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拙向着內城飛快的穿行着,“崖音原來是女孩,難怪我會有一些怪異的感覺,可是她爲什麼要騙我呢?”屈拙思緒萬千。他低頭思考着,一邊飛快的行進,卻絲毫沒注意眼前,“噗通”一聲他撞上了什麼東西,擡頭一看,卻是一個高大的漢子,那人險些被背後的屈拙撞倒心頭大怒,回過頭便罵:“哪個龜兒子不長眼睛,連老子都敢撞!”屈拙心頭正在煩悶,隨手一揮向那漢子砸去,這一揮看似輕描淡寫,卻已經用上了覆浪訣之力,那人擡手就擋,“嘭——”屈拙向後退了一步,那漢子也是一愣,雙方這一交手,居然是勢均力敵。
屈拙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大漢。這是一個肌肉虯結的大漢,濃眉虎目,長髮隨意的散落在他的肩膀上,全身散發着一種豪邁的氣息,屈拙心中不禁有些詫異。而同時眼前這個大漢也驚訝的看著屈拙,眼前這個比自己稍高一些的少年,劍眉星目,一臉的堅毅,一臉的霸氣,而且自己以爲在青年一輩中自己已經算是絕對的高手,卻是絲毫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一些的漢子卻和自己能夠鬥個旗鼓相當。
屈拙心中雖然驚詫,但是手上卻也不停,化掌爲拳,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向那漢子砸去。那漢子看屈拙這一拳來勢兇猛,不敢大意,擡手也是一記重拳向屈拙拳迎來。“嘭——”一聲悶響,屈拙退了三步,那大漢也退了兩步,竟然又拼了個勢均力敵。屈拙和那大漢均大感意外,那大漢揚聲道:“兀那漢子,可敢與我來城外海灘決一勝負?”屈拙看到眼前的大漢功力頗爲深厚,不禁有意和那漢子試試身手,於是揚聲道:“有何不敢!”話音未落,已經飛身向城外奔去。那漢子連忙飛身趕上,竟然絲毫不見落後。
二人同時向海邊疾行,屈拙卻是心頭大震,他在起步之時已經佔了先機,卻沒想到那漢子能在後面緊追不捨,反而隱隱有超越自己的感覺,當下不敢大意,又猛提一口氣,身份加快。那漢子看屈拙居然尚有餘地,不由得一愣,也是雙腿猛地一蹬,竟然也絲毫不落的跟上了屈拙。
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已經站在海灘。屈拙看着眼前這漢子豪氣沖天,長髮飛揚,不禁心生好感,正欲開口問他姓名,那漢子卻先問道:“我叫兀驚贄,你叫什麼?”屈拙看着那漢子率直的樣子心中好感大增,開口笑道:“我叫屈拙。”兀驚贄讚道:“好個屈拙,功力頗深,可敢與我一試身手?”
屈拙笑道:“有何不敢。”說罷,抽出腰間長劍,持在手中。兀驚贄看着眼前的屈拙持劍而立氣勢逼人,不禁心中一緊,感覺從身後取出一柄巨斧,長足有一米多,一看那斧子居然全部都是金屬打造,連斧柄也是金屬製造,屈拙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漢子以如此重的巨斧做武器,難怪氣力恁的大了。
屈拙看著兀驚贄手裡的寒氣深深巨斧,知道自己不可與那漢子拼比力量,而必須以靈巧取勝。想到這點,心頭微笑揚聲道:“兀驚贄,看劍!”話音未落,一劍已經向兀驚贄刺去,劍到半空突然抖起九朵劍花,同時刺向兀驚贄身體九處。兀驚贄看著屈拙刺來的劍勢,讚了一聲“好劍法”說罷舞起巨斧,向屈拙的劍花劈去。在他手中那最少有百斤重的巨斧竟然舞的仿似輕如鴻毛一般,巨斧在他手中靈巧無比,每一斧都斬向屈拙的一朵劍花,“嗪——”一陣金鐵交錯之聲,屈拙後退三步,胸口已經有些氣悶,兀驚贄站在原地也是氣血翻騰,兩人這一次又拼了個旗鼓相當。
兀驚贄猛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力劈華山!”,說罷飛身躍起,運轉全身功力,從高空之上重重劈下,這一斧未到,銳利的風卻已經打到了屈拙臉上,屈拙一看這一斧的來勢,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連後退,可是兀驚贄的這一斧已經鎖定了他所有的退路。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唯有硬拼一條路,屈拙無奈之下使出真氣奮力舞劍,無數劍花在他身前凌結了一層劍幕,沒錯——這正是屈拙剛剛練成的弄潮劍法中的“大海無量”,兀驚贄這一斧受到了極大的阻礙,只見巨斧每往下劈一點,都需要斬去數朵劍花,但是巨斧卻硬生生的迫近屈拙身前的劍海,只是越變越慢,終於那一斧之力耗盡,卻是停在屈拙身前一寸處。屈拙拄着劍,大口喘氣,他正在極力的調節體內紊亂的真氣,剛纔爲了化解兀驚贄那一招力劈華山,他幾乎耗盡了真氣。兀驚贄則目瞪口呆的站在屈拙面前,他非常驚訝,他使出九成功力的一招力劈華山竟然沒有攻破屈拙的防禦。
屈拙擡起頭,看着正在**的兀驚贄,不禁一笑,拋下手中長劍,溫和的看着大口喘氣的兀驚贄。兀驚贄撓頭一笑道:“這個,屈兄弟果然功力非凡。”說罷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屈拙的肩膀。
一個時辰後,屈拙和兀驚贄坐在魚舞樓。兀驚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屈兄弟果然英雄不凡,武功咱倆旗鼓相當,我們就來比一比這酒量如何?”屈拙笑道:“兀兄弟見笑了,小弟武功不如你,喝酒那就更是不行了。”兀驚贄道:“男子漢,連酒都不敢鬥嘛?!”屈拙一拍桌子道:“有何不敢!”
兩人足足喝了十餘壇上等的好酒才滿足的走出樓去。屈拙已經開始有些暈暈的了,而兀驚贄卻精神依舊,屈拙看着前面精力充沛的兀驚贄,苦笑着搖了搖頭。兀驚贄拉着屈拙來到海灘,放聲長笑,那放浪的笑聲直擊天際。屈拙經海風一吹已經清醒,甩了甩頭,昂首長嘯。一時間天地間不斷迴響着豪邁的笑聲和粗獷的嘯聲。
兀驚贄猛然拍了拍屈拙的肩膀道:“屈兄弟英雄過人,若是不嫌棄,你我結爲異姓兄弟如何?”
屈拙心頭大喜道:“小弟早有結交之意!”
兀驚贄,屈拙二人隨即來到一片岩石上,撮土爲香,跪向大海。兀驚贄和屈拙同時作誓道:“今有兀驚贄,屈拙,雖爲異姓,既結爲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誓畢,兀驚贄問道:“兄弟你今年多大?”屈拙應道:“小弟今年一十有八。”兀驚贄笑道:“哈哈,爲兄我虛長你六歲!我就叫你一聲賢弟如何?”屈拙激動的叫道:“大哥!”兀驚贄笑道道:“賢弟!”
這二人皆是性格粗獷豪邁之人,這一結拜,皆有惺惺相惜之感,不禁緊緊摟在一起,屈拙想到自己在這世上本已無一親近之人,而崖音卻也將嫁作人婦。想到崖音,他不禁有些傷感,激盪的心情微微有些失落。
二人結伴回到城中屈拙的小屋,屈拙向兀驚贄問道:“大哥好像不是浪崖城的人吧?”兀驚贄笑道:“賢弟說的不錯,我是西北山巔城的人,虛有第一勇士之名。”屈拙驚道:“原來大哥就是山巔城的第一勇士!卻是不知道大哥這次來浪崖城有什麼事嗎?”兀驚贄正色道:“賢弟既然生活在這浪崖城中,定然知道這浪崖城近來發生鉅變!我就是爲此而來!”屈拙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浪崖城發生鉅變?莫非大哥是來幫助浪崖城第一勇士叛亂的?”兀驚贄“哈哈”一笑道:“賢弟說笑了!我爲救崖音而來!”屈拙心中一震問道:“某非大哥和崖音”兀驚贄笑道:“賢弟莫要胡亂猜想,我曾經受過崖音的恩惠,今日她有難,我豈能不助?”屈拙心中大定道:“大哥,其實我也要幫助崖音殺死叛賊。”兀驚贄古怪的看着屈拙,彷彿明白了些什麼笑道:“賢弟眼光果然不俗!哈哈!”屈拙被看的有些尷尬,他臉上微微發燙,窘道:“大哥取笑了!”屈拙二人隨即在小屋中商量了一夜,如何在明日的婚禮上救出崖音和崖霄。屈拙這才知曉,原來浪崖城第一勇士司徒閣已經發動了叛亂,將浪崖城主崖霄關押了起來,而他的兒子小霸王司徒威,垂涎崖音的美色,要娶崖音爲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