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屈拙背後那人手一舉就要朝屈拙的腦門拍去,那中年女子卻阻攔道:“夫君且慢動手,我看此子不像黑鴉山一夥,否則他何需藏在灌木中呢?”
打暈了屈拙的那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身材矮小瘦弱,眼睛突起,一對招風耳,相貌卻是極爲醜陋的了。而那中年女子卻是身材丰韻,眉目間盡是些溫柔神情,依稀可以辨認出她年輕時候也定然是一個美人兒。此時那矮小瘦弱的男子,想了想道:“你說的有理。那就且留他一條命。”說罷,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口麻袋,將屈拙丟了進去,然後用繩子將袋口封死了。他正要將麻袋仍在一旁,那中年女子又道:“萬一他被人發現,我們將他留在這裡豈不是害了他性命,不如你揹着他咱們一起上山。”
那中年漢子略一遲疑道:“我自然是聽小惠的!”說罷擰起袋口掛在肩膀上,一百多斤重的屈拙,在他手裡卻好像擰小雞一般輕鬆愜意。
二人徑直向山門走去。門口的那兩名大漢正打着瞌睡,突然看到有兩個古怪的人,揹着一個**袋向自己走了過來。其中一名大漢攥了攥腰間的刀柄,同時向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名大漢迎了上去。
“這兩位朋友,這後面就是我家老虎寨山門,兩位來此可有事情?”一名大漢看到中年男子面色輕鬆的擰着一個碩大的袋子,心中明瞭這人是個高手,心道:“此人定然是附近修行的高人,我給他來個先禮後兵。他一個人再厲害,我們老虎寨百多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那中年漢子微微冷哼一聲,傲然道:“不知道你可聽說過北漠雙怪的名頭?”
那名大漢不禁微微一愣,表情有些愕然,他是知曉北漠雙怪的,聽傳聞這北漠雙怪是一對夫婦,功力皆極爲高深,行事亦正亦邪。當下抱拳道:“閣下可是土地爺,趙大先生?”
那中年漢子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那大漢,昂然道:“趕緊的給大爺讓路。”
那守門的漢子火了大喝一聲:“找死!”伸手往腰間一摸,試圖拔出自己的鋼刀。可是他這一摸卻愣了,腰間的鋼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趙大的手中。趙大冷漠的一笑,一刀斬去。“咕嚕——”那守門漢子的頭顱已經在地下滾了兩圈。而另外一名大漢也瞬間被那閨名小惠的中年女子放倒在地,卻是生死不明瞭。
趙大把手中袋子往上提了提,然後又快步的向前走去。一路上卻是沒有受到什麼阻攔了,二人行進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看到山寨的正門,趙大走到山寨門口,“哈哈”大笑道:“我那小侄兒,趕緊出來見你趙師叔!”他的聲音迴盪在山寨中,羣山不斷的傳來回聲,久久不見散去。
山寨中不少嘍嘍紛紛持刀跑了出來,罵罵咧咧的圍住二人。趙大卻面帶微笑表情平靜的看着這些人。雙方對峙了一會,突然一個小嘍嘍慌慌張張從山寨裡跑了出來,喊道:“趙大先生,我們樅寨主有請!”
羣匪紛紛讓開一條路,趙大牽着他妻子的手,徑直走了進去。那個傳話的小嘍嘍引着他們走進了山寨中最大的一座木屋。樅陽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着趙大二人,當他目光掃過趙大背後那個袋子時,不禁微微一愣。但是隨即又笑道:“兩位師叔今日大駕光臨,請進屋,我已經叫人備了酒菜,請師叔體諒小侄一片孝心!”
趙大冷哼一聲道:“樅陽你這小子,居然當了盜匪,大師兄當年還真是瞎了眼睛!呸!”他顯得極爲不屑的朝地面吐了吐。
樅陽面色微微一變道:“師叔這次莫不是來懲罰小侄來了?”
趙大哼了一聲道:“我們來清理門戶!”
樅陽眼珠一轉,裝作很可憐的樣子,哭喪着臉說:“兩位師叔,當年我學藝之時得到兩位師叔頗多的照顧,今日我自知做盡壞事,實在是該死,但是卻與兩位師叔有舊情未了,不若我與兩位師叔乾一杯,然後自刎於此如何?”他越說越悲傷,不一會,一個彪形漢子居然流起了眼淚。
趙大看到樅陽哭的極爲痛苦,面色好看了一些,但是語氣依然有些強硬的道:“嗯,既然他已有悔悟之心,那小惠咱倆就陪他走完這最後一程吧?”
小惠看着樅陽痛哭流涕的樣子,不禁也有些心軟,心想:自己這個師侄墮入匪窩,不也與自己沒有好好管教有關嗎。她眼圈也有些紅了,張口道:“陽兒,別哭了,師叔陪你喝了這杯酒。”
樅陽抹了幾把眼淚,叫手下人端來了一壺酒、三個杯子,紛紛倒滿。然後恭恭敬敬的將酒遞到自己兩位師叔面前。趙大一把接過,昂首就喝了下去。小惠也半掩着嘴喝光了杯中的酒。
樅陽看着兩位師叔喝完了杯中的酒,他卻“嗖——”一聲地把酒杯朝地上一扔,哈哈狂笑了起來。
“兩個老傢伙,真不知道你們這幾十年是怎麼活的,我在酒中下的有抑功粉,哈哈哈。你們兩個老傢伙,還真他媽的白癡啊!”樅陽眼看他的兩位師叔中計,不禁興奮了起來。
趙大一臉悲哀的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妻子,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想不到這孽障,才幾年就學會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小惠臉色煞白的看着眼前狂笑的樅陽,沒有說話。
趙大憤怒的狂吼一聲,喝道:“你這畜生,我跟你拼了!”說罷,他身形一動,上前就是一掌,樅陽低頭躲過,隨手抓住趙大的衣領,猛力一甩,趙大便飛了出去,“轟隆——”趙大撞倒了一張桌子,勉強的坐了起來,“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樅陽拍了拍手,進來了四個大漢,樅陽示意他們將趙大和小惠捆住。他自己則搬了個凳子,笑眯眯的看着一臉憤怒的趙大和小惠二人。樅陽對站在旁邊的一名漢子招了招手,那漢子躬身走了過來。“張鍪,去把我那壓寨夫人帶來。”那漢子領了命,徑直走出門去。
不一會兒,那張鍪壓着念蝶兒走了進來。樅陽猛地捉住念蝶兒的手,念蝶兒又羞又怒,用盡全力卻也無法掙脫。樅陽用力一拉,就將念蝶兒拽入自己的懷裡,“啊!”念蝶兒驚呼一聲。樅陽用一隻手,摸着念蝶兒的臉,眼睛卻看着不遠處被捆在柱子上的趙大和小惠。他“嘿嘿”一笑,得意道:“趙師叔、張師叔,你們不是要管我爲非作歹嗎?你們不是說我強搶民女嗎?今天我就當着你們面,爲非作歹了,你們又能奈我何如何?”
那趙大又驚又怒,他眼看着樅陽猛地一把扯破念蝶兒的外衣,露出裡面的裡衣和頸間粉嫩的肌膚,念蝶兒“啊”了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