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蝶兒撅着嘴,氣鼓鼓的走到屈拙身前,她擡起手,輕輕的推推了屈拙,屈拙卻是如同死豬一般睡得口水直流。
“屈大哥——”念蝶兒鼓足了勇氣,輕輕喊了一聲。屈拙眼睛半睜,看了一眼念蝶兒囈語道:“好的,我知道了,搶回軒轅劍!”
念蝶兒被屈拙這句話講的一愣,繼而又“撲哧”一笑,她一雙眼睛裡滿是溫柔的瞅着屈拙,許久,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從牀上拿起一牀被子,輕輕的披在屈拙的背上。是的,屈拙太累了,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不停的負傷,不停的戰鬥,不停的努力,卻是根本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而此刻,屈拙就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死死的。
念蝶兒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屈拙的睡態,心中卻是對這個並不是特別高大和英俊的男人有了無限的依賴之感。過了許久,念蝶兒回到牀上躺下。
屈拙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在青年勇者之爭的擂臺上,正等待着對手的到來,而對方是水族的高手,當那個身披藍袍的水族青年輕輕的掀起他臉上的面具時,屈拙驚呆了,來人竟然是崖音,崖音卻是根本不認識屈拙的樣子,她一劍刺入屈拙的胸口,屈拙的眼睛越來越模糊,驟然,崖音變成了司徒威,只見司徒威摟着念蝶兒對着自己狂笑。屈拙心中猛地一驚,驟然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卻發現天還是黑的,他朝牀上看去,卻發現牀是空着的,屈拙猛地一驚,驚呼道:“蝶兒!”
他高喊幾聲卻是無人應答,屈拙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將桌上的軒轅劍揣入懷中,輕手輕腳的走出門去。他走了幾步,卻聽到隔壁有人正在痛呼,他運氣至腳下,降低了一切可能發出聲響的身體技能運動,輕輕的靠近了那客房。隱隱聽到有人正罵道:“媽的,剛纔那小娘皮還真是厲害,一掌就把老子的金鐘罩給破了。要是叫大爺我抓到她了,嘿嘿一定要摸”裡面發出一陣淫邪的笑聲,屈拙眉頭微微一皺,轉身正要離開,回身撞到了一個人,“噗通——”來人被屈拙猛地一撞就要摔倒,屈拙趕緊伸手一拉,卻是一陣香味迎面撲來。
屈拙仔細一看,卻是念蝶兒,而念蝶兒此時看到屈拙也是一陣驚訝,繼而又用意亂情迷的眼神看着屈拙,屈拙低聲問道:“蝶兒,你剛纔去哪裡了?”
念蝶兒低下頭,紅着臉回答道:“嗯人家剛纔去”屈拙一看念蝶兒的表情,瞬間明白了幾分,他咧嘴一笑道:“趕緊回去吧,晚上風涼!”
二人回到客房,屈拙往桌上一趴就睡下了,念蝶兒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幾變,最後她閉上了眼睛,隱隱間看到,她的眼角有着一絲淚珠的閃光。
第二天,屈拙從桌子上爬了起來,他猛地撐了個懶腰,扭頭看到念蝶兒還在牀上酣睡,不禁微微一笑,他輕輕的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在小院子裡伸展着筋骨。
屈拙正在演練自己從人劍合一中悟出的一招,突然他身後的方面被推開了。“屈大哥,這麼早就出來練劍,你以爲自己是鐵打的啊!”念蝶兒撐了個懶腰,嬌笑道。
屈拙放下手中的赤水劍,回過頭去擦了一把汗,笑道:“有好些日子沒有練習新招了,以我現在的功力只能勉強施展兩次人劍合一,如果敵人擋下了這兩劍,我就只有束手就擒了。所以我正在設想一種簡單的劍法,能夠施展出次於人劍合一的威力,卻能少消耗不少的真氣。”說罷他隨手揮了兩劍。
念蝶兒笑了笑道:“那屈大俠你繼續練劍,小女子去叫店小二準備早餐去了!”說罷做了個鬼臉離去了,屈拙微笑着甩了甩腦袋,看了一眼念蝶兒的背影,繼續揣摩着他的新劍法。過了許久,屈拙覺得這招新劍法已經可以了,他微微一笑,對着眼前一口大缸,右腿猛地一蹬地面,他的身體已經飛速竄了出去,這時,如果旁邊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因爲,屈拙的身法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了。
“呲——”那水缸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小孔,此刻正在向外噴着水,而屈拙則靜靜的站立在水缸前,低着腦袋感悟着剛纔那一劍,就連水缸中的水濺到了他的外衣也沒有發覺。
“哇——屈大哥,你好厲害!這一招叫什麼?”念蝶兒歡快的聲音在屈拙身後響起。屈拙回過頭,撓了撓腦袋道:“這一劍是將傷害全部集中到這一個點上,不如就叫錐心吧!”
而此刻二人卻沒有注意到,那水缸的後面,也有一個這樣圓圓的小孔,正在徐徐的向下流着水。
念蝶兒笑道:“屈大哥,這個名字好,不過不能只練劍不吃飯吧,走,飯菜在外面。”
屈拙笑答:“好!”
二人來到外屋,卻是沒有幾個人在。屈拙心道:“估計是因爲現在太早,卻是沒有幾個客人起來用餐了。”,念蝶兒領着屈拙來到一靠窗座位坐下,桌上已經放了兩個小菜和一碗稀粥,屈拙聞了一口,讚道:“好香啊!”隨即端起碗就要吃。
“誒!別”念蝶兒突然急道。
屈拙擡起頭,疑惑的看着念蝶兒,他發現念蝶兒表情很是怪異,不由得問道:“蝶兒,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念蝶兒語無倫次道:“呃,沒事,屈大哥,趕緊吃飯吧!呃,這飯菜好像快涼了,要不叫小兒換”
屈拙咧嘴一笑道:“哈哈,蝶兒,你當你屈大哥是小女子般的身體嗎?”說罷,他擡起筷子,就要吃。他卻沒有注意到,念蝶兒此刻的臉上有一絲的悲色,又有一絲的不忍,更多的還是焦急。
“嘿,你可是屈拙,屈小俠嗎?”突然一個漢子匆匆忙忙走到屈拙面前道。
屈拙放下碗筷,擡起頭看去,卻發現來人是黃帝府門前的那名侍衛,他拱手道:“侍衛大哥,在下正是屈拙。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那侍衛拱手道:“在下潘嚴,黃帝殿下派我來請您,還請屈小俠速去見黃帝殿下。”
屈拙站起身來,臉色嚴肅的拱手道:“潘嚴大哥,還請前面帶路!”而他背後的念蝶兒,卻是悄悄的長吁了一口氣。
屈拙、念蝶兒二人跟隨潘嚴走出了魚來客棧。在路上屈拙問道:“潘嚴大哥,你可知道黃帝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潘嚴兩眼一瞪,驚訝的問道:“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青年勇者之爭的土族唯一一個勇者名額爭奪的頭一天嗎?”
屈拙瞪着眼睛,搖了搖頭道:“呃,我還真不知道。”
潘嚴笑了笑道:“不過你放心,黃帝殿下已經差我給你報名了。不過名額爭奪之戰就快開始了!你還是趕緊趕去吧!”說罷,他加快了腳步。
屈拙回頭看了一眼念蝶兒,卻發現後者此刻正魂不守舍的低頭想着些什麼。
三人加快腳步,卻是沒有去黃帝府上,而是直接去了姬水城邊的演武場。當三人抵達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屈拙還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熟人,那人似乎是上次在演武場要和屈拙比武來爭搶念蝶兒的漢子——展炯。
展炯雖然上次行爲魯莽,卻也不失爲一條漢子,屈拙心中對他很有好感。此刻展炯顯然也看到了屈拙,他先是一驚,繼而又表情尷尬的走了過來。
“兄弟,還記得我嗎,我是展炯,就是上次上次”展炯尷尬的道。
屈拙哈哈一笑道:“我當然記得,不過你不會是還想來一次吧?”
展炯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俺不是你的對手!還是算了吧!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這次來是來看我們土族的勇者爭奪戰嗎?”
屈拙笑了笑道:“我不是來觀戰的,我叫屈拙,是來參加的!”
展炯瞪着眼睛驚道:“不是吧,你也是我們土族人?”
屈拙拽了拽脖子上的狼牙項鍊,這條狼牙項鍊,屈拙一直掛在脖子上以祭奠他的族人們。
展炯看到屈拙脖子上的狼牙項鍊,不禁一愣,馬上神情就委頓了下去,他垂頭喪氣的說:“既然你都來了,那我也不用參加了。唉”
屈拙微微一笑,正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熙攘的人羣驟然安靜了下來,他朝前看去,卻發現是黃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