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炯本就是個不計小節之人,此刻只覺得得到屈拙的幫助,自己拜屈拙爲師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嘴裡喃喃道:“屈師傅”
屈拙和展炯此刻真氣相同,展炯小聲說的話,讓屈拙聽的不禁一愣,他無奈的苦笑着搖搖頭,不再去理會展炯的胡思亂想了。
念蝶兒在臺下,焦急的看着屈拙,卻發現屈拙一臉輕鬆的樣子,不禁心中又得意又高興,她掃了一眼胡辰,不由得愣住了,那胡辰此刻竟然在——喝茶。
是的,沒錯,胡辰此刻竟然單手持着一口杯子,在細細的品着茶葉的香味,看似優雅又輕鬆樣子,讓念蝶兒不禁有些惱怒。念蝶兒正獨自胡亂的思考着什麼,突然她感覺右手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她低頭一看,卻是閃電,念蝶兒想到,自從屈拙和自己住進了魚來飯店,由於飯店太小,屈拙就讓閃電獨自去姬水城外覓食去了,而此刻閃電卻也獨自溜了進來,顯然是思念主人心切所以尋了過來。
念蝶兒微笑着摸了摸閃電的大腦袋,心中卻不禁有一些傷感。她擡起頭,一人一虎,一同盯着那高臺之下,一襲青袍的男子,而那男子的衣角卻正被清風所嬉耍着。
“咚——”高臺之上,一名紅衣大漢敲響了一面大鼓,黃帝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崔偉和胡昃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即後兩人就收回了功力。
屈拙和展炯只覺得全身猛地一輕,屈拙甚至有感覺自己動動腿就能飛起來。他不禁咧嘴一笑,拍了拍旁邊滿天大汗的展炯道:“我說展炯兄弟,看,我們不是闖過這一關了!”
展炯擦了一把汗,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
屈拙環顧四周,發現剛纔來參加的人,此刻僅僅剩下寥寥十數人,他不禁略微點了點頭,心道:“剛纔那壓力也只有功力達到第五重天的境界才能通過,我身懷三族功法自是不懼,而土族有如此多的青年高手,應道慶幸纔是呵!”屈拙注意到那胡辰果然不出意料的在這十幾人之中。
黃帝微笑着看了一圈下面的第一輪勝出者們,笑道:“好小子們,你們是我土族的驕傲!但是土族的第一勇者,既然要分個第一,就是要分個高下,接下來,你們十八人將分成三組,進行組內晉級。”說罷他將臺下衆人分成青龍,白虎,朱雀三組,每組六人,屈拙被分入了朱雀組,和他同組的卻都是些屈拙不認識的漢子了。而展炯則很不幸的被分到了青龍組——和胡辰一組。屈拙心中暗道:“這白虎組的實力則是比較平均,而青龍組只因爲有胡辰的存在早已經不需要比賽了。”
這時胡昃站了起來道:“這三組比賽都在荒漠之中進行,每個人身上就將配置這樣一個土族令牌,而每組的令牌是不一樣的,只有有一個人能夠將本組的六張令牌同時帶來時,這個人才算晉級!”
屈拙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心道:“若是如此,豈不是生死相搏了?土族現在可不宜如此!”
胡昃卻接着道:“本賽事規定時間爲三日,規定不得傷人性命,不得致人傷殘!爾等可聽明白了?”
臺下衆人高呼道:“明白了!”
黃帝此刻卻站了出來道:“咳咳,各位,這第二次測試測驗的是每個人的機智以及謀略同時還有武力的共同運用。所以希望你們不要盲目的去相互戰鬥來爭奪。而且我會派我的手下暗中監督你們,希望你們不要”
屈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他身旁的同是朱雀組的一名光頭卻高喊道:“黃帝大人,趕緊宣佈開始吧,看我翼燸把他們都給打暈瞭然後把所有的牌子都給帶回來!!!”
屈拙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漢子竟如此狂妄,說不得要吃些虧了!果不其然,只見那漢子剛說完,他身後的幾個朱雀組的漢子已經在暗暗商量了,似乎要先滅了這漢子。
黃帝被那漢子頂撞,卻也並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各位現在已經準備好了,那請跟着我的侍衛去荒漠中吧!”說罷他揮了揮手,六名侍衛從後排站了出來。
當日午後,屈拙和光頭的翼燸等六人跟着兩名衛士來到了荒漠的西南邊。那兩名侍衛給了六人每人一些乾糧和一些水之後,就離去了,但是屈拙心中明瞭,這兩名侍衛絕對是在某個地方監視着自己這羣人。
剛開始的時候朱雀組的六人卻是根本不理會對方,都在那乾巴巴的坐着。屈拙也樂的悠閒的靠在一塊石頭上,心中卻想着此刻胡辰和展炯那組情況如何了。衆人一直默默無語了半個時辰之後,突然一個頭上裹着一塊藍布的漢子忍不住了,他先是對着面前一個紅臉漢子使了個眼色,繼而又悄悄瞟了一眼那光頭的翼燸,那紅臉漢子馬上會意的點了點頭。
那紅臉漢子大步向翼燸走了過去,翼燸立馬緊張了起來,他從腰間摸出一柄短刀,緊張道:“哼,秦丒你居然敢先來找我?你認爲你能打過我嗎?”
秦丒哈哈一笑道:“哈哈,翼燸,你忘記了,你自小就是我手下敗將,不如你直接將你的令牌交給我,可免受羞辱之苦!”
翼燸大怒道:“放屁!瞧我今天不把你的門牙給打掉——”說罷他提刀就衝了上去,右手一翻短刀一樣,正是一招單刀引鳳。那秦丒知道厲害,身形急退幾步,從背後迅速解下一面盾牌,然後猛地吐氣沉聲道:“格!”
“嘭——”翼燸的短刀斬到了秦丒的藤甲盾牌上,居然彈了回來,屈拙不由得大驚,他看到翼燸的短刀寒光閃閃,顯然不是凡品,卻沒想到這藤甲盾牌能夠格下這一刀而不受任何損傷。翼燸用力甩了甩手臂,咧嘴一笑道:“哈哈,秦丒小子,你是不是隻會如此躲避和防禦?你是不是男人啊?哈哈!”
那秦丒面紅耳赤,不由得一愣,怒道:“你纔不是男人!”說罷運轉全身功力,雙臂托起盾牌,向翼燸撞去。
翼燸眼見秦丒全身帶着淡淡的土黃色的光芒向自己撞來,卻也是不敢託大,他猛地回頭奔向一塊巨大的岩石,然後雙腳在岩石上一蹬,他的身子就像劍一樣迎着秦丒刺了過去。
翼燸雙臂持刀,秦丒雙手託盾,兩者將撞未撞之際,突然“嘭——”地一聲,翼燸橫飛了出去。原來翼燸飛身經過那包裹藍色頭巾的漢子身邊之時,那漢子卻驟然出手,連續向翼燸全身拍擊了二十八掌,掌掌到肉,屈拙心中估量,中了這二十多掌這翼燸即使不受重傷,也必然經脈受損。而那漢子出手之快也超過了想要救援的屈拙的想象,屈拙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嘭——”翼燸一頭栽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吐,他怒罵道:“媽的,董霖,你,你竟然偷襲老子!”
那被叫做董霖的,包裹着藍色頭巾的漢子哈哈一笑道:“我說翼燸,你也太幼稚了吧?黃帝大人都說了,這次是看戰術,看戰略!”他洋洋得意的一邊慢慢走向躺在地上的翼燸一邊說道。
董霖來到了翼燸身側,然後伸手就要去解翼燸腰間的令牌,突然他心中一驚,猛地躍起,他原來落腳的地方,此刻已經刺傷了一柄短刀,董霖笑道:“哈哈,翼燸,我怎麼會忘記你是後屯部落的第一勇士呢,那後屯部落的金熊皮鎧肯定在你身上。我那二十八掌是打不傷你的啊?哈哈!”
翼燸驟然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冷哼一聲道:“董霖,秦丒今天你們二人來對付我一個,好啊,我翼燸一人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