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約吩咐下去,唐凌守在東院門口,不許下人隨意進出,連映月與思心兩位貼身丫鬟,也被婉約送去西院。
日落西山,青荷命人將晚飯送進房內,幾人在婉約房內用起晚膳來。
“相公,父親大人歸來,也需隱瞞於他嗎?”宜蘭伸手爲遠航夾來一隻雞腿,放入碗內後看向他。
遠航狠咬了一口,好久沒有吃的這樣香了,點點頭,說道:“還是隱瞞一下爲好,免得岳父大人心中擔憂。”
“相公,需要隱瞞到何時?”離秋忙裡偷閒問了一句,飯菜上來後便不停開吃。遠航在這方面很是佩服她,從不忌口,身型卻還是如此苗條。
“怎麼也要月餘,箭傷哪有那樣容易好的。”婉約插話說道。
“嗯,不錯。。。”遠航還未說完,唐凌在門外喊道:“少爺,司徒將軍與三皇子來府了,正在前廳。”
遠航聽後驚了一下,急忙起身跑到門口,伸頭望下院中,說道:“快請進宜蘭房內。”說完快速向宜蘭房內跑去,宜蘭也放下碗筷,提起長裙隨遠航身後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間。
司徒浩剛剛進城,便聽秦朝稟告,兩位皇子遇刺,四皇子身亡,遠航重傷的消息,吃驚不小。顧不得休息,去了守備府中爲三皇子請安。張宗提起遠航爲護他受傷,欲去探望。司徒浩更是擔心他,二人又急匆匆地趕來知州府。
“葉知州,本王特來感謝救命之恩。”三皇子張宗站在牀前,對遠航施了一禮。
“三皇子,不可。。。”遠航喘着粗氣,將頭略微擡起,皺眉咧嘴,痛苦萬分的樣子。
“遠航快快躺下,不要牽扯了傷口。”司徒浩上前一步,按住他肩膀。
“元帥,下官無能,四皇子。。。”用力擠了幾下,居然沒有眼淚,轉而想起了獨自在翻天峪中的離莫,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葉知州切莫自責,事發突然,不可預料。”張宗見他哭的如此動情,也不免流下淚來。
司徒浩嘆聲說道:“明日我便護送三皇子回後堂,你身如此,無法面聖,便在府中養傷,等待消息。”
“多謝元帥,下官有罪,理應親往後堂請罪,只是實在無法起身。請元帥上奏皇上,便說待臣傷好後,定去御花園見駕。”遠航借司徒浩之嘴提起御花園,是讓皇上想起自己爲他征戰小樑之功,可別治罪於自己。
“嗯,我會將事情上奏給皇上。”司徒浩一點頭,轉頭望向張宗,躬身說道:“三皇子,遠航之事,還望您能爲他美言幾句,末將擔心。。。”
“元帥放心,葉知州以身相護,我又怎會吝嗇言語,只是怕皇兄不會聽我。”張宗尷尬地望了下牀上的遠航,苦笑一下。
“無妨,三皇子與皇上手足骨肉,只要您開口,皇上必會聽從。”
“嗯,我會盡力。”
二人又與遠航聊了一會,見他疲憊的很,也沒多留,起身告辭。
“宜蘭,細心照顧遠航。”走到門口,司徒浩停下腳步,囑咐了宜蘭一句。
“父親勿需掛念,保重身體。”宜蘭攙扶他手臂,將他送出門外。
遠航貓着腰,跑到門口向外望了望,見他二人出了院子,直起身子在屋內來回踱步。
宜蘭返回屋內,見到他走來走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抿嘴一笑,說道:“相公是不是有何心事呀,爲何焦躁不安。”
“這。。。”遠航猶豫了一下,訕笑道:“無事,無事。”
“當真無事?”宜蘭輕挑秀眉,嘴角帶笑,他心中所想怎會瞞得了自己。只是他若不說,自己也裝作不知,看你忍得住不。
遠航幾月未近女色,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卻選了宜蘭房間,偏巧趕上宜蘭身體不適,真是急死個人。可自己又不好說出去婉約房內,總要給宜蘭留些情面。算了,忍忍吧。
“真的無事,休息吧。”遠航晃着腦袋,拖步向內屋走去。
“撲哧。”宜蘭忍不住笑出了聲,笑道:“白日我已累了,晚間換姐姐照顧你,快過去吧,映月已經去了西院。”
遠航停下腳步,兩眼一亮,轉回身快步走到宜蘭面前,驚喜過後,推脫說道:“宜蘭,我在你屋內養傷,這。。。這不好吧。”心中雖然高興,臉上還得裝出勉強的樣子。
“也是,那相公便在我這裡休息吧。”宜蘭一擺腰身,站起來扶住他的手臂,嬌笑說道。
“啊,那個。。。宜蘭呀,你說的也有道理,白日照顧我很是累了,晚間便讓婉約照顧我吧,明早我便回來。”生怕宜蘭反悔,上前狠狠親了一下,嬉笑着跑了出去。宜蘭回身看他跑出去,淡笑一下,起身關上房門獨自休息去了。
“篤,篤。”遠航在婉約門外輕敲了兩下房門,在門外搓着雙手,低頭暗笑。
“誰?”婉約走到門前,輕聲問道。聲如翠鶯,沁人心扉。聽得遠航心起漣漪。
“是我,快快開門。”遠航心急,連聲催道。
婉約打開房門,見到他跟做賊似的,回頭張望,吃笑問道:“相公,在自己府中,怎得還如此小心。”
遠航從她臂下鑽了進去,催促道:“關門,快關門。”
婉約關上房門,轉回身來靠在門上,笑問道:“不在妹妹房內養傷,跑我這裡做何?”
“相公想你了。”遠航眯起眼睛,邪笑着走過去,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婉約也不躲閃,一直在笑,笑的遠航莫名其妙,婉約伸出小手向內屋指了指。
遠航轉過頭看了下內屋,又轉回頭盯着婉約。婉約已經笑彎了腰,遠航急步向內屋走去。
牀上躺着一人,遠航走近探頭一看,居然是離秋,躺在牀上睡得死死的。
“她怎麼在這?”回過頭,指着牀上的離秋,遠航擰起了眉毛問向婉約。
婉約收起笑容,走過來說道:“妹妹貪吃,飯後睏乏,連自己房內都不想走回,便在這裡睡熟了。”
“這。。。你將她喚醒,讓她回自己房內去。”遠航沒好氣地瞪了牀上離秋一眼,說道:“今夜我在你這裡休息。”
“相公,妹妹睡的這樣熟,怎好喚醒她,稍待一會,她便醒了。”婉約雖知相公來自己房內是要做什麼,但望着熟睡的離秋,還是不忍喚醒她。
“好婉約,可憐可憐相公,快把她弄走吧。”遠航走過去攬住她的纖腰,哭着臉哀求着她。慾火焚身,好夢難圓,真是坎坷啊。
“相公,這。。。”婉約臉露爲難之色,還未說完,遠航手臂用力,已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堵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了起來。
“嗚嗚。。。”婉約扭動身子掙扎着,雖然期盼已久,只是離秋在這裡,還是抹不開臉面。
“好婉約,相公忍受不住了。”遠航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嘴脣滑過她的脖頸,在她右耳處說道,右手也不老實的向下滑去。
婉約已經被挑逗面色潮紅,眼睛微閉,嘴脣半合半張,急促地喘着氣,呢喃聲在遠航耳邊響起。
遠航顧不得那麼多了,攔腰抱起婉約,向映月的房間走去,婉約雙臂環在他脖頸處,緊緊閉上了眼睛。
將婉約放在牀上,看到她急喘着氣,胸脯上下浮動,知道她已經漸入佳境,心急地跳上牀去。
“快,快幫我。”遠航過於心急,要將身上包紮的青布撕下,卻適得其反,反而打成死結,將自己手臂纏繞上。
婉約睜開眼睛,乖巧地起身幫他,二人手忙腳亂地撕扯着,一聲清脆聲音傳來,立時將遠航恨得跪在牀上,用頭咚咚地撞響牀鋪。
“姐姐,你們在做何?”離秋醒來,不見婉約在屋內,起身便要回自己屋去,忽然聽見映月房內有聲音傳來,推門見到二人在牀上,正用力撕扯着相公身上包紮的青布,站在門口,不免奇怪地問了起來。
婉約嚶嚀一聲,捂住臉轉向牀內。遠航跪在牀上,用手攥成拳頭不停地敲打牀鋪,將腦袋扭向門口,帶着哭腔,說道:“離秋啊,你能再去睡一會嗎?”
“不了,睡了一個時辰,只怕夜間很難入睡了。”說完居然推門而進,走了過來,見到遠航身上青布已散,上前說道:“相公,讓我看下是否無恙。”
遠航撲倒在牀上,哀求說道:“求你了,離秋,快回房去吧,不然相公真要死了。”
已經走到牀邊的離秋,見到婉約緊捂臉頰面向牀裡,衣衫有些不整,才明白過來。“哎呀!”叫了一聲,小臉一紅,轉身便跑了出去。
剛剛培養起來的激情冷卻下來,遠航有些難爲情,碰了下婉約,輕聲說道:“她走了。”
婉約異常尷尬,起身後臉色羞紅,不再理會他,下牀回了自己房間。遠航也急忙跟了過去,不停地說着好話,千辛萬苦,婉約才勉強讓他上了牀。一番後,終於心滿意足,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