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快要推進到巴黎了!”
巴黎內風聲四起,前線孔代親王戰敗的消息隨着潰退的騎士傳回來,引發了全城的慌亂。
一些見勢不妙的法蘭西貴族趕緊收拾財產逃離即將被攻佔的巴黎,王宮裡面更是混亂一片,大臣們爲是否應當撤離倫敦城爭執不下。
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三現在面臨着巨大的麻煩,離開巴黎可能會導致他在巴黎貴族和平民中的威望受到巨大的打擊,但是不離開巴黎他可能會被神聖同盟軍活捉,成爲俘虜。
“陛下,神聖同盟軍即將抵達巴黎,孔代親王將會收攏潰軍拖延他們進軍的速度,他建議您離開巴黎,前往裡昂避難。”海軍大臣對路易十三說道。
路易十三猶豫了一陣,還是毅然決然地說道:“我們離開巴黎。”
法蘭西國王出逃的消息傳出,巴黎城的市民譁然一片,他們聽說自己的國王即將出逃,義憤填膺。
他們可是接連組織了兩支義軍到前線抵禦外敵,國王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拋棄他們離開首都?
“誓死保衛巴黎!”
一羣羣平民堵在宮殿前面,他們攔住了路易十三出逃的街道,他們的存在讓貴族的馬車車隊寸步難行!
巴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和馬車,手工業者、小商販、學徒、甚至是流浪漢都來到街頭,他們組成了人牆,要求路易十三留在巴黎抵抗。
“外面人羣激憤,民心可用,是否應當留下來組織市民進行抵抗?”大臣再次向路易十三詢問他的想法。
“陛下,平民擋住了街道,我們是否要用武力驅散他們?”路易十三的近衛也問道。
路易十三從這座宮殿的窗戶可以看到盧浮宮外面人聲鼎沸,大量的市民擁堵。
他對平民顯得不屑一顧:“連孔代親王率領的5萬陸軍都戰敗了,憑藉巴黎這些平民能夠做什麼?”
“那麼陛下,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要不要真正和對方進行談判請求和解?”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在等待路易十三的決定。
原本他決定要逃離巴黎這座危城,不過巴黎市民似乎有些惱怒,希望他們的國王留下與他們並肩作戰。
路易十三若是還一意孤行離開巴黎,他需要考慮戰爭之中的民心問題,以及能不能在市民的圍堵下順利離開這裡。
“大主教還在他們的軍營之中,讓人送信給大主教,如果對方提出來和談的條件不過分,就暫時答應他們,讓他們撤到亞眠,等待我派遣專門的使節和他們進行談判,進行和解。”路易十三見最爲信賴的孔代親王戰敗,只好服軟。
法蘭西紅衣大主教馬紮然還在孫傳庭他們軍中,他親眼目睹了巴黎北部最後一次會戰,神聖同盟軍的軍力給了他很大的震撼,他見到孔代親王、勃蘭登堡公爵等人的大軍在正面的會戰之中被擊潰,漫山遍野都是逃兵。
“你們不要找一個大頭兵來敷衍我,也許我們該正經地談一下了。”
馬紮然收到路易十三要求他作爲代表與對方進行和談的命令,試圖找到作爲神聖同盟軍統帥的孫傳庭等人進行對話。
他本來是爲國王拖延時間,孫傳庭在取得勝利之前也不想要和他廢話,於是找個一個不識字的底層軍官來應付他。
馬紮然現在再次收到國王的指令,這次卻是要求他真正進行談判了,所以他急於要找到孫傳庭等負責人。
孫傳庭正帶着士兵清掃戰場,雖然歐陸同盟軍使用的火槍火炮孫傳庭等人不一定放在眼中,不過繳獲糧草可以緩解後勤的壓力,還可以給法蘭西造成國力的損失。
“法蘭西紅衣大主教想要見將軍您,這一次他似乎打算誠心和談,表現十分急切。”負責監視馬紮然的士兵向孫傳庭彙報。
“暫時不要搭理他,巴黎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攻佔下來,佔領了巴黎以後他們會做出更大的退步。”孫傳庭說道。
“沒錯,眼看巴黎就在面前,怎麼能夠輕易放棄佔領巴黎的好機會,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榮譽!”魯珀特親王等英格蘭將領與法蘭西的關係算不上好,這個時候攻佔巴黎,他們可以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姓名,他們不想要放棄能夠名垂青史的契機。
紅衣大主教馬紮然求和無門,神聖同盟軍沒有放棄繼續向巴黎進軍。
孔代親王見除了自己手中聚攏的殘兵以外,巴黎附近再也沒有成建制的軍隊,他只能夠儘量地拖延時間。
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三趁着市民不備,從宮殿的偏門出逃。
國王和大部分貴族逃離了巴黎,而巴黎的市民更加憤怒,市民們組成了臨時的會議,組織上萬人衝進王室的軍火庫,從裡面找到了火繩槍、簧輪手槍、長矛、黑火藥、皮甲。
這一支義軍獲得了裝備之後,他們找到還願意留在巴黎城中的貴族,推舉他們擔任統帥,也只有貴族能夠在這個時候有資格擔任臨時的統帥。
國王雖然逃走了,但是義軍仍然在巴黎城外郊進行抵抗。
孫傳庭他們在接近巴黎的時候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抵抗。
這些平民的雖然裝備更差,意志卻倍加頑強。
然而他們根本就不是2萬多人的職業士兵的對手,他們失敗了,再次逃回巴黎。
本來孫傳庭他們以爲巴黎的頑抗就此爲止,不過商人、手工業者領導的市民議會動員超過3萬普通市民,打算在巴黎與神聖同盟軍進行巷戰。
“巴黎是一座神奇的城市。”
面對巴黎市民頻繁自行組織義軍前往前線,此時國王走了他們還想要保衛巴黎,孫傳庭都不禁有些驚訝,他在巴黎外圍命令軍隊停下。
這次巴黎組織第四次義軍。每次義軍死傷上千人,不過這些人似乎回到了巴黎之後又繼續參加戰鬥。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可以望見巴黎的城牆、建築,那邊偶爾有火槍聲和火炮聲傳來。
孫傳庭手中的兵力自然是可以強攻巴黎,不過此時他有那麼一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