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屈拙從打坐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劉一仙卻已經到了。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屈拙,屈拙荒忙站起來,焦急的問道:“師傅,崖音怎麼樣了?她怎麼沒來?哦對了,她現在需要休息,肯定是不會現在來了!”
劉一仙看着屈拙急切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道:“崖音的靈魂禁錮已經被驅散了,她現在身體狀況好得很!而且在赤水劍的幫助下已經進入了第三重天的境界。不過你估計是見不到她了!這個是她留給你的,赤水劍也給你吧,在浪崖城呆的時間夠久了,你師傅我也要去大陸游蕩了!”
屈拙一愣,慌忙接過那封信。
信封上寫着“屈拙”二字。屈拙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件,信用娟秀的字體寫着:“拙: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那麼的弱小,說實話我那時候很有些歧視你。
可是昨天我卻發現我錯了,那時雖然我不能動彈,我卻能夠看到你的強大,至於你的實力爲什麼進展這麼快,我想肯定是劉老前輩教你的了。
當不久前我逐漸發現你身上的諸多優點的時候,我就被這些有點漸漸感染了。你的不屈,你的志向,呵呵,還有你的憨笑。與‘天’斗真的很難,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
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有些怪異的情感在蔓延,這是我在別的男人身上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其實父親早在一個多月前發現了司徒閣的叛亂,我本來準備幫助父親將司徒閣剷平後就以真面目示你。
可是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因爲司徒威,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軀。我不願意再見你了,或者說沒有再見你的勇氣了。
不要試圖尋找我,因爲你肯定找不到我,當你成功的戰勝天的時候,或許我會在某個角落,靜靜的聽着你的消息的。
拙,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知道你一定會成爲一位英雄的!我們相見不過幾日,你忘記我也許會更好吧。
拙,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善良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邪惡,很多的欺騙,你一定要小心崖音”
信件的結尾卻是一片淚痕。屈拙含着淚看完了這封信,他忍不住高喊道:“崖音!”屈拙閉上眼,兩行熱淚從眼角留下來。許久,他又睜開眼,看着劉一仙,半晌後猛然問道:“師傅,崖音去哪裡了?你一定知道的,她剛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你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離開!”
劉一仙看到屈拙的反應有些激烈,不禁有些緊張的道:“呃,我根本不知道崖音要走,我幫她驅除了靈魂禁錮後就去了魚舞樓”
沒等劉一仙說完,屈拙就回過頭,開始收拾東西,屈拙拿起桌上那個瓷碗,有些傷感,又有些懷戀,他小心的將那瓷碗放進懷裡。
兀驚贄看到屈拙荒荒張張的收拾東西,奇道:“賢弟,你要去哪?”
屈拙嘆了口氣道:“我要去找崖音,因爲她,我知道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報仇更重要。我絕不能讓她一個人漂泊在這大陸上!”
兀驚贄和劉一仙同時嘆了口氣。兀驚贄黯然道:“賢弟,我就不能陪你遊蕩大陸了。我得回山巔城報告這次浪崖城的消息。不過賢弟如果不嫌棄,不如和我一起去山巔城如何?”
屈拙搖了搖頭,苦笑道:“大哥,沒事,我自己遊蕩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劉一仙,仔細的盯着屈拙,嘻嘻一笑道:“好徒兒,爲師要遊蕩大陸,你不如和爲師一起如何?”
屈拙心中明白這二人是擔心自己,卻不再多說,只堅定的看着劉一仙和兀驚贄,許久道:“師傅,大哥,你們無需多言,我意已決。”
劉一仙和兀驚贄相視苦笑。兀驚贄深知自己這個結拜兄弟的實力,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只是對屈拙說:“兄弟,如果路過我們山巔城,你無論如何也要來同我一聚,我們一醉方休。”
屈拙點了點頭,小心奕奕的將崖音留下的那封信收入懷中當午日高懸的時候,屈拙身背赤水劍,獨自一人上路了。
屈拙邊走,邊回想崖音帶着他來浪崖城的路,他現在自然是要回自己以前的部落看看。功力大增的他腳程自然快了許多。路上不少豺狼虎豹均被屈拙順手殺死。當他行進了大約三天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叢林。
這一日,屈拙在路上順手殺死了一隻野兔系在腰上,但他卻一直沒有發覺,當自己進入叢林後自己身後總是有一雙銀白的眼睛,陰森的注視着他。就在屈拙即將穿越叢林的那天,他在叢林中搭上燒火架,正在燒烤着野兔,美味的焦香肉味在叢林裡瀰漫。
突然屈拙“唰——”一聲站了起來,抽出赤水劍,淡紅的劍光和火紅的火光相照映。屈拙瞬間用劍挑起一塊燃着的木頭向右側砸去,“吼——”一隻銀眼吊額大蟲竄了出來,一聲虎嘯,震飛了幾隻野鳥。屈拙定睛一看,那老虎皮毛和眼睛居然都是罕見的白色,雪白的皮毛上道道黑紋更顯示出他作爲森林之王的霸氣。那銀色的眼睛更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陰森、恐怖。就在屈拙一愣神之際,那老虎已經朝屈拙撲了過來,屈拙畢竟已經今非昔比,功力大增之下,驟然躍起,赤水劍化作一道長虹向老虎的腹部刺去。那老虎感覺到赤水劍的威脅,居然憑空身形一扭躲過屈拙這勢在必得的一劍。屈拙一陣驚訝,沒想到這老虎居然能夠在高高躍起時憑空扭轉身形!
屈拙心中雖然驚訝,劍勢卻毫不放鬆,變刺爲掃,直掃向那老虎的背部,“咔——”赤水劍化作一道劍弧斬在了那白虎的背上,屈拙驚訝的發現,削鐵如泥的赤水劍居然無法破開那老虎的皮毛。他心中一驚,這老虎的皮毛也太過堅硬了,沒想到連赤水劍都無法傷到他。那老虎背上被屈拙斬了一劍,一吃痛,顯得很是憤怒,屈拙那一劍雖然沒有傷到它,卻已經讓它疼痛不已,白虎向旁邊一閃,近乎神奇的繞到了屈拙的身後,作勢欲撲。屈拙本能的回身一劍,卻沒想到那老虎在他身後卻只是虛張聲勢,又神奇的閃身到了屈拙的背後,“吼——”撲向屈拙的後背,屈拙心知危險,千鈞一髮之際扭轉過身來,橫劍胸前。“咔——”那老虎硬生生咬住了赤水劍,並且向後拽去。屈拙本來就已經被老虎壓在身下,現在卻是被老虎在地上拖動。屈拙心頭大怒:“沒想到一個畜生也能欺負我?”赤水劍他絕不願意放棄,他左手化爲掌刀猛力披在那白虎的腦袋上,那白虎卻向絲毫沒有感覺似的,繼續拖動屈拙。屈拙心中大急,當他看到那白虎的一對銀白的眼睛後,心中一動,一指向白虎的眼睛刺去。
白虎扭頭避過,屈拙卻已經乘着這機會奪過赤水劍,站在了白虎面前。屈拙心中驚訝萬分:“這白虎居然懂得兵法戰術,且身形扭轉詭異,看來只能用人劍合一一試了。”屈拙運起全身真氣,就要做雷霆一擊。那白虎似乎感覺到了屈拙手中長劍蘊涵的能量,扭頭就跑。屈拙焉能讓白虎逃跑,人劍合一已經發動。
長劍破空,人既是劍,劍亦是人。“轟——”長劍破空斬在了白虎的背上,讓那白虎背後鮮血直流,白虎被巨大的撞擊之力撞飛了七八米。屈拙雙手持劍站在原地,他的真氣幾乎消耗殆盡,而那白虎也因爲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而奄奄一息。
屈拙持劍緩步向前,想給那白虎致死一擊,突然一聲暴喝,猶如平地驚雷一般:“何人膽敢傷害我銀眼白虎王!”屈拙被那一吼震得渾身一緊。一個一身赤紅衣衫的人從天而降。那剛纔還耀武揚威的白虎,此時一雙銀白的眼睛居然出現了恐懼之色。屈拙定睛看去,只見來人身材高大,卻有些消瘦,年齡大約已經四十歲。英俊至極的臉上此時正露出無限的憤怒,他全身散發着陣陣紅光,有絲絲熱浪從他身上傳來。屈拙手中的赤水劍,此時彷彿非常興奮的樣子,卻在輕輕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