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回到皇宮後,便整夜未睡,一直回憶着之前與大哥杜不忘的種種過往。
到了第二天直接以生病爲理由罷了早朝,然後請來了昨日的許公倆爺孫。
徐公見到昨日所遇之人,居然是當今皇帝陛下,自是嚇得跪地不敢擡頭,直到朱厚熜親身上前攙扶,纔敢起來!
朱厚熜便在宮中安排衆妃嬪全部都來與自己一起聽這徐公講杜探花的故事,整整講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上了早朝,給事中夏言自是得到了消息,便首先上奏讓皇帝給杜不忘立傳刻像,張璁自是附和了。
一旁首輔費宏,看了看朱厚熜表情,也只得附和起夏言來!
朱厚熜見此,便首先示意工部給杜不忘造石像,然後又命翰林院配合講故事的徐公爲杜不忘作了一傳記,兩者一道送往安陸府!
由於上次午門外慘痛教訓,和反對者皆被貶謫之事,這時,羣臣只能偷偷的私下議論一番了,自是無人敢反對了!
朱厚熜早朝完後,便來到了宮中道觀處,這時一個年近七旬,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正在道觀中祈禱着。
一見朱厚熜來了,便趕緊過來行禮,朱厚熜便說着:
“元節國師毋須行禮!”
看來這年近七旬老道士就是闡教掌門邵元節了!
邵元節便說着:
“陛下可知,我闡教如今已被武林中人當作了公敵了!”
朱厚熜回着:
“我也聽說了,國師毋須擔心,闡教自是我親封,我自當命朝廷各地官員多加維護便是,至於在明開分壇之事,我看就不必了!”
邵元節便回着:
“闡教本就是陛下所封,陛下竟然有令,自當聽從便是!”
朱厚熜便問着:
“我聽說,最近國師寫了不少好的祝詞,可否與我看看!”
邵元節便回着:
“陛下請隨我來!”
然後把寫的所有祝詞都給朱厚熜看了一遍,朱厚熜看完說着:
“看來國師文采還是沒有長進啊!”
邵元節回着:
“臣道乃是一個修道之人,文采自然比不過陛下和那些文臣了!”
朱厚熜便問着:
“國師可知世人中誰善於寫祝詞呢?”
邵元節緩了一下,摸摸長鬚說着:
“我聽說江西有兩大才人,對作詞造詣都頗深!”
朱厚熜便問着:
“國師可告知,這兩大才人是何人嗎?”
邵元節回着:
“我聽說,這倆人如今都在京城爲官,一個乃兵科給事中夏言,一人乃翰林編修嚴嵩!”
朱厚熜愣了下,說着:
“夏言我倒是比較熟悉,這人我挺喜歡的,只是找不到機會提升他,而嚴嵩嘛,還是第一次聽說!”
邵元節又說着:
有時間陛下可以詔他們入宮,替您作下次祭祀祝詞便可!
倆人談論了番,朱厚熜便上了柱香就離開了。
待朱厚熜離開後,邵元節便着急的出了宮,來到了京城外一道觀中。
此時陳善道正帶着弟子程若風等人跪在觀中!
邵元節走過來,直接氣着拿起拂塵就把幾人打了個遍,然後說着:
“你們這些人真是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還讓我們闡教日後怎麼再一統武林!”
陳善道便首先說着:
“師傅這都是我的錯,請您罰我吧!”
邵元節嘆了口氣,說着:
“罷了,你們起來吧,記住以後除了東海龍虎山上清宮一帶,其它地方不可再露身影知道嗎?”
陳善道回着:
“弟子知道了!”
邵元節這時又說着:
“爲師如今正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勢利,你們江湖中事,先暫且放下吧,陛下也答應了,若有江湖門派尋事我們闡教,自有官府出面!”
陳善道回着:
“弟子懂了,師傅還有吩咐嗎?”
邵元節,想了想,說着:
“你們如今要是沒事,就多去拜訪各處官府,打好關係,爲我們闡教日後興盛作準備便是!”
然後便招手示意幾人離開了!
這時,又有一道士帶着一呆滯女子和一徒弟來到了道觀中,邵元節便走向前對着這道士說着:
“陶賢弟,你來了啊!”
這三人自然就是陶仲文與夏子涵還有徒弟莊格了!
陶仲文便笑着說道:
“多年不見邵道兄,如今您還是老當益壯呢!”
邵元節便問陶仲文:
“這旁邊女子,爲何人?”
陶仲文回着:
“這女子叫夏子涵,是那死掉的杜不忘結髮妻子!”
邵元節便笑着說道:
“多年不見,陶賢弟居然還是連人家妻子都不放過啊!”
陶仲文把夏子涵推到邵元節身前,說着:
“邵道兄,這美少婦長的花容月貌,我陶仲文怎麼能放過他呢!”
邵元節這時想了想,便對着陶仲文說着:
“不知陶賢弟可玩夠了這女子?”
陶仲文回着:
“當然未夠!”
然後又說着:
“莫非邵道兄也對這女子感興趣了嗎?”
邵元節回着:
“我可沒你那樣好色呢,不過陶賢弟你要是願意把這女子給我,我倒有用處!”
陶仲文回着:
“竟然邵道兄有此要求,我當然願意割愛了!”
說完便把夏子涵推到了邵元節身前。
邵元節拉過夏子涵,檢查了一番,便說着:
“陶賢弟,你這丹藥之術真是厲害啊,居然能把這女子搞成這番癡呆模樣!”
陶仲文回着:
“若不讓他如此,我又怎能夜夜作他新郎呢!”
邵元節便說着:
“拿解藥來吧!”
陶仲文便丟出了一瓶丹藥,然後說着:
“邵道兄,您可不要現在替他解了,不然可得鬧出事的!”
邵元節回着:
“我可沒你想的那麼笨呢!”
然後便扶着夏子涵坐到一旁地上。
回來問着陶仲文:
“陶賢弟想必來找我,定有事情要幫忙吧!”
陶仲文回着:
“邵道兄不愧老江湖了,我來正是有事相求!”
邵元節說着:
“陶賢弟不必客氣了,直言便是!”
然後陶仲文便說着:
“我來是聽說邵道兄您深的皇帝寵愛,故來投靠您的!”
邵元節馬上興奮回着:
“原來如此啊,如今我身邊正缺人幫手呢,只要陶賢弟不嫌委屈,以後就是我邵元節之下的闡教副教主!”
陶仲文回着:
“多謝邵師兄看重了,以後我就作您的師弟了!”
邵元節回着:
“好好好,以後我還想同師弟你多學習學習丹藥之術呢!”
然後便安排陶仲文進來城中武道觀贊住,而自己卻帶着夏子涵來到了夏言府上!
夏言一見國師邵元節帶一女子來了,便馬上前來行禮,行禮間發現國師邵元節旁邊女子甚像自己女兒夏子涵,便吃驚的問着:
“國師您這身邊女子是何人呢?”
邵元節回着:
“難道夏大人連自己女兒都忘記了嗎?”
然後便把夏子涵推給夏言!
夏言一看自己女兒,如今甚是憔悴,還變成了癡呆樣,便馬上氣憤問着:
“國師,小女怎麼變成這樣了,到底是誰幹的?”
邵元節回着:
“我也不知你女兒怎會如此,這個你得問他死去的丈夫杜不忘了!”
夏言這時自是懊悔起來不該把女兒嫁給杜不忘!
邵元節便說着:
“夏大人您不用擔心,我這有救你女兒之藥,你明日起牀給他服用便是!”
然後又說了在皇帝朱厚熜面前提及夏言之事!
夏言便馬上家人與自己一起跪在地下,對邵元節說着:
“國師如此對我夏家之恩,我夏言真是無以爲報,若以後國師有事,我夏言一定爲您鞠躬盡瘁,死而後而!”
邵元節回着:
“夏大人,有此心就夠了,以後在朝廷中,本國師還得多多仰仗您呢!”
夏言便擺好酒席,以最高禮儀招待了邵元節一番!
到了第二天,夏子涵吃完藥後,終於清醒了過來。
夏言便首先走進屋,問着:
“子涵,你好了嗎?”
夏子涵看了看夏言,回着:
“你是誰,我這時在哪?”
夏言便又問着:
“你還記得那個杜不忘嗎?”
子涵回着:
“杜不忘是誰?”
夏言這時便發現了子涵是真的失意了,便想了想失意也好,重新開始或許更適合她!
然後就出了門,吩咐丫鬟們好好照顧子涵了!
而在遙遠的西南五毒教總壇,今日卻是五毒教主段絕明出關之日。
此時五毒教內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慶之氣,段仙兒正領着五毒教衆弟子在五毒教大殿等候着!
此時看着這大殿甚像當年大理皇宮裝飾,殿中間放着一龍椅!
不一會就從殿外飛進來一個全身佈滿黑氣,頭髮發白,帶着面具的老者,然後便直接坐在了龍椅上,這人自然就是五毒教教主段絕明瞭。
原來這段絕明乃是大理皇族後裔,然大理投降蒙元后,皇族尚且得到了優待,而到了朱元璋之時,卻命軍隊攻佔雲南後,直接把大理皇族貶成了平民。
段絕明因爲出生,自然從小就有光復大理之心,所以才自取這絕明二字!
然大明江山卻經過百年經營,早已穩固,段絕明見覆興大理無望,便投靠了五毒教,因爲出手狠毒,城府頗深,慢慢一躍而上,成了五毒教主。
這時段仙兒見到父親這般模樣,嚇了一跳,然後便問着:
“爹,你這是怎麼了!”
段絕明回着:
“女兒,幾年不見你居然越來越像你娘了啊!”
然後大笑幾聲,說着:
“哈哈哈...女兒你沒看到爲父已經練成了五毒神功嗎?”
段仙兒這時愣了一下,說着:
“爹,你爲何要練這功夫,您難道不知練了這功,日後就會成爲毒魔嗎?”
段絕明又冷笑幾聲,回着:
“你爹我如今都已是風燭殘年,何須再計較那些,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先一統中原武林,然後逐步滅掉朱明天下!”
這時臺下五毒教弟子紛紛喊起來口號:
“五毒五毒,毒死朱明,教主一出,武林一統,教主一呼,斷天絕明!”
傳說曾經有五毒教教主因練五毒神功而成了毒魔,結果毒魔所到之處百米以內,土地瞬間荒蕪,人畜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