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主君還有呂國大子?”董狐遲疑道:“這裡出了甚麼事宜。”
誰知,那名受了重傷中的重傷的,董氏族人,在董狐遲疑的時候死去了。
董狐心想,難道主君率衛戍他的三個百戍,在吾輩耽擱的幾個時辰之間,早已來到了南邑?
董狐雖然有疑問,不過很不幸,此刻,沒人能回答他的疑問。
入了南邑外城北門,來到了南邑外城之內,此時映入他們眼簾的是,每個數步到數十步,不是鄂氏族人就是董氏族人的殘骸。還有不少兩方的旗幟上,插着沾了石脂(石油)的燃燒着的箭矢,玄色的煙霧繚繞,就像是一個女士,在跳着祭祀的樂舞一般。
董狐像猩猩一般,捶着胸膛,心裡想到此地,捫心自責,暗道:“若是吾不曾讓那些野獸畜類飛禽等阻攔,早些來到這裡,就不會有這麼多族人死去了。”
緊接着,眼眸充斥着對鄂氏族人仇怨的戾氣,不過旁邊的董氏百戍、十行沒看到。
一旁的一名老百戍,見到董狐自責的樣子,上前說道:“旅率,此事非你之責,只是吾等誰也不曾料到之前北方的那一事。更不會料到鄂氏族人,竟不顧吾董國周遭盟邦呂國等大國,突襲南邑。”
“翁父,雖說是如此,吾不能及早而致,終有其責。”
“既然如此,我也不勸慰你了。”
“免得到時候,反而讓你給教訓了?。”
董狐與其麾下老百戍,談笑風生的時候。
一名歲數小了那名老百戍十歲二十歲的百戍,也到了董狐的身邊。
“旅率,吾輩還不是在此言語一二的時候。這四方,方纔吾等看過了,如今主君與呂國大子等人,都被鄂氏族人逼進了南邑內城。”湊近,小聲地告訴了董狐。
“嚄!對,對,對!”董狐想了想,說道:“如今是救出主君與族人,還有呂國大子及其麾下重要,是吾忘記了。你說的好。事後,吾告知主君,讓他賞汝。”
“多謝旅率”
“那?”
不過頃刻,董狐就知道了,眼前的不過青壯的百戍,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此時或還沒將他所說的事當真,想試探一下。
細細想了想,額頭直冒冷汗,董狐暗道:“不好。如若主君只是帶了三百戍多的人聯袂呂國大子,無有召集很多的族人,就算再加上南邑二門衛戍之卒。五百多士卒,亦是抵擋不住鄂氏族人的。”
隨後,董狐轉身,看着自己身後的族人,想了想,說道:“諸位族人,鄂氏族人已經攻破了南邑,主君與呂國大子等人,退至內城去了。此時,正是你我大展拳腳的時候。”
“聽吾號令,吾親自率五百族人,從此門經過外城抵南邑內城。另一部則由老百戍翁父統率,繞道南門。由此前後夾攻,鄂氏族人必死無疑。”
“唯”
“吾等聽旅率令下。”
一千多董氏族人,就像非常默契一般,迅速地分成了兩部,董狐親自所率五百多人,走董國南邑北門,另外則由那名老百戍統率,繞道南門。
就在剛分爲兩支不久,董狐部五百多人,就遇到了鄂氏族人。
由於,五百多鄂氏族人攻破了南邑。董侯及其族人聯袂呂駱與麾下數十人,計有五百多人,與鄂氏族人一戰之後,損失了三百多人,還剩下一百多人,也退到了南邑內城。
鄂氏族人一方,雖有五百多少,披着皮甲,一番戰事,損失了一百多人。餘下四百人,圍着董國南邑的內城。
不過,鄂氏族人也算,剛攻破南邑不久,剩下的鄂氏族人以南邑二門爲重,外城之中,令人巡視。
剛好,董狐所部,遇到的就是鄂氏族人除了戰死的三名百戍,剩下的鄂氏部落百戍猛之外的百戍姝。
“您看,那裡,是鄂氏族人,足有兩百戍,看來是一場惡戰。”跟隨董狐部的一名董氏百戍,在看到了鄂氏部落百戍姝統率的兩百鄂氏族人之後,指着南邑內北門,謹慎地與董狐說道:“旅率,請您令下,讓吾等族人一戰。”
“不急!”
董狐頗爲沉穩地看了看鄂氏部落百戍姝,又看了看其麾下的那些鄂氏族人,不敢有所舉動。
他深知,鄂氏族人有了皮甲與五兵之一,甚至能以一人抵擋十人進攻。
如今,自己麾下五百戍而已,很難斷定,能夠阻攔或是剪滅。而鄂氏族人有兩百戍,不得不令他謹慎。
“爲何?”一旁的另一名百戍,出聲問着董狐說道:“此時,吾等族衆,鄂氏族少,正是進攻的時候。莫非旅率是怕了眼前的女子統率的兩百戍鄂氏族人。”
“愚昧,吾何曾懼過。”
“但凡一戰,死多少族人,汝知道否?”
“勝算幾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懂嗎?”
針對那名百戍的言辭,董狐直言幾個打戰的緣由。
那名百戍,聽了之後,退到了一旁,閉口不言。
董狐心想,吾何須汝等這些人來說,吾何嘗不想,儘快解決其事,貿然進攻,不知眼前的鄂氏族人,如何能夠輕易取勝。
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的董狐,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南邑內城北門之處的,百戍姝及其麾下鄂氏族人,知道了董狐及其麾下,就在不遠處的時候,將自己手中的兩個百戍一分爲二,一部拱衛安全,一部接着撞擊其門。
時間過了數刻,百戍姝望着董狐及其麾下,佇立在原地,思緒卻是在不斷地變。
不過她知道,此刻這些董氏族人,不敢輕舉妄動,那是因爲母邦族人,打戰,能夠以一擋多。
不過,也有她不知道的,那便是不知道董狐在想甚麼。
百戍姝麾下一名鄂氏族人道:“百戍,這些董氏族人,在此,吾等還是撤罷。”
“哼!”
“你們這些男子,當真無用,這董氏族人就是恐懼吾等,如若一撤,恐怕他們旋即就會撲過來。”
“讓他們接着撞擊那扇門。”百戍姝指着南邑內城北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