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蒙古三大部落的車臣部離我們最近,車臣汗在我們和林丹汗、漠北蒙古三大部的戰鬥中被我們活捉,現在還在鞍山挖礦……瞧我這記性,我都忘記我們這裡還有一個大汗了。”楚雲睜開眼睛。
“可不是麼。因爲大人三年前活捉了車臣汗,車臣部就陷入了混亂之中,各大車臣部貴族混戰,漠北三大部落中的另外兩個部落,土謝圖部、札薩克圖部也想要吞併車臣部,這樣一來車臣部竟然打了三年戰爭,死傷十萬以上。”艾拉說道。
嘶……楚雲倒吸一口冷氣:“這事情得怪罪於我。如果不是我忘記處置車臣汗,他們車臣部落也不會遭此大禍。”
“勝負乃是兵家常事,車臣汗失手被抓,纔有了他們車臣部今日之禍,怎麼能怪罪於大人呢?”艾拉爲楚雲解脫。
“”現在車臣部如何了?”
“車臣汗碩壘在我們手中,而車臣汗經過三年混戰,分裂成兩個勢力,一個是車臣汗碩壘的第五子巴布一派,擁護他的幾乎都是碩壘以前的親信。另一個勢力則是貴族一派,他們有土謝圖部、札薩克圖部兩個勢力扶持,勢力更大,有一統車臣部的趨勢。”艾拉說道。
“那爲何三年混戰以來,戰亂不停,情報處會在此時關注到車臣部的動靜?”楚雲說道。
“說起來車臣部的死活對於我們情報處來說無關緊要,甚至是誰統一了車臣部,只要對我們與他們接壤的內蒙草原沒有威脅,就沒有刻意去參和他們的事情,因爲我知道大人在等待辦一件大事。”艾拉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跟進李自成這一條線,就是在時刻準備着……入關。”楚雲說道。
如果大明朝廷的文武百官在此,聽到楚雲輕描淡寫地將入關說出,一定會驚訝地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然而最近車臣汗碩壘之子巴布在一次會戰中失利,損失騎兵三千,僅僅佔有車臣部原來四分之一的草原,很快就會支撐不下去。所以他派遣了使者來請求我們返還車臣汗碩壘回去統領大局,平定叛亂。他們的使者抵達遼東城,不日就會到達我們金州城。這個消息是我從電報上得知的。”艾拉說道。
“這個巴布還是太天真了。土謝圖部和札薩克圖部兩個部落慫恿車臣部貴族叛亂,已經佔據了四分之三的領土,就是車臣汗碩壘親自回去,又能有什麼作爲?更別說他被我們俘虜三年,影響力早已經衰退。”楚雲不禁搖了搖頭。
然而隨即他眼中靈光一閃:“他們不就是要我們送回車臣汗嗎?我們不但要將車臣汗碩壘送回給他們,而且還要送他們兩萬騎兵!”
“碩壘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送還給他們也就算了,我們的騎兵可都是依賴於投靠我們的漠南蒙古部落產出,兩萬騎兵送出去我們就沒有騎兵可用啦。”艾拉用手遮在楚雲的額頭上,自言自語道,“沒有發燒啊。”
“哼,你以爲這是白送的嗎?我們趁此機會派遣兩萬騎兵護送車臣汗進入車臣部的地盤,幫助他們奪回失去的土地。你想想他們車臣汗是我放回去的吧?他們的牧場是我幫忙奪回來的吧?這樣一來,他們還不向我們臣服?而且還可以趁此機會,結識他們車臣部的一羣將領和貴族,然後用金錢、貨物和承諾對他們進行拉攏,讓車臣部上上下下都充斥我們的人。”楚雲越說越興奮。
他隱約記得他俘虜車臣汗的時候,就曾經這樣對他進行威脅過。嗯,看來自己還是要做一個言行如一的君子才行。
“大人……道理我都懂……可是您能先放開手嘛……”艾拉遮在楚雲額頭上的手不經意間被楚雲給攥住,憋紅了俏臉。
“噢噢,是我失態了。”楚雲不介意地說道,不過這妮子都陪在身邊挺久了,還是容易害羞,說好的西方女子開放熱情呢。
“那回頭我這就去找人將車臣汗碩壘從鞍山採礦場帶過來。”艾拉的俏臉仍然有些通紅,捋了一下發梢。
“這件事情也不必太過着急。我們又不是做善事的,他們有求於我們,該着急的應該是他們。這個時候待價而沽是最好不過的。對了,你說有兩件事情,一件關係到漠北蒙古車臣汗,這件事情我已然知曉,那還有一件事情關係到東瀛的德川幕府,我很有興趣。”楚雲說道。
儘管他來到遼南的時間有五年左右,白手起家,討伐後金、林丹汗、鄭芝龍等勢力,與楚雲合作的也有高麗王子李凒、東瀛島津家族等勢力,不過與雄踞一方的德川幕府卻是很少直接打交道。唯一一次直接和德川幕府有接觸,也是討伐東瀛肥前藩那一次。
攻克了肥前國佐賀城以後,楚雲收到了來自德川幕府的警告,限期從肥前藩撤軍。當時復遼軍還十分弱小,不想要和能夠召集二十萬大軍的德川幕府關係弄僵,於是給了德川幕府一個臺階下,從肥前國退兵。
同時也將肥前藩的土地與島津家族佔據的琉球本島交換,使得琉球衛正式迴歸華夏。
不過如果是現在,即使是德川幕府想要搞事情,楚雲不一定會和當年做下相同的決定了。德川幕府自從決定閉關鎖國限制西洋人的滲透、以及懼怕東南沿海等地臨近海洋的大名藉助這片海洋壯大自身實力以來,海軍的發展停滯不前,或者說是沒有海軍這種概念,只有可以近海戰鬥的水師。能夠遠洋航行的,反倒是島津家族這樣與大明、復遼軍進行貿易的大名。
說起來也奇怪,德川幕府封鎖國界,不許大名建造超過一定規格的船隻。不過對於與大明的貿易,卻是沒有怎麼阻攔。
“這件事情和我們前去東瀛的江戶城、神奈川一帶進行貿易的商人有關,說來話長了……”艾拉回憶起來自東瀛下屬彙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