人痞好特殊,都喜歡沒事往湖邊跑的緣故吧。
施旎自從長出了“小尾巴”後,開朗了很多。
這條小尾巴是孤兒院新來的小女孩,叫小點,已經有七歲了。她在一場車禍裡失去了雙親,剛來的時候總是躲在角落裡偷偷的哭泣,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就在大家都以爲這個孩子可能是得了抑鬱症,想帶他去條件更好點的聖瑪麗孤兒院時。意外的發現她很喜歡畫畫,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才表現得很乖巧,而且畫得還不錯。
施旎自然而然的當起了她的啓蒙老師,對這身世可憐的小女孩,也是盡力的呵護,努力的逗她開心,笑着笑着,自己也被帶動了。小傢伙很聰明,也很好學,漸漸地,淡忘着悲傷,居然開始嘲笑這個老師不夠專業了。
“老師你畫得阿輝哥哥一點也不像。”小傢伙扁着嘴,不滿得說。
“明明很像嘛。”施旎眯着眼懶懶地說,小傢伙纏着半天要她畫阿輝,拗不過,只好硬着頭皮畫了一幅素描。
“阿輝哥哥愛笑,”小點繼續批評,“你畫得板着一張臉,更像新來的那個叔叔。”
“叔叔?”施旎忍不住笑了,她明白小傢伙指得是誰,可明明兩個人差不多年紀,小點稱江振輝爲哥哥,卻管陳振炎是叔叔,太有意思了,就故意逗她,“小點你原來喜歡暖男?”
沒想到小傢伙還大方的點起了頭,“阿輝哥哥很有魅力,你不覺得嗎?”
施旎在心裡笑開了,“不覺得,可我知道那叔叔絕對沒魅力。”
“我沒說他沒有魅力,只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已。”小傢伙環抱着雙臂仔細研究起施旎給自己示範畫得江振輝,邊少年老成的跟施旎說,“你反應太遲鈍了,他很在意你。”
聽到這句話,施旎差點又撲到湖裡去,晃了老半天才平衡下來。
“可是他太冷漠了,還喜歡裝酷。”小點不屑的說,“剛纔施老師差點沒掉水裡真可惜。”
“這什麼話,你很希望施老師掉水裡去嗎?”施旎臉都要綠了,佯作生氣的說,“你這沒良心的小傢伙呀!”
“放心吧,你只要敢掉下去,有人會馬上救你的。”說着眼睛還瞟了下不遠處。
順着目光望去,陳振炎正朝這邊踱步而來,風吹動銀灰色的風衣,烏黑韌質的型發卻絲毫未亂,一張俊美到不像話的臉龐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施旎不知覺的後退了幾步,訕訕地衝他來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換回了一記白眼。
這叫在意?果然小傢伙的話是不可信的,嗚嗚……
“施老師你還是把畫收起來吧。”小點搖了搖頭說。
“又怎麼了?”,
“有人會吃醋的,雖然你畫得不傳神,可外行一看就知道是阿輝哥哥。”小點嘆氣着,故作神秘的說。
說得好像施旎是學生,自己纔是老師一樣。
這都什麼跟什麼,唉,小孩子家家就是想像力豐富。
還在意,明明一幅欠他五百萬的表情好不好?其實施旎還真欠他五百萬,不過是間接的。
假期過完,又是工作日。
自認倒黴吧,跟陳振炎都快擡頭不見低頭見了,到哪都有他的身影,久而久之,施旎一看到他就會本能的後退幾步。
陳振炎見到她時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古怪,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
“施旎!”
被這麼大聲的叫住,她想躲都難了,只好訕訕的衝他笑了笑,深深垂下頭來。
以爲又將得到一番奚落,沒想他直直的走到她跟前,用低沉的聲音說:“如果覺得不舒服,就不要勉強……”瞧着她張成o型的嘴巴,後面的話還是被他嚥了下去。
“哦……”施旎哦也良久,愣是沒哦出第二個字來。
如果是一貫的冷言冷語,一向不屈的她,早有了應對的準備,這次甚至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打死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現在她反而語塞了。
四目相撞的瞬間,他竟勾了勾嘴角,眼底染上了笑意。
好吧,人長得妖冶就是牛,微微一笑很傾城。
施旎想着腦海居然浮現出一頭牛跟一妖嬈的男子在扶琴——哦,什麼跟什麼,她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頭。
“你在想什麼?”看她古怪的樣子,他還是開口了。
“對牛彈琴。”她一說完,馬上捂口,又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頭。
這女人什麼意思,無語的扶了扶額,他很像牛嗎,這世上有他這麼帥的——牛嗎!
“下班後有時間嗎?”發覺再跟她胡扯就會忘記要說的正事了,“我有些東西要還你。”
“還我?東西?”腦際閃着警報信號,施旎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我沒時間。”
說完便跟個兔子似的跑開了,只是她一急就沒有方向感,一沒方向感自然就會走錯,走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關鍵是她走進了總監室——
猛然反應過來,掉頭就撞進一堵堅實胸膛。
陳振炎沒想到她會突然從自己辦公室出來,怕她又摔倒,條件反射似的順勢環抱住了她。
他清朗的笑聲在頭頂響起,“你倒底是在幹嘛,走路永遠不看路嗎?”
施旎連忙掙脫出他的雙臂,臉燙得不行了。
“我走錯了,對不起。”蚊音一般。
低着頭又要走——
“施旎,你下班真沒時間嗎?”他又問了一遍。
她頭也沒擡的點了點,“嗯。”
他莞爾一笑,“那就算了。”
面對這一笑,施旎心虛了,震驚着都不知道要走還是不走。
“你是有什麼事嗎?”諾諾的問。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些東西要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