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拙警惕的看着這個身材消瘦,臉色蒼白的青年,他一身的水藍色長袍在他瘦小的身上顯得極爲龐大,但是屈拙從他陰翳的眼神中,讀出了極度危險的氣息。
突然一陣勁風從屈拙身側襲來,屈拙心中略微一驚,立刻腳踏幻星步,堪堪避過阿大的一拳,阿大眼看這勢在必得的一拳被屈拙用詭異的身法避過,立刻驚訝了起來,他大步向前一跨,又是猛地一拳砸出,屈拙心中憤怒,但是擔心那臉色蒼白的青年偷襲,只得分出一般注意力來對付阿大,他全身最渾厚的土系真氣流轉,口中吐出“嘿”的一聲,右手如電般出掌迎去,“嘭嘭嘭——”屈拙連退三步,而阿大也是絲毫不好受,只見他肥大的身體立在原地有些愣神的看着若無其事的屈拙。
阿大的一拳已經使出了全身的真氣和力量,破壞力可以擊穿一面厚牆但是屈拙卻只是退了三步。屈拙感覺胸口有些氣悶,正要暗中運氣調和,那消瘦青年卻出手了!
這青年身形如電般閃了過來,一掌劈向屈拙,屈拙凝神看去,之間那青年手掌之上滿是水藍色的光芒,隱隱還有電流流轉。這一掌!勢在必得!
屈拙心下大駭,知道這一掌自己是避不過了,因爲那肥胖的阿大也已經一拳砸來,他一咬牙,雙掌上附着着土黃色的光芒在瞬間分別擊向二人。“嘭——”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屈拙前面。屈拙看着眼前這個身材高大,肌肉虯結的漢子,先是微微一愣,繼而發出激動的聲音叫道:“大哥!”
此人正是兀驚贄!兀驚贄幫屈拙擋下水族二人合力攻擊後,回過頭來對着屈拙一笑,他剛毅的臉孔讓屈拙心中感到極爲溫暖。
“以二打一,還偷襲?不是君子所爲,難道你們水族都是你們這種貨色嗎?”兀驚贄雙眉一揚,微怒道。
那阿大和消瘦青年都是有些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漢子,那消瘦青年冷哼一聲道:“在下水族汁風,不知閣下高姓大名?爲何要管我水族中事?”
兀驚贄冷笑一聲:“山巔城兀驚贄。這位是我結拜兄弟屈拙!我兄弟受人欺辱,我自然要管!”
汁風聽到兀驚贄之名,臉上神色微微一變,他又仔細的看了屈拙一眼,冷笑一聲道:“走,今天我們就賣面子給山巔城第一勇士。”說罷,他用不屑的眼神掃了屈拙一眼,在他眼中屈拙只是一個憑着神秘步法和阿大周旋的弱者而已,此時和翼燸纏鬥的阿二也已經停了下來。
汁風等一衆水族人走後,屈拙卻絲毫沒有因爲汁風的眼神而不高興,兀驚贄的到來讓他激動到了極點!屈拙趕忙拉了一把椅子叫兀驚贄坐下他笑道:“大哥!好久不見你了,沒想到你現在功力高絕到這個程度了!”
兀驚贄哈哈一笑,卻沒有回答,只是用疑問的眼神看了翼燸和念蝶兒一眼,屈拙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道:“這位是我的蝶兒妹子,這個是翼燸!翼燸,蝶兒,這就是我常提起的我的結拜義兄!兀驚贄,金族山巔城第一勇士!”
念蝶兒咧嘴一笑道:“兀大哥,我早就聽屈大哥提起你不止一次了,他總是說你功夫很高,爲人豪爽,他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兀驚贄只是咧嘴一笑,並不作答。
四人又喚來小兒叫了幾壇酒,把酒對飲好不快活!而和屈拙他們鄰桌的胡辰則早已經離去了!
酒過三旬,屈拙藉着酒勁開始和兀驚贄說起自己的際遇,當兀驚贄聽到自己的義弟屈拙竟然是五行之身時,他忍不住讚道:“好,我的兄弟自然不會是凡人!”
屈拙則苦笑道:“大哥,你不知道,正是因爲我這五行之身,惹上了麻煩。”
兀驚贄疑道:“唔?”
屈拙接着將自己被人陷害的事情說了出來,兀驚贄拂了一下手背上的蚊子,笑道:“這陷害你之人也太愚昧了,你的劍招錐心,雖然我不懂得劍術,但是我知道你這一招少見但是卻不難模仿。”
屈拙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不過也沒事了,黃帝大人是不信的!”
兀驚贄笑了笑道:“那是當然,黃帝大人仁慈睿智是聞名於世的!不過屈拙你要當心了,那些人既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屈拙仰頭倒下一杯酒,笑道:“大哥,你放心吧,他們不敢再對付我了,既然黃帝大人已經知道有人在對付我。那他們自然不敢再做些什麼,那樣只會暴漏他們的身份!”
兀驚贄低頭想了一會,覺得屈拙說的有道理,他笑道:“好,既然這樣,那咱們今日不醉不休!”
屈拙突然一愣,疑惑的問道:“大哥,你這次來不會也是”
兀驚贄哈哈一笑道:“是的!我就是來參加勇者大會的!”
屈拙微微一愣神,繼而反應了過來道:“大哥,那”
兀驚贄笑道:“哈哈,各憑各本事吧!而且你我也不一定會見面!”
屈拙疑惑道:“爲什麼?”
兀驚贄笑道:“六族每族派出一個選手,一共六個人,如何選出最強的一個呢?”說罷他看了一眼屈拙,屈拙疑惑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兀驚贄接着道:“這比賽的規則是,六個人先分成兩組,每組三人,這兩組對搏,勝出的一組自然就只有三人了,這三人進行抓鬮,抓中免戰者就可以輕鬆等決戰。”
屈拙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笑道:“那我期待着和大哥再一次並肩作戰”
過了一個時辰,念蝶兒和翼燸駕着喝的四肢無力的屈拙,艱難的將他送到了客棧,“噗通——”翼燸一把將屈拙扔到了牀上,甩了甩手臂道:“這傢伙看起來不胖,怎麼這樣重!”
念蝶兒也喝了不少的酒,俏臉微紅的說:“好了,你這個粗人,還不出去!”
翼燸愣了一下,然後咧嘴曖昧的一笑道:“哈哈,我出去我出去”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念蝶兒面對着翼燸的背影有些憤怒的跺了跺腳,鼻子裡發出輕微的哼聲。
屈拙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念蝶兒將他鞋子退去了,然後伸手愛憐的捏了捏屈拙的鼻子,後者微微皺了皺眉頭,嘴裡喃喃道:“嗯,幹”
念蝶兒微微一笑哦,俯下身子在屈拙的額頭用嘴脣輕點了一下,繼而馬上端坐起來,本來就紅彤彤的小臉此刻更紅了,她低頭看去,卻發現屈拙沒有絲毫反應,不禁微微一笑,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她的臉色馬上變得有些難看,在空洞的屋子裡,一聲幽嘆
屈拙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艱難的扭動着還因爲酒勁有些疼痛的頭,尋找着念蝶兒的身影。他找了一圈,卻是不見了念蝶兒,屈拙甩了甩腦袋,從牀上一躍而起,他正要開門,卻聽到念蝶兒翼燸和兀驚贄的說笑聲。
翼燸一把推開了門,看到屈拙正在門口,他“啊——”的一聲,怒道:“你沒事站門口,你想嚇死人啊!” 屈拙哈哈一笑,卻也不說話。兀驚贄拍了拍屈拙的肩膀道:“兄弟,我聽說你還有5天就要去參加土族青年勇者的選舉了。這土族青年第一勇者一旦選中,那對你可是大有好處,你在土族中的地位肯定會大大的提高!”
屈拙雖然對地位很不在意,但是卻有着黃帝給予自己的任務,所以這土族勇者自己必定要傾盡全力,不然太對不起黃帝大人的一片苦心!他接口道:“我會盡力而爲的!”
兀驚贄笑道,我看不如由翼燸這幾日陪你喂招,你就可以瞭解一些土族的秘術,到時候遇到了,也不至於慌手慌腳!
屈拙略微思索就答應了,四人簡單的吃了些午飯,屈拙和翼燸來到庭中院子裡,這院子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屈拙和翼燸切磋了。
翼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臉謹慎認真的屈拙苦笑道:“屈拙,咱們先說好,你可不準用狠招!”
屈拙咧嘴一笑:“那是自然!”
翼燸依舊不放心,他嘟噥道:“你,你也不準用那什麼幻劍步!”
屈拙點了點頭
翼燸又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