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那個大魔王被召回了華夏京城!”
幕府革新派的新領袖阿部忠秋很快就得知了這個好消息。特別是帶領江戶銀行被擊敗的阿部忠秋,第一時間前去酒井忠勝的家裡轉告這個好消息。
酒井忠勝有些不解:“奇怪,她在這裡做得好好的,爲什麼會被召回?”
“我們的情報認爲她是得罪了那些財大氣粗的華夏商人,最終上面爲了平息商人的怒火,將她革職並召回京城。”阿部忠秋說道。
“他們的軍主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會因爲一羣商人就隨便將一個能幹的官員革職?她可是破壞了我們一年以來的變革成果。”酒井忠勝對楚雲比較推崇,覺得楚雲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酒井君,事實便是這樣——大魔王離開了江戶城,我們翻盤的機會到來了。我們江戶銀行自從上次大擠兌時間發生以後就一蹶不振,大魔王一旦離開,我們就可以從中運作。除了大魔王,那個錢行長對我們幾乎沒有威脅。”阿部忠秋知道大玉兒離開江戶城以後,重新點燃了鬥志。
上次他帶領的江戶銀行被大玉兒差點搞垮以後,就一直對大玉兒忌憚有加,江戶銀行在她還在江戶城的時候就不敢有什麼大動靜。如今她一走,阿部忠秋又活躍了起來。
“那些華夏商人趁着上次江戶城居民暴亂的時候收購了我們一大批工廠,我想我們也可以趁機謀回這些產業。”酒井忠勝的心思同時活絡起來。
東瀛幕府最怕的兩個人,一個是鄭芝龍,移駐高麗國江華島,還有一個是大玉兒,被召回京城。剩下的兩個“替代品”,施大瑄和錢行長,兩個人在幕府眼中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大玉兒被革職的消息不止幕府的人欣喜若狂,一些怕被大玉兒查到什麼把柄的華夏商人也鬆了一口氣。他們最怕的就是稅收上的問題。而且一般商人都有陰陽賬簿,不想要讓真正的賬簿給朝廷看到。他們一些人在與東瀛的貿易中也不怎麼幹淨。
“盧老,你在京城的能量還真大,竟然真的能夠傳到軍主耳中,而且還讓軍主解除了大玉兒的職務。依我看東瀛保持現在的局面就好了,銀行券是真的好用,那個公司制度以及年度報告制度就太糟糕了,讓我們的財產暴露無遺。要是官府知道我們的家底,還不想辦法來敲詐我們?”一個華夏商人說道。
他們並不完全是爲了逃稅,有些人也擔心自己的家底一旦暴露以後,就會被一些官員盯上。
“現在東瀛的局勢已經很穩定了,就是京城空降一個平庸之輩也能夠繼續保持這個局面。”盧老說道,“
“對,我們控制了幕府治下大半的市場,有我們在就足夠看着東瀛國市場。”其他商人自信地說道。
他們相信就算沒有大玉兒,他們憑藉自己和幕府打交道的習慣也鞥能夠繼續完成對東瀛國貿易的壟斷。
除了幕府、一些華夏商人以外,華夏會的田中成一也注意到了大玉兒的離開。
“大魔王一走,幕府對江戶城的控制力又加強了,看來我們華夏會要成爲對付幕府的主力。至於其他人,根本就不中用。”田中成一暗中來到江戶火車站,在石柱後面看着大玉兒乘坐火車離開。
他可以確認大玉兒是真的要離開東瀛了,不知道九州軍會不會派其他的、更厲害的人過來,還是用繼續用現在這一個班底。
他自認爲大玉兒是自己的“戰友”,這一次大玉兒離開,他帶領的華夏會就要孤軍奮戰。
大玉兒乘坐蒸汽機車到了橫濱港,將要乘坐永昌號蒸汽船返回京城。
這個時候碼頭下着濛濛細雨,大玉兒撐着油紙傘,看到了在雨中的永昌號蒸汽船。
“雨勢不算大,永昌號如期出海沒有問題。”永昌號上面的船長說道。
“軍主並沒有說明要你立刻回京,一定要急着離開這裡麼?”施大瑄帶着幾個北洋艦隊的軍官來碼頭送別大玉兒。
“我已經有一年沒有回去,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在東瀛,就像是以前出使西域一樣。”大玉兒說道。
“那麼祝你好運。”施大瑄說道。
“多謝施將軍近日以來的照顧。”大玉兒微微欠身。
“不用客氣,以後還是要稍微穩住氣的好,因爲與你打交道的一般都是一些老成的傢伙。”施大瑄大致猜到是一些利益被侵犯的大商人想要支走大玉兒,於是在送別大玉兒的時候向她提個醒。
“我知道的,軍主不會對我怎麼樣。”大玉兒輕輕笑道。
大玉兒又與施大瑄等北洋艦隊的軍官告別,上到了永昌號蒸汽船的客艙中。
“聽說西洋的使節團來到了京城,還有來自西洋的公主,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如果還在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大玉兒像是自言自語,似乎對自己被革職的事情並不怎麼在意。
施大瑄在碼頭上目送永昌號蒸汽船離開。
“將軍大人,這回大小姐可是惹了大禍,可是她卻毫不在乎,不知道是表面上這個樣子,還是內心就是這般想的。”一個北洋艦隊的軍官說道。
“你知道幕府的人在最近幾個月給她起了什麼樣的外號嗎?”施大瑄問道。
“東瀛人就喜歡起各種奇奇怪怪外號,他們給大小姐起的外號是‘大魔王’。聽說現在幕府的人知道大小姐離開以後都高興壞了。”之前的軍官說道。
“以她的能力,不管革不革職都沒有所謂,做什麼都能夠站在頂峰,再說她本來就是科爾沁部落的小公主,就算不做事又有什麼干係?”施大瑄說道。
“真好呢,有些人一出生就處於我們一生奮鬥的終點了。”一些軍官羨慕。
“最可怕的是有些人的出身本來就好,還比常人更加努力。”施大瑄說道,“希望得罪她的那些商人以後不要後悔現在他們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